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莎史塔克最近日益消瘦,她心里已經有了準備,喬弗里是不會娶她了,但她還是期待著自己可以被放回去。
聽侍衛說,喬弗里的舅舅詹姆蘭尼斯特被捕,成了自己哥哥羅伯史塔克的俘虜,她覺得憑自己跟羅伯的關系,羅伯肯定會用換人質來換自己的。
珍妮普爾已經被關押在了其他地方,自己是孤身一人被關在樓上,她覺得自己仿佛一個籠中之鳥一般,就像是漂亮的金絲雀,想要飛卻飛不出去。
門外還有一條惡狗,喬弗里的狗,他的獵狗,獵狗被喬弗里派來看管珊莎。
獵狗一般不說話,但有時也會跟珊莎史塔克說幾句話。
通常獵狗說的話都是關于他的哥哥如何殘暴,殺人如麻,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總有一天他要殺了自己的哥哥魔山,就算做個弒親者,他也不在乎。
早上,女仆送來早餐,是牛排跟胡蘿卜湯,還有一塊蜂蜜蛋糕。
珊莎史塔克吃完后,另外一名白袍騎士來通知獵狗。
“國王陛下要見她,帶她去后花園,國王在打兔子?!?
獵狗用力敲擊房門,嚇了珊莎史塔克一跳。
“爵士!有什么事兒?”她小聲問道。
“國王陛下邀請你一同打獵,打兔子,不要讓他等久了?!?
珊莎史塔克穿著一件黑色連衣裙就走了出來。她想要挽住獵狗的手,像其他人那樣走出去。
但是獵狗一個人自顧自地在前面帶路,珊莎史塔克尷尬一笑,然后快步跟了上來。
“打兔子,是去御林里嘛?”珊莎問道。
“不,是在后花園!”
到了后花園后,珊莎史塔克看到了幾個背著長弓跟箭筒的獵人,他們腳下是籠子,里面關著十幾只白色的灰色的黑色的兔子。
一個獵人從里面抓出一只來,扔了出去。然后兔子開始亂跑。
二樓的陽臺上,喬弗里拿著自己的弩箭正在瞄準,箭矢飛快,將一只兔子穿堂而過,蹬腿兩下,死掉了。
“陛下威武!陛下萬歲!”
“射的好陛下是神箭手!”
侍從們開始捧場了。
而在另一處高樓上,提利昂正在跟派席爾大學士談話。
“現在天氣轉涼了,老人家要多加衣服嘍!”派席爾大學士穿著學士的灰袍,外面再套了一件白色大衣。
“多恩一直都是熱的,而今天的信就是送去那里!希望大學士可以在信里跟道朗親王說明情況。”提利昂道。
“我們真的要將公主,將彌塞拉嫁出去嗎?她即使嫁出去了,她的孩子也不會得到多恩的統治權。畢竟道朗親王不是說了嗎,維拉斯跟亞蓮恩的兒子道伯倫長大后會統治多恩。”
“這么做是無意義的,而且這件事還要瞞著國王跟太后,首相大人??!你不怕被他們知道了嗎?”派席爾擔憂地看著提利昂。
“不是說后宮不得干政嘛!我姐姐她終究是個女人,也沒有亞麗珊王后的能力,至于喬弗里,他還是個孩子?!碧崂旱馈?
“在他成年以前,首相會主持一切事物,明白了嗎,大學士?”提利昂看著眼前的老人。
“是的,大人!”
“多恩公主伊莉雅死在了君臨城,道朗親王想必很希望看到報仇雪恨。我們承諾給他伸張正義?!?
“所以說要放棄魔山了嗎?他不是你父親大人的得力干將嘛?”派席爾道。
“我聽說亞莫利洛奇已經死了,再死一個魔山也沒有什么大不了的!泰溫蘭尼斯特絕不會把他們的死放在心上。”提利昂道。
他自認為比詹姆蘭尼斯特還要了解自己的父親。這并不是假話,雖然詹姆蘭尼斯特有寶劍跟武力,但是他缺錢了泰溫的智慧跟謀略。
派席爾走后,提利昂又來了一位客人,貝里席。
他是今天提利昂的第二位客人了。
“首相大人,我可是正在賺錢啊,將我叫來不會是喝茶這么簡單吧?”貝里席看著桌子上的兩副杯具。
提利昂讓人換上新的,沏上一壺新茶再端上來。
“有一件比賺錢更得你心意的事,想必貝里席大人會愿意聽聽的?!碧崂嚎粗矍斑@個小個子,他雖然比提利昂高,但是比喬弗里還要矮。所以提利昂叫他小個子。
“什么事兒?”貝里席坐下問道。
“為了快點解決河間地的北境軍隊,我們需要谷地的騎士們,而你貝里席跟萊莎夫人交情莫逆,是不是?你曾經在奔流城做養子?!?
“那是一個美好的童年,我也就是在那個時候取得了凱特琳跟萊莎的初吻?!必惱锵桓辟嵙说谋砬?。
提利昂看了他這張臉很想揍他。
“所以,你的話萊莎夫人肯定是會聽的是吧?”
“只要她肯出兵相助,我就以喬弗里的名義,將赫倫堡封給你。等解決了北境軍隊,河間地公爵,赫倫堡城主,就是你貝里席了!”
提利昂說完后看到了貝里席眼中閃過渴望的神色,但很快就消失了。
“那一座鬼城,我要他干什么?”
“雖然是鬼城,但你可以拆了重建??!赫倫堡的土地是河間地最肥沃的,還有整個神眼湖都是你的了。你不心動嗎?”
“說實話,我心動了!但是我也知道萊莎跟你之間還有一段恩怨呢?”
貝里席指的是凱特琳將提利昂抓到鷹巢城的事兒。提利昂還記得那個孩子說的話“我要看他飛!我要他飛,讓他飛下去!哈哈哈?!?
不過多虧了維拉斯也在那里,提利昂才撿回一條命,不然他真的不知道自己如何才打得過瓦迪斯迪肯了。
“蘭尼斯特有債必償,她出兵幫助,這段恩怨就了解了!”提利昂道。
“這么說來,提利昂大人是愿意化干戈為玉帛了?”
“沒錯!”
“好吧,我去試試!萊莎那里應該不難?!?
貝里席離開后,提利昂看著桌上的杯具,再次讓人換了一套。
瓦里斯是今天提利昂最后的客人了。他來的正是時候,提利昂剛好打開了一瓶高庭的藍玫瑰酒。這個酒最適合天氣轉涼的時候喝。
“我是大人今天最后的訪客了,對不對?”瓦里斯輕聲笑道。他披著黑袍,將頭套摘下來時,露出了自己的大光頭。
“最后的訪客,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嗎,瓦里斯大人?”提利昂問道。
“想必,之前兩位客人的談話內容已經到了你的手里是嗎?”提利昂問道。
瓦里斯點頭。
“兩重保險還不夠嘛,非得要三重?”
“保險自然是越多越好了?!?
“提利昂大人,你是否知道了海怪們的行動?”瓦里斯問道。
“他們動了?”提利昂問。
“沒錯,席恩葛雷喬伊回到了鐵群島,但是他似乎沒有說服他的父親按照蘿卜史塔克的計劃進攻西境,而是北上進攻……”
“臨冬城是嗎?”提利昂搶答道。
“沒錯,巴隆大王最恨的兩個人就是勞伯跟艾德史塔克,現在他們都不在了!他還怕誰?”瓦里斯道。
“泰溫蘭尼斯特,不值得他害怕嗎?他懂得欣賞音樂《卡斯特梅的雨季》嘛?”提利昂問。
“哈哈哈,我倒是忘了令尊大人了!不過他現在被拖在了河間地,似乎騰不出手來?!?
“西境還是有人的!這個我比你知道。我可是一個蘭尼斯特。”提利昂說道。
“瓦里斯,我要你寫信給巴隆,告訴他蘭尼斯特要跟鐵群島聯姻,請他攻打北境領土!”提利昂道。
“這個我可以做到,但是沒有這個必要,他本來就是這么打算的!”瓦里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