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開始了，雖然外邊已經是鵝毛大雪覆蓋了一切，但是臨冬城的大廳里確實是溫暖如春，各種美酒美食，都被端了上來，臨冬城的人再加上國王的人，起碼有五百人在這里參加宴會。

而且國王的人還比臨冬城的人多，這一點瓊恩雪諾明顯注意到了。

瓊恩雪諾坐在靠近門的位置上，他因為私生子的原因，所以凱特琳夫人讓他不得跟王室同席。

雪諾早就習慣了，坐在侍從中間反而更美，最起碼不會有人管他，他可以喝一杯又一杯的用夜光杯盛滿的葡萄酒。

聽著耳邊的侍從們說起自己侍奉的騎士們的豐功偉績，跟他們的風流情史，不比在王后面前低頭吃菜強？

雪諾感受到了腳下一股濕熱，他低頭一看是白靈來了。用筷子夾起一根雞骨頭，白靈立刻跑過來吃了起來，三兩下就下了肚。

然后白靈又吐著舌頭看著雪諾。

雪諾直接撕下半只雞，扔到了地上，白靈朝著雞肉走去時，另一個帶著斑點的老母狗過來了。

白靈體型雖然比不過母狗，但是他一雙紅色眼眸卻透露著只有動物才感受得到的殺氣。

母狗汪汪幾聲，白靈不為所動，還是在吃雞。最后等白靈吃完了，母狗早就不見了蹤影。

王后在艾德史塔克的陪同下進場了，凱特琳身邊陪同的則是國王，剩下的蘿卜帶著彌塞拉，喬弗里跟珊莎是一起出場的。

艾麗婭則是由小胖子托曼跟著的，只有可憐的瑞肯是獨自一人，不過他板著臉，努力保持著史塔克家族的風范。

隨后進來的人是王后的兩個弟弟，弒君者詹姆蘭尼斯特，他是一頭高大的雄獅，與他的小惡魔弟弟形成了鮮明對比。

然后是維拉斯跟莫爾蒙，還有班楊史塔克跟席恩。

“他們兩個是誰？”瓊恩雪諾不認識維拉斯跟喬拉爵士，所以問一旁的一個端著酒杯給國王送酒的侍女。

“喬拉莫爾蒙，熊島伯爵，維拉斯提利爾，高庭公爵的長子繼承人?！笔膛f到。她一邊唱著歌一邊去給上邊的人送酒了。

喝酒喝到高興了，國王親自開始唱歌了，他拉著喬拉爵士唱了一首“狗熊跟美少女”。

不過勞伯國王扮演美少女，喬拉爵士扮演狗熊。這樣的反差，讓大家都笑噴了。

“狗熊，狗熊，全身黑棕，披著毛絨……”

王后對于國王的表現不滿意簡直寫在了臉上，她邊上的菜一口都沒有吃。只是在喝酒。

這時候歌手們開始唱“多恩人的妻子”了，這首歌響起來之后，原來那個送酒的侍女眉頭一皺。她悄悄來到了維拉斯身邊。

“那個歌手不對勁！”

“不對勁，有什么不對勁？”

“他的歌不對勁，多恩人的妻子這首歌，已經更新迭代了好幾個版本。南方人唱的都是最新版的，或許只有北方歌手才唱原始版的?！?

“所以呢？有什么不對勁的？他或許就是一個北方人呢？”維拉斯笑道，不過他的眼睛里閃過精光，也在暗中注視著那個歌手。

畢竟來臨冬城之前，他們見到了野人，雖然只是尸體。他們似乎死于內斗。不知道他們之間發生了什么沖突。

“我問過臨冬城的人了，他們這里沒有歌手，至少最近沒有來這里的歌手！那個歌手如果是跟隨國王從南方來的不可能不會唱新版本的，所以他到底從哪里來的？”亞蓮恩問道。

她可是多恩公主啊，比誰都了解多恩人的妻子這首歌。甚至她也參加了新版本的制作與演唱。

“沒準，他是從絕境長城以北來的呢？沒準，他是野人之王曼斯雷德呢？”維拉斯笑了。

他不準備去深究這件事了，畢竟有些事要假裝看不見。不過維拉斯還是通知了班楊史塔克一句。

“班楊大人，你看那個歌手是不是很眼熟，是不是絕境長城上的歌手！他是你帶到臨冬城來的嗎？”

班楊史塔克還在跟侄子談話，他們之間談到了去當守夜人的問題。

“那個歌手？”班楊眉頭一皺看著那個歌手。確實覺得他有點像自己認識的一個人。

可是他在腦海里回憶，熊老莫爾蒙，伊蒙學士，鐵匠，事務官，林務官，游騎兵，教頭艾力沙，他就是想不到這個人是誰。

但是班楊史塔克覺得他是一個重要人物，所以他走了過去坐在了那個歌手旁邊，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歌手不在意的回頭一看，臉上的表情一瞬間失控了，驚愕，害怕，恐懼，然后很快又恢復正常。

“你是誰？”剛才的表情班楊史塔克沒有錯過。

“我是歌手??！班楊史塔克大人！”那個人不緊不慢緩緩說道，他拿起一杯酒開始喝了。眼光卻一直在注視著班楊。

…………

“你就是維拉斯提利爾”雪諾看著坐在自己叔叔原來位置上的人問道

“是啊，是我！瓊恩雪諾！”維拉斯拿起一顆臘腸吃了起來。他瞟了一眼瓊恩雪諾。

黑色頭發，灰色眼睛。長臉，史塔克家族的標志。比羅伯史塔克，布蘭登史塔克，瑞肯更加像艾德。

“聽說你跟我叔叔一起從黑城堡來的，那里怎么樣？美不美？”

聽到有人問“美不美？”維拉斯笑了。

“美，只是一瞬間的感受，那里是一個真實的世界，比君臨城還要真實！不管是守夜人還是野人，他們可以活在那個地方，因為他們都是強者！”

“根據傳說，野人之王還跟北境之王有過同盟關系！他們曾經一起對付長夜之王。”維拉斯道。

“叔叔說你送了三百把銀劍，是為了防范什么嘛？那些恐怖的存在？”瓊恩雪諾繼續問道。

可是這時候，另一邊的長桌上，班楊史塔克跟那個歌手打了起來。他認出這個人是誰了！曾經的守夜人，叛徒，現在的野人之王，塞外之王，自由民的領導者曼斯·雷德。

身邊的人一個阻止的都沒有，他們還鼓掌喝彩呢！不知道的，還以為史塔克家族的小姐喜歡上了這個歌手，而班楊史塔克發怒了在教訓他呢！

最后曼斯雷德找了一個機會，逃了出去，班楊史塔克有顧慮沒有追過去。他整理一下自己的衣服，向國王跟王后說了一句抱歉，再次坐了回去。

逃跑的曼斯雷德，召集其他野人們趁著夜色趕回了塞外。

維拉斯看著坐回來的班楊史塔克問道。

“你確定了他的身份是嗎？是守夜人嘛？”

“他，曾經是守夜人！”班楊史塔克喝了一口酒，然后再次吐了出來，血水跟酒水中間還有一顆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