就知道會是這樣。

霍爾嘴角勾起，將人拉進了房間。

霍爾沒有脫掉女仆的衣服，只是從后面掀起了她的裙子，壓了上去。

因為心情不爽，他的動作很粗暴，只想借此把原屬于自己的憤怒、郁悶傳遞到別人身上。

女仆一聲不吭，似乎已經習慣了這種事情。

霍爾閉上眼睛，心想：“一學分還是太多了。這種女人不知道服務過多少人……果然還是巫師學徒好一些。”

想到這里，他已經決定一個月之后，把一學分改成一工分，到時候就說對方聽錯了。

一學分和一工分的兌換比例是一比一百！

想到女仆在一個月后可能露出的驚惶、無助神情，霍爾就覺得自己心情好多了。

心情愉悅，他睜開了眼睛，看見一張挺清麗的臉龐。

“沒想到這個女仆的正臉還挺好看的。”

霍爾的動作突然停下來。

他意識到，在這個姿勢下，他應該是看不到對方的正臉的。

而且，他也漸漸回想起來，這張臉對他來說……其實很熟悉。

“莉莉！”

霍爾猛然驚醒，后退一步，震驚地叫出對方的名字。

而這個時候，他才發現，莉莉那張清麗的臉不是從側面轉過來的，而是從上面倒折過來的。

莉莉還伏在原地，慢慢張開嘴巴，露出一個漆黑的笑容。

……

尤金小心地捧著從庫房買的魔法材料回到宿舍。

他把所有東西都放在自己的書桌上，然后拿出貼身放置的稿紙，一一核對。

“書中提到的材料有很多，不過很多都不是我現在能接觸的。”

再加上學分的限制，尤金一共就買了三種魔法材料，還是小劑量包裝。

他從柜子里拿出坩堝，刷子，滴管等藥劑和巫術煉金的基本工具，開始測試。

第一個是星百合。

它其實更偏向于暗屬性的魔法材料。

很少有魔法材料只擁有單一屬性。

星百合的木屬性和暗屬性比較柔和，對于暗屬性能量有一定的吸附作用。

制作魔法藥劑時，可能會產生不被需要的暗屬性能量。

使用星百合能吸收這些暗屬性能量，提升藥劑的純凈度。

在《殘靈、幽靈相關案例以及一些心得體會》中提到，星百合制作的凝萃液對靈體有聚合作用。

如果遭遇殘靈，可以向遠處投擲星百合凝萃液，讓它們吸引殘靈的注意力，自己則可以趁機做出其他應對，或者直接逃跑。

這也是三種材料中，唯一需要尤金再加工的魔法材料。

他先點燃坩堝下的小火爐，然后將剪碎的星百合放進去，放入一點蒸餾水，一邊加熱一邊用玻璃棒碾出星百合中的汁液。

等汁液析出差不多后，他又加了點兒纖維粉，榨干星百合的剩余價值。

隨后他將火關閉，等待余溫蒸發最后的水分。

在等待的過程中，尤金又拿出了一小瓶煉化尸油和光明塵埃。

這兩樣東西都是不需要再加工的材料。

煉化尸油在使用的時候可以加熱或者點燃，氣味散開后，可以讓靈體變得遲鈍。

但對比較強大的幽靈效果一般。

還有光明塵埃對靈體有灼傷作用。

書上說光明塵埃也能傷到幽靈，但是無法消滅，也是拖延時間，然后方便人逃跑。

尤金無奈地想：“我這個階段能買到的材料，好像都是拖延時間的，攻擊性不強。”

其實，作者金在書中提過，三級學徒以下的人，遇見殘靈和幽靈應該有多遠跑多遠。

他能提供的建議也是告訴這些人該如何逃跑。

明知這些魔法材料的限制，尤金依舊把它們買回來。

有總比沒有強。

星百合的萃取液已經基本穩定，尤金用金屬蓋子扣滅了火盆里的火苗。

“萃取后的星百合很好聞啊。”

尤金用手指在坩堝上方扇動幾下，頓時聞到一股清香。

“有點兒像烤白面包。”

不自覺地聞了一會兒后，尤金有些怔愣地放下手，“難道星百合萃取液吸引靈體的原因，就是因為它對靈體來說很好聞？”

不過當尤金意識到這一點后，他發現自己并沒有因為覺得好聞就想一直聞。

也就是說星百合萃取液對他有極其輕微的吸引力。

當他有意識地抵抗后，這種吸引力就近乎于無了。

“沒見過其他靈體，不知道星百合對它們的吸引效果是不是也這么微弱？”

“如果對其他靈體也是這樣，那星百合只適合在靈體沒有注意到其他人的時候放出去當誘餌。萬一靈體看見了人，并對傷害人更感興趣，那星百合可能起不到應有的作用。”

尤金把自己的發現和猜測都記到一本嶄新的筆記本上，并清晰地標注出哪些是觀測到的現象，哪些是他的猜測。

他把坩堝移到旁邊，讓它先行冷卻，之后拿出燈臺，在粗蠟燭上面倒了兩滴煉化尸油。

“嗯，煉化尸油能讓靈體變得遲鈍，不能滴太多，萬一我也跟著遲鈍，想不起來滅火就糟了。”

是的，尤金現在就是在用自己做實驗。

沒有辦法，以他現在的身份、層次、學分還拿不到靈體，哪怕是殘靈。

反正這些材料都不算危險，所以尤金愿意冒一點點風險，拿自己做實驗，獲取更準確的實驗數據。

一旦確定了魔法材料對靈體的效果，他就可以用更多、更有效的材料去對抗可能出現的敵人。

包括但不限于抽屜里的歐迪、門縫后的莉莉，還有將來，不知道會不會出現的、其他死者的鬼魂……

尤金神情漠然地點燃了一根粗蠟燭，看著火焰靜靜燃燒。

淡淡的臭味飄散開來。

因為是煉化過的，氣味不是特別濃。

尤金再次抬手對著自己的鼻子扇動兩下，然后發現自己的手指非常靈活，絲毫沒有遲鈍的跡象。

“是因為量太少了嗎？我好像沒受到影響。”他沒有貿然增加尸油的量，而是持續聞了一會兒。

“符文等號兩邊相等，進行同樣的演變，等號兩邊不一定相等……”

尤金開始在腦海中復述符文的十五條基本公式。以此來檢驗自己有沒有變得遲鈍。

他無比順暢地將十五條公式都背了一遍，隨后又在心中背了一段繞口令。

“八百標兵奔北坡……”

隨后，他又抬手做了幾個施法手勢。

手指靈活地在空中劃出一道道虛影，尤金還能感到自己的精神體也跟著激蕩起來。

他還沒有開啟魔力池，也就沒有魔力涌出。

尤金放下手，最終確認。

“我沒有受到一點兒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