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病房里一片寂靜,只有儀器的輕微滴答聲伴隨著時間的流逝。林亦涵和陳風耀都躺在病床上,他們的意識通過實驗連接在了一起。在這個無聲的世界里,兩顆心仿佛找到了彼此的港灣。陳風耀的心情在亦涵的陪伴下逐漸平復,而亦涵因為他的安撫也得到了些許治愈,她的腦電波檢測儀開始有了反應。
“學長,有反應了!”孫昊陽的實驗助手驚喜地喊道,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
孫昊陽的眼中閃過一絲光芒:“那看來我們的項目有了初步成果。等后續,我們或許可以通過新設備看到他們意識里的內容。”
“這是什么原理?”實驗助手好奇地問,眼中滿是疑惑。
孫昊陽耐心地解釋道:“他們的腦電波和老陳傳來的數據相結合,就能模擬出他們意識里的畫面。”
可就在這時,陳風耀的腦電波頻率突然迅速高漲起來,儀器發出急促的報警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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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病房外一片寂靜,所有人都已進入夢鄉,唯獨陳風耀無法入睡。他輕輕推開陳高雄的房門,靜靜地看著熟睡中的父親,淚水悄然滑落。
他好久沒有看到爸爸睡得這么安穩了,也好久沒有這樣認真地感受爸爸的呼吸聲。他閉上眼睛,仔細聆聽陳高雄每一次平穩的呼吸。從2002年陳風耀來到這個世界上的第一聲啼哭,到2016年陳高雄離世時那最后一聲“爸爸”,他們父子倆共同走過了十四年的春秋。可在這十四年里,由于工作的原因,陳高雄鮮少有時間陪伴王宜蘭和陳風耀。
如今,五年過去了,陳風耀依舊清晰記得父親的模樣,但父親年輕時的樣子卻在記憶中漸行漸遠。每一位父親并非生來就飽經風霜,他們也曾年輕過。然而,為了家庭,為了給子女一個美好的生活,他們不得不四處奔波。這或許就是父愛的偉大力量吧。
在這些回憶的陪伴下,陳風耀漸漸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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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小雨漸漸停歇,散落的雨滴落在彩鋼瓦上,發出清脆的響聲。王宜蘭和陳高雄早已起床,開始了一天的忙碌。
陳高雄刷完牙后,來到陳風耀的房間,看著他熟睡的樣子,眼中閃爍著欣慰的淚光。他輕輕撫摸著兒子的臉龐,然后為他掖了掖被子。隨后,他又轉頭看了看林亦涵,輕聲說道:“這兩個孩子真好。”
王宜蘭正在房間里翻找,希望能找到適合林亦涵穿的衣服。陳高雄拍了拍王宜蘭的肩膀,感慨道:“你看這兩個孩子多好。”
王宜蘭開玩笑地說:“要不你給你那個老同學說說,讓這兩個孩子以后湊個對?”
“哈哈,還是讓孩子自己決定吧,我先出去買點生煎包。”陳高雄說著,推開門走了出去。
王宜蘭輕輕拍打著林亦涵的肩膀:“小涵,起床了。”
林亦涵睜開朦朧的雙眼,眼前的一切讓她感到格外溫馨。她覺得這里的陳設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卻又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謝謝阿姨,我感覺好幸福。”林亦涵輕聲說道。
“哈哈,是嗎?那以后歡迎你常來阿姨家玩哦。”王宜蘭笑著說。
“媽媽,爸爸去哪里了?”陳風耀大聲問道。
“你爸爸出去給你們買生煎包了,估計馬上就回來了。”王宜蘭說道,“你帶小涵去樓下玩玩,順便等你爸爸回來。”
說著,陳風耀牽起林亦涵的手,說道:“走吧,小涵,帶你去我們家院子看看。”
“好。”林亦涵對視著陳風耀的雙眼,這眼神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讓人感到格外動人和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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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高雄提著生煎包回來了,還買了牛奶。“孩子們,我回來了。”他大聲說道。
陳高雄和林亦涵高興地迎了上去。在童年的記憶里,每次都是這樣期待著爸爸回來。“要是以后天天都能這樣吃早餐就好了,這樣真的很幸福。”林亦涵高興地說。
“你爸爸很快就回國了,等他把你接回家,每天都會是這樣的團圓飯。”王宜蘭溫柔地說。
“咚咚咚”,大門被敲響了,敲門的節奏顯得很焦急。陳高雄放下筷子,說道:“你們吃,我去開門。”
打開門,是一位穿著正裝的男人。他禮貌地問道:“請問這里是陳高雄先生的家嗎?”
“我就是陳高雄,您是哪位?”陳高雄反問道。
“陳高雄先生您好,我是海岸協會的。請問您和林子玉先生是什么關系?”男人的聲音低沉而嚴肅。
“老林啊,他是我大學同學。”陳高雄回答道。
“是這樣的,林先生可能已經在回國的途中遇難了。我們收到的名單里有林先生的名字。”男人的聲音低沉而嚴肅。
陳高雄大吃一驚,筷子不自覺地從手中抖落:“怎么會,怎么會這樣……”
海岸協會的人話音剛落,林亦涵便哭了起來:“爸爸,我要爸爸。”
這時,陳高雄只能先整理情緒,安撫林亦涵的情緒。他對王宜蘭說道:“阿蘭,快把小涵帶到樓上,我先出去一趟。”說著,他又拿出一張百元大鈔給陳風耀:“風耀,馬上去超市,多買點吃的,爸爸晚點回來。”
“好,爸爸。”陳風耀接過錢,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