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庶妹陷害 反被揭露
- 繼母的千層套路,我的萬種反殺
- 坐等觀山
- 3087字
- 2025-04-15 08:00:00
沈清梧跟著陸明淵,穿過慌亂的人群,來到湖邊。
只見陸盈盈被人從湖里撈了出來,渾身濕透,臉色蒼白,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周氏正抱著她,哭天搶地,不知道的還以為天塌下來了。
“我的兒?。∧阍趺催@么不小心??!這要是出了什么事,可叫娘怎么活啊!”周氏哭得那叫一個撕心裂肺,不知道的,還真以為她有多疼愛這個庶女。
陸盈盈躺在周氏懷里,瑟瑟發(fā)抖,時不時地偷瞄沈清梧,眼神里滿是怨毒和得意。
“姐姐,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只是想摘那朵蓮花…”陸盈盈虛弱地說著,聲音細(xì)若蚊蠅,卻恰好能讓周圍的人都聽到。
她指了指湖中央的一朵盛開的蓮花,那蓮花開得嬌艷欲滴,在微風(fēng)中輕輕搖曳,仿佛在嘲笑沈清梧的無辜。
這綠茶味兒,隔著十里地都能聞到!
沈清梧內(nèi)心翻了個白眼,這演技,不去奧斯卡拿個小金人真是可惜了。
“哦?二妹妹喜歡蓮花?可惜這蓮花開在湖中心,二妹妹身子弱,還是不要輕易冒險的好。”沈清梧語氣淡淡,仿佛只是在關(guān)心妹妹,卻暗藏鋒芒。
“姐姐教訓(xùn)的是…我只是…一時糊涂…”陸盈盈低著頭,一副知錯就改的模樣,實則心里恨得牙癢癢。
“一時糊涂?我看未必吧。”陸明淵突然開口,語氣冰冷,眼神犀利地掃過陸盈盈和周氏,“這湖邊的石頭濕滑,二小姐又體弱,怎么會無緣無故掉進湖里?莫非,是有人故意推你下去的?”
他這話一出,周圍頓時鴉雀無聲。
眾人面面相覷,都感受到了空氣中彌漫的緊張氣氛。
周氏臉色一變,連忙說道:“淵兒,你這是什么意思?誰會故意推盈盈下水呢?”
“誰會?母親心里沒點數(shù)嗎?”陸明淵冷笑一聲,目光直視周氏,“這府里,誰最不想看到姐姐安然無恙,母親應(yīng)該比我更清楚?!?
周氏被陸明淵的眼神看得心里發(fā)毛,卻還是強裝鎮(zhèn)定:“淵兒,你這是在懷疑我嗎?我可是你的親生母親!”
“親生母親?”陸明淵語氣嘲諷,“我倒是希望,您能像個真正的母親一樣,對待府里的每一個人,而不是只想著如何排除異己,鞏固自己的地位?!?
“你…”周氏氣得臉色發(fā)白,卻無力反駁。
“好了,淵兒,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吧?!币恢背聊年懤蠣斀K于開口,他雖然偏袒周氏,但也知道陸明淵不好惹,“盈盈落水是意外,大家都散了吧?!?
“意外?”沈清梧突然笑了,笑聲清脆卻帶著一絲寒意,“老爺,您真的相信這是意外嗎?如果真是意外,那為何二小姐的貼身丫鬟,會出現(xiàn)在我的院子里呢?”
眾人一愣,紛紛看向沈清梧。
周氏心里咯噔一下,一種不好的預(yù)感涌上心頭。
“老爺,夫人,我剛剛得到消息,有人在臣女的房間里發(fā)現(xiàn)了與家仆私通的書信。”沈清梧語氣平靜,卻擲地有聲,“而且,這封書信,正是出自二小姐的貼身丫鬟之手?!?
這時,一個丫鬟被帶了上來,正是陸盈盈的貼身丫鬟,她臉色煞白,渾身顫抖,顯然已經(jīng)嚇得魂飛魄散。
“說,這封信是誰給你的!”周氏厲聲喝道,眼神里充滿了殺意。
丫鬟嚇得渾身一哆嗦,看了一眼陸盈盈,又看了一眼周氏,最終,她顫抖著聲音說道:“是…是二小姐…二小姐讓我…讓我把這封信…放在…放在大少奶奶的房間里的…”
此話一出,全場嘩然。
所有人都震驚地看著陸盈盈,不敢相信她竟然會做出這種事。
陸盈盈臉色慘白,嘴唇顫抖,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周氏也愣住了,她怎么也沒想到,自己精心策劃的計劃,竟然會以這種方式被揭穿。
“老爺,這下您還有什么話要說?”沈清梧看著陸老爺,眼神冰冷,語氣銳利,“這分明就是二小姐和夫人聯(lián)手陷害臣女!她們?yōu)榱诉_到目的,不惜一切代價,甚至不惜毀掉一個女子的清白!”
陸老爺臉色鐵青,他怎么也沒想到,自己一向?qū)檺鄣呐畠?,竟然會做出這種事。
就在周氏以為勝券在握,想著怎么把這個膽敢攀咬主子的丫鬟拖下去亂棍打死,順便把臟水徹底潑到沈清梧身上時,沈清梧卻像是完全沒看到她眼底洶涌的殺意,反而輕輕笑了起來。
那笑聲,清凌凌的,像冰珠子砸在玉盤上,在這凝滯的空氣里格外刺耳。
“夫人,二妹妹,”沈清梧慢悠悠地開口,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到每個人耳朵里,“你們是不是覺得,一封栽贓的書信,一個被嚇破膽的丫鬟,就能定我的罪了?”
周氏心里“咯噔”一下,那不祥的預(yù)感又來了,而且比剛才更強烈。
她強作鎮(zhèn)定:“沈清梧,你還想狡辯什么?人證物證俱在!”
“人證?物證?”沈清梧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夫人說的是這封偽造的信,還是這個被你們逼迫的可憐丫鬟?”她頓了頓,目光掃過臉色越來越白的陸盈盈,“要說物證,我這里,倒是有幾樣更有意思的東西,想請大家開開眼。”
更有意思的東西?
眾人頓時豎起了耳朵,吃瓜群眾的本能被徹底激發(fā)。
陸明淵饒有興致地看著沈清梧,眼底閃過一絲贊賞和…嗯,看好戲的興奮。
他倒要看看,他這位名義上的“嫂子”,還能給他帶來多少驚喜。
沈清梧給了身后的云兒一個眼神。
云兒心領(lǐng)神會,立刻上前一步,從袖子里掏出幾張疊得整整齊齊的紙,還有一個小巧玲瓏、繡著并蒂蓮的荷包。
“這是什么?”周氏厲聲問道,試圖搶先發(fā)難。
“別急啊,夫人?!鄙蚯逦嗵?,示意云兒將東西呈上去,“大家一看便知。”
李管家連忙上前接過,先是展開了那幾張紙。
只看了一眼,他的臉色就變了,手都開始哆嗦。
陸老爺也湊過去看,隨即臉色鐵青,呼吸都粗重了幾分。
周圍的人伸長了脖子,好奇心簡直要爆炸了。
“這…這上面寫的什么啊?”有人忍不住小聲問。
沈清梧微微一笑,聲音清晰地解釋道:“沒什么,不過是二妹妹寫給府里馬夫張大膽的一些…嗯,情真意切的書信罷了。文筆倒是挺不錯的,‘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愿為君系紅羅,此情不渝’什么的,嘖嘖,真是感人肺腑。”
“轟!”人群炸開了鍋!
什么?
堂堂陸府二小姐,竟然跟一個馬夫私通?
還寫這種露骨的情書?
這瓜也太大太勁爆了吧!
所有人的目光“唰”地一下,全都聚焦在了陸盈盈身上。
那目光里,有震驚,有鄙夷,有難以置信,還有毫不掩飾的嘲諷。
陸盈盈只覺得腦子“嗡”的一聲,像是被一百口大鐘同時敲響。
她煞白著臉,嘴唇哆嗦著,指著沈清梧:“你…你胡說!你血口噴人!這是偽造的!是你陷害我!”
她的聲音尖利刺耳,但聽起來卻毫無底氣,反而更像是垂死掙扎。
“偽造?”沈清梧臉上的笑容更深了,“二妹妹,這信上的字跡,跟你平日里練的小楷,可是一模一樣呢。哦對了,還有這個荷包,”她示意云兒拿起那個繡著并蒂蓮的荷包,“這可是妹妹親手繡了送給張大膽的定情信物吧?上面這并蒂蓮繡得可真好,就是不知道,妹妹是把自己比作哪朵蓮花呢?”
這簡直是誅心之言!
剛才陸盈盈還指著湖里的蓮花裝可憐,現(xiàn)在這荷包上的并蒂蓮,簡直成了最大的諷刺!
“噗!”陸盈盈再也承受不住這巨大的打擊和羞辱,一口氣沒上來,眼前一黑,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盈盈!”周氏尖叫一聲,手忙腳亂地去扶,卻也掩蓋不住她此刻鐵青扭曲的臉色和眼底的驚濤駭浪。
她怎么也想不到,沈清梧這個賤人,竟然藏了這么一手!
她不但沒能把沈清梧踩下去,反而讓自己的女兒身敗名裂!
這臉打得,啪啪響!比湖水還冰冷刺骨!
周圍的議論聲更大了。
“我的天,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粗崛崛跞醯模谷蛔龀鲞@種不知廉恥的事情!”
“還想陷害大少奶奶,結(jié)果自己屁股不干凈,這下好了吧,偷雞不成蝕把米!”
“嘖嘖,陸府的家教…真是讓人大開眼界。”
一句句議論像針一樣扎在周氏和陸老爺?shù)男纳稀?
陸老爺氣得渾身發(fā)抖,指著癱軟在地、已經(jīng)暈過去的陸盈盈,半天說不出一句話,最后只能狠狠一甩袖子:“家門不幸!家門不幸??!”
周氏死死地盯著沈清梧,那眼神像是淬了毒的刀子,恨不得將她凌遲處死。
她精心策劃的一切,竟然就這么被這個小賤人輕而易舉地毀了!
她不甘心!
她絕不甘心!
沈清梧迎著周氏的目光,毫不畏懼,甚至還回了一個“和善”的微笑。
周氏猛地收回目光,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頭的滔天怒火。
她扶著半死不活的陸盈盈,對著旁邊的李管家,聲音壓得極低,卻帶著一股冰冷的狠厲:“去,備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