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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暗戀的滋味誰又懂

江辰去參加數學競賽的那一周,對妗夏來說格外漫長。每天走進教室,她都會不自覺地看向那個空著的座位,心里空落落的。

周五放學后,妗夏獨自來到圖書館。夕陽的余暉透過玻璃窗灑進來,給書架鍍上一層溫暖的金色。她輕車熟路地走到文學區,指尖劃過一排排書脊。

突然,她的目光被一本《百年孤獨》吸引。這是江辰那天看的書。她小心翼翼地抽出來,翻開扉頁。書頁間還殘留著淡淡的墨香,讓她想起江辰修長的手指輕輕翻動書頁的樣子。

“你也喜歡這本書?“

清冷的男聲在身后響起,妗夏渾身一僵。她慢慢轉過身,看到江辰不知什么時候站在了她身后。他穿著簡單的白襯衫,背著書包,顯然是剛從競賽回來。

“我...我還沒看過。“妗夏結結巴巴地說,“就是...覺得書名很有意思。“

江辰的目光落在她手中的書上:“這本書很特別,需要靜下心來讀。“

妗夏感覺自己的心跳快得幾乎要跳出胸腔。她低著頭,不敢看江辰的眼睛:“那...那你能給我講講嗎?“

話一出口,她就后悔了。江辰那么冷淡的人,怎么可能給她講解一本書?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江辰點了點頭:“好。“

他走到窗邊的座位坐下,示意妗夏坐在對面。夕陽的余暉灑在他的側臉上,讓他冷峻的輪廓柔和了幾分。

“《百年孤獨》講述的是一個家族七代人的故事,“江辰翻開書,“作者加西亞·馬爾克斯用魔幻現實主義的手法,展現了拉丁美洲的歷史......“

妗夏聽著江辰低沉的聲音,感覺整個人都輕飄飄的。他的聲音很好聽,像大提琴一樣低沉悅耳。她偷偷抬眼看他,發現他講解時眼神格外專注,長長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陰影。

“你明白了嗎?“江辰突然抬頭。

妗夏慌忙低下頭:“明...明白了。“

江辰合上書:“如果你感興趣,可以借回去看。“

“好...好的。“林小夏接過書,指尖不經意間碰到江辰的手。那一瞬間,她感覺一股電流竄過全身。

“對了,“江辰站起身,“我叫江辰。“

“我知道。“妗夏脫口而出,隨即意識到說漏了嘴,臉一下子紅了。

江辰似乎沒注意到她的窘迫,繼續說:“你叫什么名字?“

“妗...妗夏。“

“妗夏,“江辰重復了一遍,“很好聽的名字。“

妗夏感覺自己的臉更燙了。她低著頭,聽到江辰的腳步聲漸漸遠去,才敢抬起頭。夕陽的余暉中,江辰的背影修長挺拔,像一幅畫。

從那天起,妗夏開始頻繁地去圖書館。她總是坐在那個靠窗的位置,期待能再次遇見江辰。有時候他真的會出現,坐在她對面看書;有時候他只是匆匆走過,對她點點頭。

每次見到江辰,妗夏都會心跳加速。她開始注意自己的穿著,每天都要對著鏡子練習微笑。她甚至開始讀一些深奧的文學著作,只為了能和江辰有共同話題。

然而,江辰依然那么冷淡。除了偶爾在圖書館遇見,他幾乎不跟任何人說話。妗夏常常看到他獨自一人坐在教室后排,專注地看書或做題。

“夏夏,你最近怎么總是去圖書館啊?“周雨好奇地問。

“我...我喜歡那里的氛圍。“妗夏含糊其辭。

周雨狐疑地看著她:“該不會是為了江辰吧?“

妗夏的臉一下子紅了:“別...別瞎說。“

“得了吧,“周雨促狹地笑,“你每次從圖書館回來,臉都紅得像蘋果。“

妗夏捂住臉:“有那么明顯嗎?“

“超級明顯!“周雨湊近她,“不過你要小心哦,我聽說江辰家里很有錢,他爸爸是某集團的總裁。“

妗夏的心沉了沉。她想起江辰總是穿著名牌,用的文具也都是高檔貨。而自己只是個普通家庭的孩子,連買本新書都要攢很久的零花錢。

“而且,“周雨壓低聲音,“我聽說江辰和蘇枝枝走得很近。“

妗夏的心猛地揪緊了。蘇枝枝是校花,不僅長得漂亮,成績也好。每次看到她和江辰站在一起,妗夏都會感到深深的自卑。

那天下午,妗夏在圖書館看到江辰和蘇枝枝坐在一起。蘇枝枝正在給江辰講解一道數學題,兩人靠得很近。陽光從窗外灑進來,照在他們身上,像一幅完美的畫面。

妗夏站在書架后,感覺心里酸酸的。她低頭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百年孤獨》,突然覺得這本書變得格外沉重。

“妗夏?“江辰的聲音突然響起。

妗夏嚇了一跳,書差點掉在地上。她慌忙抬起頭,看到江辰不知什么時候走了過來。

“你...你好。“她結結巴巴地說。

江辰的目光落在她手中的書上:“你在看這本書?“

“嗯...剛看完。“妗夏低著頭,“但是有些地方不太明白......“

“哪里不明白?“江辰問。

妗夏愣住了。她沒想到江辰會主動問她。她翻開書,指著一處做了標記的地方:“這里,我不太理解為什么......“

江辰湊近看了看,開始給她講解。他的聲音依然那么低沉悅耳,妗夏卻感覺自己的心跳快得幾乎要跳出胸腔。

“明白了嗎?“江辰問。

妗夏點點頭,卻不敢抬頭看他。她能聞到江辰身上淡淡的薄荷香,那是他常用的沐浴露的味道。

“對了,“江辰突然說,“下周末有個文學講座,你要不要一起去?“

妗夏猛地抬起頭:“我...我可以嗎?“

江辰點點頭:“講座的主題是魔幻現實主義,應該會對理解這本書有幫助。“

“好...好的。“妗夏感覺自己的臉又紅了。

江辰看了看表:“我要去上補習班了,下周見。“

“下周見。“妗夏看著江辰的背影,感覺整個人都輕飄飄的。

然而,她的好心情并沒有持續太久。第二天,她就聽說江辰和蘇枝枝一起參加了數學競賽的慶功宴。照片上,兩人站在一起,笑容燦爛。

妗夏看著手機里的照片,感覺心里酸酸的。她知道自己配不上江辰,但每次看到他,還是會忍不住心動。

那天晚上,妗夏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她拿出日記本,寫下今天的感受:

“今天在圖書館遇到江辰,他主動跟我說話了。他還邀請我去聽講座,我答應了。但是看到他和蘇枝枝的照片,我又覺得很難過。我知道自己配不上他,但還是忍不住喜歡他......“

寫到這里,妗夏的眼眶有些濕潤。她合上日記本,望著窗外的月亮。月光溫柔地灑進來,像江辰的目光一樣清冷。

她不知道的是,此刻江辰也在看著同一輪月亮。他坐在書桌前,面前攤開一本《百年孤獨》。書頁間夾著一張紙條,上面寫著:

“今天在圖書館遇到妗夏,她正在看《百年孤獨》。她的眼睛很亮,像星星一樣。我想多跟她說說話,但又怕嚇到她......“

江辰合上書,輕輕嘆了口氣。月光照在他的側臉上,映出一絲淡淡的溫柔。

接下來的幾天,妗夏的心情像過山車一樣起起落落。她既期待周末的文學講座,又害怕自己會在江辰面前出丑。她翻遍了《百年孤獨》,做了密密麻麻的筆記,甚至在網上查了很多關于魔幻現實主義的資料。

終于到了周六,妗夏早早起床,精心挑選了一件淡藍色的連衣裙。她站在鏡子前,反復練習微笑和說話的語氣,生怕在江辰面前顯得笨拙。

講座在一家小型的文藝書店舉行。妗夏到達時,江辰已經站在門口等她。他今天穿了一件淺灰色的針織衫,顯得格外溫柔。

“你來了。“江辰朝她點點頭。

“嗯。“妗夏感覺自己的心跳又開始加速。

兩人走進書店,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講座開始后,妗夏發現自己完全無法集中注意力。江辰就坐在她旁邊,她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薄荷香,能感受到他偶爾翻動書頁時帶起的微風。

“你覺得這個觀點怎么樣?“江辰突然湊近她,低聲問道。

妗夏嚇了一跳,差點把手中的筆掉在地上:“我...我覺得很有道理。“

江辰似乎看出了她的緊張,輕輕笑了笑:“放松點,不用這么緊張。“

妗夏的臉一下子紅了。她低下頭,假裝認真記筆記,卻發現自己寫下的全是亂七八糟的線條。

講座結束后,江辰提議去附近的咖啡館坐坐。妗夏猶豫了一下,還是答應了。

咖啡館里放著輕柔的爵士樂,空氣中彌漫著咖啡的香氣。妗夏點了一杯焦糖瑪奇朵,江辰則要了一杯美式咖啡。

“你平時都喜歡看什么書?“江辰問。

“我...我看得比較雜,“妗夏結結巴巴地說,“最近在看村上春樹。“

江辰點點頭:“我也喜歡村上春樹。他的《挪威的森林》你看過嗎?“

“看過,“妗夏的眼睛亮了起來,“我很喜歡里面的直子。“

兩人聊了很久,從文學到音樂,再到各自的生活。妗夏發現,江辰并不像表面上那么冷淡。他其實很健談,只是不善于表達。

“其實,“江辰突然說,“我注意到你很久了。“

妗夏的心猛地一跳:“啊?“

“你總是坐在圖書館的窗邊,“江辰的聲音很輕,“陽光照在你身上,像一幅畫。“

妗夏感覺自己的臉又紅了:“我...我不知道你注意到了。“

江辰笑了笑:“你很容易讓人注意到。“

就在這時,妗夏的手機突然響了。是周雨發來的消息:“夏夏,你快看朋友圈!“

妗夏點開朋友圈,看到蘇枝枝發了一張照片。照片里,她和江辰站在一起,笑容燦爛。配文是:“和學霸一起參加數學競賽,收獲滿滿!“

妗夏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她抬頭看了看江辰,發現他正在看手機,眉頭微微皺起。

“怎么了?“妗夏問。

江辰搖搖頭:“沒什么。“

氣氛突然變得有些尷尬。妗夏低頭攪動著杯中的咖啡,感覺心里酸酸的。

“妗夏,“江辰突然開口,“其實我和蘇枝枝……。“

江辰還未說完,就被鼓掌聲打破。

江辰的聲音很輕:“我和蘇枝枝只是在一起參加競賽,沒有別的。“

妗夏抬頭望著他:什么?“

江辰溫柔的笑了笑:“沒事”

江辰合上書,輕輕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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