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level13里住了幾天,我每天都會去公寓第0層查閱各層級的資料,并且用手機截圖,這樣沒網的時候也能使用。
幾天下來,我已經記錄了從level0到level599各個層級的介紹。剩余的時間,我就在樓中閑逛,思考接下來的行動。
安娜有時會來找我聊天。她忙得很,每天都會出去。她說,她還要繼續勸說別的覺醒者,不要成為萬神殿的陰謀的犧牲品。
這天,我出門時遇見一位身披斗篷的無面靈商人。見到我,他伸出手,掌心躺著一把奇怪的黑色的鑰匙,這鑰匙大環長柄,十分簡陋,整個透出古樸的氣息。我很奇怪,也沒多想,以為他是送給我的,伸出手去接,結果他縮回手,重新伸出一只空手來,似乎在討要什么。
“以物易物嗎?level82中的實體也是這樣。可是無面臨商人會需要什么呢?”我明白這是為什么,所以開始將背包里的物資一樣一樣試。
可無論食物、工具,他都不要,直到我拿出宗教畫,他才迅速接過去,打開查看,滿意地點了點頭,卻沒拿出鑰匙。
“不夠嗎?真夠貪婪的。”我覺得他此番行為是因為置換商品不夠。于是,我繼續拿出畫一幅一幅地加,試探性詢問能否成交。
無面靈商人似乎在守著一個固定的價格,不達標決不交貨。我一直加到第10幅宗教畫無面靈商人才重新遞出鑰匙。
我一把接過鑰匙。這古樸的鑰匙竟能讓一個無面靈商人堅守價格,一定十分貴重,我應該再多換一點。
我背包里裝了二十二幅宗教畫,只能買兩把鑰匙。買完后,無面靈商人見我沒了再購買其他物品的意愿,轉身消失在暗處。
我立刻跑下樓,在第0層打開手機查閱。不出所料,這鑰匙是極其稀有的“層級密鑰”,它只能在其對應的源層級中找到,并且藏得極為隱蔽,位置也不固定。如果在其他層級中打開門,可以到達層級密鑰所對應的源層級,簡直是逃生工具中的概念神。
正好我的物資也消耗的差不多了,可以用這兩把級密鑰打開門,選一個既安全又富有物資的層級切出Level 13,再好不過了。
我跑回房間清點剩余物資。
工具有:電鋸,手機,移動網絡,手搖充電器。
食品有:一瓶杏仁水,兩個龍肉罐頭,兩包壓縮餅干,還有在前廳買的自熱食品。
武器有:步槍,匕首,短刀,兩個彈夾以及剩余的兩百五十三發子彈。
包里還有一些紙與筆,一件白色斗篷,一個小包,是從之前的“白衣人”身上繳獲的。
這么多東西,我是怎么背下的?我想,可能是成為覺醒者后,身體素質也變強了。
我也沒想過去看小包里面有什么,一股腦全都裝進背包,著急去試試層級密鑰。
“嘿,安娜!我要走啦——奇怪,沒人。算了,應該是出去了。”
我拿出層級密鑰試著打開自己房間的門,里面是level1中的景象。我又拿出另一把密鑰開門,里面看上去是一個破敗的閣樓——Level 19。
我拿出level 1的層級密鑰再次打開門,走入其中。
從門后走出不久,我就發現一個物資箱。打開一看,里面有兩瓶杏仁水和一些不知名的橙紅色晶體。我拿走杏仁水,卻沒管那些我不認識的橙紅色的晶體。
我繼續向前走,不一會兒我又找到幾個物資箱。補充了物資后,在最后一個物資箱旁邊,我看到一個奇怪的玻璃瓶。
我湊近一瞧,天啊!這玻璃瓶中裝的是黑色閃電!光看著就能感受到屏周圍繞著一層電荷。
這東西以后可能會有點用,還是帶上吧。怕被電死,我用腳把它輕輕踢著——我的鞋底是橡膠制品,不導電。
不知過了多久,我遠遠望見三個大寫字母:“MEG”。
“又是這個組織,也許我應該去見見他們,把這個瓶子交由他們保管。”我小心挪動著玻璃瓶,向組織門口走去。
誰知,當門口的衛兵看見我后,尤其是那個玻璃瓶,立刻緊張兮兮的舉起槍,對準我。
“不許動,舉起雙手!”其中一個衛兵對我喊道,另一個衛兵則迅速跑過來,帶上橡膠手套,撿起地上的玻璃瓶。隨后,一個衛兵把我押進基地,接受搜查。
他們先解除了我的武裝,開始翻看起我的背包。突然一個人拿起那件白色斗篷:“快,看這個!”一個人拿起那個小包:“還有這個!”一個人用槍頂住我的太陽穴,問:“老實交代,你是萬神殿里的什么人?”
“我不是萬神殿的人,我啥也不知道啊!那個包我看都沒看過,這些東西都是我從另一個人身上繳獲的。”
“還敢狡辯!”他們好像要把我扭送機關,卻在半路被一個年輕女子攔下了。
“停下,停下!等我先問他幾個問題。”那名女子攔下衛兵后,走到我面前,盯著我的眼睛說:“你叫什么名字?”
“葉星河。”
“什么!”她似乎很吃驚,但很快鎮定下來。
我以為她沒聽清,又說了一遍:“我叫葉星河。”
“好的,你先等著。”那名女子轉頭跟衛兵們說了幾句,衛兵們點點頭,又回到了自己的崗位。
接著,她拉著我進入基地,取出一張紙,這是我之前的留言。
“這是你寫的嗎?”
“是,保真。”我急忙點頭。
她又從懷中取出一部手機,舉到我眼前,正是那4個字:“葉星河·留”
“這也是你干的?”
“呃,確實。”
我能看出她忍住了想打人的沖動。
“有沒有翻看我放在墻角的文件?”
猶豫了一會兒,我點了點頭。
誰知,她突然冷下臉來,說:“你有沒有動下面那個包裹?”
“什么包裹?有嗎?”
“好,沒動就好。”她松了一口氣,又問:“在前廳的時候,你是哪個國家的?”
“華夏(中國)。”
“原來是同胞。”她用中文呢喃著。
“不是,你會說中文啊?!讓我跟你說了半天的英文!”我也用中文驚呼。
“我還不是怕你聽不懂?雖然你看起來像是亞洲人,但也有可能是混血;就算你是亞洲人,也不能確定是不是華夏人,有旁邊島國的可能性。”
“再說,我還想問你吶!你知道當我的隊員拿著留言請我翻譯時,我有多尷尬嗎?全隊就我一個人懂中文!”她羞惱的瞪著我,像是要把我釘在墻上。
一陣沉默……
最后還是我率先打破了沉默。時隔多年,我有些記不清,總之接下來我們又聊了一些其他的事情,大體內容包括我是否同意加入組織,我的東西能否拿回來,以及她的自我介紹。
我得知她叫宋綺良,是一名小隊長。另外,她今年二十四歲,比我還小一歲。我們后來又為了讓我叫她宋姐這件事情鬧了半天。
不過談話還是愉快的結束了。
臨走的時候,我有意暴露了層級密鑰,她很吃驚,叫我謹慎一些,別讓其他人知道我有層級密鑰。她也沒多說什么,我也沒細問。
魚兒已經上鉤了。
宋綺良帶著我去一名叫白澤的接待員那兒報到,登記了我的身份,我就擁有了一個自己的房間。
我拿著鑰匙來到自己的房間門前時,巧合與宋綺良遇上。隨后我就得知另一個炸裂的消息:她就住我對面!我都不敢想接下來的生活會怎么樣。
宋綺良送來我剛才被衛兵搶走的物品,當然只有我應得的。她還責怪我貿然將瓶裝閃電(就是先前那個裝著閃電的玻璃瓶)帶到組織的行為極其危險。總之我是帶著五味雜陳的心情躺上了床。
今天就這么過去了。
真的只是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