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格堅毅，人際關系良好，情緒穩定，視野在線，完全具備右邊鋒替補能力。歐國聯？”

迪迪埃·德尚覺得這趟考察不虛此行，他對曼聯神鋒興趣越來越濃，開始考慮要不要在接下來的歐國聯中征召。

視線向教練席延伸，那個正在慶祝的身影讓德尚腦中某些想法悄然成形。

“這瘋子為了穆阿尼，居然在如此重要的比賽搞實驗，太瘋狂了，他就是個瘋子！”

事實上，蘇陽此刻確實像是瘋子，他首次在曼聯進球后瘋狂慶祝，從教練席沖到賽場邊，對著空氣砸出無數拳。

每一拳都那么用力，與真人搏斗一般無二。只是拳頭砸在空中，雙眼卻死死盯住阿爾特塔。

叫你安排臟卡下黑腳！

今天必須弄死你！

作為開掛型主教練，蘇陽更多時候會在大比分領先時，要求球員控制節奏，少招仇恨。

對其它球隊的主帥，他要么不評估，要么只說正面評價。

五萬年薪，有必要那么拼命？需要把所有人都趕到對立面？

不管東邊西邊，江湖永遠還是人情世故。

今天，他第一次被成功激怒！

阿森納的快攻偷襲，他并沒覺得有問題，合理利用規則，沒什么好嗶嗶。

但針對穆阿尼的伐大樹，讓他根本不能原諒！

臟卡之臟，蘇陽早就知道，不過比賽前半段還在相對合理范圍，勉強算是個人風格。

但在阿爾特塔面授機宜后，臟卡立刻八門全開，盯著穆阿尼下黑腳，吃準保羅蒂爾尼這個青光眼加白內障，硬是想把法國人廢掉。

佛都有火何況蘇陽！

他已經做好少打一人的準備，安排帕利尼亞對等回擊，以惡制惡也得打掉臟卡，狠狠猛抽塔子的臭臉。

葡萄牙人也完美達成目標，成功讓臟卡體驗被惡意犯規的感覺。

明面上，蘇陽是在為進球瘋狂慶祝。實際上，他是在為帕利尼亞歡呼。

看著曼聯主帥瘋狂慶祝，阿爾特塔感覺十分惡心，不就是偷了一個嗎？值得如此興奮？

真是沒見過世面的鄉巴佬。

至于嗎？

扎卡今天確實狀態不好，怎么就沒把穆阿尼弄下去呢？要不要換個人試試？

他還在思考，如何破壞對手的比賽節奏，保羅蒂爾尼已經吹響半場結束哨聲。

曼聯更衣室里，雖然一球領先，球員們臉上卻憤憤不平。

蘇陽更是肉眼可見處于被激怒狀態。

“小伙子們！你們今天表現得非常好！

本來我應該高興才對，但現在卻半點高興不起來！”

他走到穆阿尼身邊蹲下，輕輕抬起那條傷腿，指著皮肉翻卷的小腿肚子。

“看看，都看看蘭德爾的腿，阿森納不是在踢球，是在謀殺！”

蘇陽直起身，解開領帶摔在地上，讓呼吸稍稍通暢。

“你們都知道，我向來比較佛系，很少對某人有恨意。

但每個人都有底線，像阿爾特塔那樣安排球員使陰招下黑腳，我絕對不接受，絕對不原諒！”

他狠狠一拳砸在桌上，怒火繼續燃燒。

“誰敢動我的球員，我就跟他拼命！

敢動我球員一次，我就讓他知道什么叫世仇！

不死不休！”

蘇陽抓起馬克筆，在白板上阿森納隊名畫下血紅大叉，他用力極大，筆尖刮擦聲令人牙酸。

“今天不是比賽，是戰爭！我要你們用進球凌遲他們的信心，用大勝踐踏他們的尊嚴！

我要讓北倫敦的懦夫們，余生聽見‘曼聯’就瑟瑟發抖！”

“干死他們！”

“殺掉這群懦夫！”

“我要讓他們知道什么叫恐懼！”

······

球員們早就不滿阿森納各種小動作，此刻更是群情激憤，就連馬奎爾都紅著眼在撕嚎。

一場場的勝利，讓原本陌生的球員漸漸融合，他們不再被分為老人與新人，現在只有一個名字——紅魔！

任何人膽敢傷害身邊兄弟，就是對全體紅魔的挑釁，必須用鐵與血回應，讓他們記住，永遠不要與紅魔為敵！

“下半場，我需要看到你們的侵略性！”蘇陽的拳頭狠狠砸到白板上，同樣狠狠砸到每個人心中。

下半場比賽剛開始，阿爾特塔就立刻陷入焦慮，眉頭皺得好像是被刀刻在額頭。

返場后曼聯踢得更主動，更有侵略性，要是不看記分牌，誰都會以為他們正大比分落后。

這種變化不是某個人，而是所有球員，就連帕爾默都開始主動上身體對抗，根本不懼防守他那人叫扎卡。

當然，此刻的扎卡并不好受，與帕利尼亞那次對撞非常慘烈，他甚至丟失了那幾秒的記憶。

哪怕經過中場休息，瑞士人依舊心有余悸，身體動作下意識多了些自我保護。

作為可以踢6號位、6號位與8號位的全能中場，他知道自己在防守技術上的弱點，于是通過更強悍，其實應該叫粗野的防守動作，提升防守效果。

因此，在英超賽場，他成為著名的紅黃寶石卡收集者。

向來都是他犯人，但今天卻遇到更狂野的帕利尼亞，瑞士人實打實吃了個大虧。

中場時，他想過在下半場找回場子，即便被紅牌停賽也無所謂。

但腦袋隱隱的疼痛，又讓他變得猶豫，于是便有了面對帕爾默上身體時的猶豫。

當曼聯球員開始主動與扎卡對抗，連帶著嚴重影響到瑞士人的最強武器——長傳。

沒了他的精確制導，阿森納的無鋒陣便真成了笑話，根本無法發揮小個三叉戟的速度與敏捷。

反觀曼聯，穆阿尼在下半場重操舊業，頂在中鋒位置。

重新回到熟悉的位置，法國神鋒更是如魚得水。特別是蘇陽還給他出了個招，讓他偷偷提醒薩利巴，今天迪迪埃·德尚在觀眾席。

薩利巴頓時傻眼，腦袋里開始不斷回想上半場，琢磨自己的表現會不會在德尚那里減分。

越琢磨越焦慮，他覺得單防盧克曼那次肯定會被扣分，其它防守搞不好也可能被扣分。于是，法國中衛注意力開始變得沒那么集中。

薩利巴專注性下降，阿森納防守壓力自然增大，穆阿尼更是攪得兵工廠禁區不得安寧。

按照蘇陽的安排，他把更多精力放在了給盧克曼、帕爾默與阿德耶米創造機會上，法國人強壯的身體足以承擔戰術支點要求，曼聯前場三人獲得了大量機會。

兩個門柱預示著紅魔距離進球已經不遠。

就在阿爾特塔拼命啃咬手指甲時，曼聯攻勢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