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和媽媽距離太遠。

我的腳步逐漸從奔跑，改為了走向媽媽。

“我知道了。”

“我自己會照……”

我仰頭看著媽媽的臉。

她臉上細小的皺紋又多出了幾條。

看到她臉上的皺紋，我把要說的話咽回了肚子里。

你們可能以為我要開始煽情了。

不，我又不是春晚。

我只是覺得，面對媽媽臉上的皺紋，我應該少說兩句話。

媽媽看見我停頓，她也猶豫了。

她張了張嘴巴，不知道要說什么。

我猜她是看出了我心里的想法，想要說些什么。

她最終將到嘴邊的話咽回去，改口道：“已經這么晚了，你快去睡吧。”

我也是避開了這個話題。

“嗯。”

我收回視線，卻沒有走向臥室。

我走進了廚房。

媽媽看見我的舉動，只以為我是玩餓了，去廚房找吃的東西。

她說：“柜子里面有面包。”

聽到媽媽的話，我拉開柜門，將兩三個面包，和一些蔬菜，塞進身體里。

面包我不能多拿，家人還吃面包。

我還順手把刀架上的菜刀，也塞進身體里。

等塞完這些東西后，我聞到身上飄散出一絲面包的香味。

香味越來越濃重，越來越明顯。

到最后香味發展成了像我噴了香水一樣。

我關上打開的柜門，回到床上聞著面包的香味睡覺。

就在我快要睡著時，我聽到了媽媽回屋的聲音。

第二天，大概是7點左右，我被媽媽喊醒了。

“卡奇，卡奇。”

“你有沒有看見我把刀放到哪里了？”

我剛醒還沒有聽清媽媽在說什么，就回答她：“沒有，我沒有偷吃面包。”

“不是面包，是菜刀。”

媽媽走到我房間的門口敲了敲門。

“你醒了沒有？卡奇。”

“我醒了，我醒了。”

我揉著眼睛從床上爬起，給媽媽開門。

我看到了媽媽用鼻子吸氣的樣子。

“媽，你在干什么？”

媽媽俯下身子，把頭湊到我身上聞了聞。

“你身上怎么有股面包的香味？”

我眼睛眨都不眨地扯著謊：“我面包吃多了，身上有面包的香味很正常。”

“胡說。”

媽媽直起腰。

“面包吃得再多，你也不能有面包的香味。”

“你是人，卡奇，不是面包人。”

我轉移話題：“對了，媽媽。”

“我給你表演一個魔術。”

我握住媽媽的手，將她拉到廚房。

在她眼前我拿起一根胡蘿卜，用另一只手朝胡蘿卜一揮。

“哈！”

胡蘿卜應聲而斷。

胡蘿卜斷掉的地方整整齊齊，不像是被蠻力打斷的。

我又拿起一個茄子。

“哈！”

茄子也斷了。

我又拿起一個橘子。

“啊嗚！”

橘子不見了。

媽媽先是愣了幾秒，然后笑著伸手拍了拍我的頭。

“你把嘴里的橘子吐出來。”

“哪有這么吃橘子的。”

“你橘子皮都沒扒。”

我把橘子吐出到手上。

“媽媽，我不知道怎么的就這樣厲害了。”

媽媽低頭看向斷掉的胡蘿卜和茄子，搖了搖頭。

“我也不知道。”

“等你爸爸，他回來我們問問他。”

“他總在外面懂得多。”

“我爸已經走了？”

我有點驚訝。

“對。”

媽媽半蹲到地上看著我的臉。

“你先不要告訴別人，你能砍斷東西的事，卡奇。”

“嗯。”

我裝作似懂非懂地點頭。

“為什么啊？媽媽。”

“我這么厲害不怕他們。”

“你不懂。”

媽媽扶住我的肩膀。

“我們暫時還不知道，把這件事告訴別人是好，還是壞。”

“所以我們先不告訴他們。”

“嗯。”

我主動跟媽媽提議：“媽媽，我幫你切菜吧。”

“你先洗手，卡奇。”

媽媽把我推到淘菜池前，擰開了水龍頭。

十幾分鐘后，我幫媽媽做好了，我們倆個人的早飯。

飯桌上，我問媽媽。

“我可以跟我爸，坐船出去玩嗎？”

“可以，你只要乖乖聽你爸爸的話。”

媽媽拿起一個面包，遞到我手上。

我把面包推回去。

“我不吃。我偷吃過了。”

“我說你身上怎么有面包的香味。”

媽媽隨口說了一句。

“卡奇，你是什么時候發現你能砍斷東西的？”

“嗯——”

我故意拖長音，眼神偏移裝作在回憶的樣子。

“昨晚我吃了一個奇怪的果子，然后就這樣了。”

“果子？惡魔果實？”

媽媽似乎知道惡魔果實的事。

“我聽你爸爸說：大海上流傳著一種特殊的果實，叫做惡魔果實。”

“它能給予吃下的人特殊能力。”

“還有它特殊難吃。”

“對，沒錯！”

聽到媽媽說到這里我主動承認。

“我吃的果子就是特別難吃，差點讓我吐了。”

“好哎！我吃的是惡魔果實。”

我抬起胳膊看著自己的手。

媽媽看我這副模樣說：“你確實應該跟著你爸爸出去玩。”

“為什么？”

我再次將視線移到媽媽臉上。

“那樣你就可以變得更厲害了。”

你們可能在疑惑：我為什么費這么大勁，引導我爸媽讓我出海。

我直接自己劃船溜走不好嗎。

我是會劃船的。

那不一樣，我直接溜走，我爸一定把我逮回來。

他不放心。

哪個家長放心，讓一個一次海都沒出過的孩子，獨自出去打拼。

除了路飛的爺爺卡普。

正常人都不會同意那樣的。

當晚我聽到了，媽媽和我爸商量我出海的事。

他們商量完，我就拽著我爸的手問他，關于海上的事。

雖然我是看過《海賊王》的，但我看的時候，路飛他們才剛上登凱多那座島。

現在路飛的果實都從橡膠果實，變成什么尼卡果實了。

那玩意不就是《貓和老鼠》里的卡通效果。

我把喬巴那座島的細節告訴我爸，問他：知道嗎，可以帶我去嗎。

他說：“我知道這附近有一座島，跟你說的差不多。”

“我明天順路帶你去看看。”

“謝謝老爸。”

我松開老爸的手，轉身跑開了。

我要為明天的出海做準備。

我將一根老爸不用的魚竿，和一張破舊的地圖裝進身體里。

一同裝進去的還有望遠鏡。

第二天，一大早上，老爸就在喊：“我望遠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