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速推內閣的可能
- 紅樓:從強娶賈迎春開始
- 陳文華
- 2085字
- 2025-05-17 10:30:00
周庭笑道:“如果真是次輔主考,以他的性子,若是孫兄全力為之,或有會元之姿。”
會元,也就是會試第一名。
而會試第一名,有很大的可能,在殿試后直接成為狀元。
成了狀元,等同于打通了最快直通內閣的道路。
本朝記錄,狀元最快7年入閣。
這不算什么,前朝最快的入閣記錄,是1年。
當然,7年也不是最快的入閣記錄。
本朝首輔,徐宏圖,入仕3年,便被火速提拔為內閣大學士,又一年,成為內閣首輔,直到今天。
周庭將會元和狀元的好處,以及徐弘圖的往事說了,最后笑道:
“孫兄,徐首輔本名徐弘圖,占了一個‘弘’字,據(jù)說正是因為這個原因,這才被陛下拔擢御前。”
“這且不論,只說7年的狀元入閣記錄,便是由當今的次輔盧太初創(chuàng)造。”
“他當年會試之時,因為文章激進,被排在末尾,幸好殿試時,陛下見他氣質出眾,這才找來答卷一觀,最后欽點為狀元,再7年,便成了次輔。”
聽到“3年”“7年”這兩個數(shù)字,孫紹祖心里激動不已:“這不正是我之所求?”
他自從到了這個世界,成了孫紹祖,無一刻不想改變命運。
但是歷史大勢,不是那么好改變的。
幾年過去,他最后又跟賈府扯在了一起。
而科舉,便成了他最后的指望。
周庭看著孫紹祖暗中琢磨,心里感嘆:
“往日相處時,他都是泰然處之,從不為外物所動,但是內里,對于科舉大業(yè),卻是十分上心,現(xiàn)在聽到這個消息,想必他能喘口氣吧。”
孫紹祖隱藏的很好,但他周庭也不是俗物,從幾次上門拜訪中,他已經(jīng)感受到孫紹祖渾身的壓力。
尤其是在科舉上,簡直用心到了極致。
這種壓力,他只要稍微留心,就能從孫紹祖身上感受到。
此刻見孫紹祖聽了消息的模樣,一臉深思,顯然已經(jīng)動了心了。
“首輔,次輔,果是人中龍鳳,我一介俗人,豈能比之?”
孫紹祖嘆了口氣。
周庭心中暗道:
“是不能,而不是不敢比之。”
“此言,孫兄可是露了真心了。”
他笑道:“孫兄何必自謙?”
“不說徐首輔,因一字入閣的趣事,單說盧次輔,他既然是改革派,又因為觀點的激進,在會試中名次不佳,這次會試若真是他主考,以孫兄的遠見卓識,還怕不能出頭?”
周庭的信心很大,比他自己都大,而他可正是本屆的順天鄉(xiāng)試第一名,會元的有力爭奪者。
孫紹祖謙虛的拱手:“周兄是解元,正可一窺會元之位,我雖有些淺見,但在龍虎匯聚的會試中,只怕也算不得什么。”
心下想到周庭提到的首輔趣事:
“徐弘圖,改名徐宏圖,雖是一字之差,但當今的年號,正是弘武,若這位首輔,果然是因為這一點成了首揆,只怕這個弘武帝,也是個昏聵之人。”
但這個推斷,只在心里停留了一秒,立馬推翻:“不對,若是昏聵之君,怎么可能將賈府連根拔起?”
賈府不是單獨的一個國公府,背后是整個四王八公的勛貴階層,甚至還有王子騰這位統(tǒng)兵大將作為依靠。
若是昏君,幾年后,怎么可能抄了賈府?
又想到:他若果真昏庸,又豈能提拔激進改革的盧太初,點狀元,當次輔?”
不過幾個閃念,一個權術大家的陰沉皇帝形象,在他心中徹底成型。
周庭笑著打斷了他的遐想:
“哈哈,孫兄,在我這,你就不必自謙了。”
“旁人不知你的能耐,我還能不知?”
嘆了口氣:
“若是往日,這個會元,我必不讓你,但奈何主考是盧次輔,他銳意改革,自然不喜守成文風,我雖往日受了孫兄的熏陶,心中有些粗淺見解,但在行文中,又哪里敢自曝己短?”
“這一場,只怕是孫兄要贏了。”
他自然不甘心。
但是自從聽了父親周墉的判斷,他知道馬上到來的弘武九年會試,他可能很難出頭了。
“除非......”
除非他敢大膽借用孫紹祖往日的論點,再結合自己的理解,寫出一篇激進文章。
但他跟孫紹祖是君子之交,又豈能做出這樣的“盜竊”之事?
孫紹祖似乎懂了他的為難,開口說道:“周兄,科舉不是兒戲,我等都要全力以赴才可,若道盡了所有心血,最后不敵他人,我們也是無憾的。”
周庭感受著孫紹祖的眼神,知道對方根本不介意他借用往日的觀點。
他站了起來,鄭重行禮:“孫兄心胸寬闊,乃國之大才,我心嘆服。”
回去的路上,孫紹祖心里一邊振奮,一邊想著“心胸寬廣”這四個字。
“若是叫賈府的人聽了,只怕要連連搖頭。”
“若是讓賈赦知道他人贊我這四個字,只怕要氣的直接醒轉。”
搖了搖頭,笑了一聲。
車廂外駕車的石呆子和小安,聽見里面的笑聲,都有些開心,更是松了口氣。
“爺果然好了,不復這些日子的陰郁了。”
這是小安的心思。
“這位新主,著實有些狠辣,這些天,我不知擔驚受怕了多少,日后他若是好了,不再讓我辦那些狠毒的事,才算我投靠有方了。”
這是石呆子的心思。
雖然賈赦跟他是大仇,他當時下毒,并不覺得什么,甚至覺得痛快,但是這些天聽到的消息,還是讓他心里發(fā)顫:
“我是個外人,跟賈府老爺有仇,做出什么狠毒的事,都不為過。”
“可他是對方正經(jīng)的女婿,結果借我之手......”
他不敢再想下去。
他只期盼,孫紹祖果真跟車廂中的笑聲一樣,能保留一些寬和之心。
無事話短。
時間匆匆,很快到了會試的前一天。
這一年,是弘武九年。
這一天,是二月初八。
孫府上下,在主母賈迎春的帶領下,一大早,天沒完全亮,就給孫紹祖送行。
“娘子,天冷氣寒,你是胎身,不可在外著涼了。”
后院門口,孫紹祖拉著賈迎春的手,輕聲告別。
賈迎春目露擔憂:“夫君,這些日子以來,你夜以繼日的讀書,只怕傷了身體,明天又是會試,你今天去了,可一定要好好歇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