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三踢館失敗,被張凌風打得重傷昏迷的消息,很快就傳遍了大街小巷。
加上黑虎和二虎先后被張凌風調教成才,名師出高徒的事情,愈演愈烈,張凌風和張家武館,一下子成為了人們津津樂道的對象,消息甚至傳到了酒街外面。
有人懷疑就有人稱贊。
有人高興就有人憤憤不平。
第二天一早,一個精壯少年,帶著一個營養不良,仿佛大病纏身,瘦骨嶙峋的少年,一起上門拜師學藝。
“黑虎!”
精壯少年剛走進武館,便看到在沙土地內呼吸吐納的黑虎。
“全哥,濤子。”
黑虎停下招呼道。
精壯少年叫做劉全,家境優渥,家里開了間酒樓,在一群少年眼中,算是見過世面的人,附近一群孩子以他為首。
黑虎也曾是他的跟班。
至于那瘦子叫做吳濤,老父親在劉家酒樓當掌柜,也是劉全的跟班。
劉全跟黃三學過幾天本事,昨晚得知黃三竟然被張凌風打得昏死過去,一打聽才知黑虎也在這里學武,便帶著小弟過來瞧瞧。
“我聽說張師傅本事不錯,你在這里,到底練的怎么樣?”
劉全問道。
“那叫一個厲害。”
黑虎情不自禁擺開架勢,朝著劉全勾勾手指頭。
“哼。”
劉全冷哼一聲,先是一招猴子偷桃,攻擊黑虎下半身,黑虎防守時,突然一腳朝天蹬,黑虎雙手交叉抵擋,卻見劉全再次變換招式,一招掃把腿,掃在黑虎腳踝,將黑虎當場撂倒。
“大虎。”
“我跟你過幾招。”
二虎也認識劉全,自小對劉全充滿敬畏,但自從學了呼吸法,擁有氣血力量后,膽子便大了不少,此刻他把劉全當成來踢館,一招鐵山拳下山式,往劉全胸口打去。
劉全雙手交叉,迎接二虎一拳,腳步只是稍微后退一步,再次一招朝天蹬踹向二虎下巴。
二虎記得劉全喜歡聲東擊西,身子下蹲,一拳打向劉全大腿,怎料劉全快速變招,朝天蹬變成蝎子倒鉤,一腳落在二虎肩膀上,順勢將二虎鉤到地上。
“嘿嘿,你們兩個還得多練練,不過這么短的時間,就能與我打上幾回合,足見張師傅確有本事。”
劉全笑道。
“是個好苗子。”
老頭激動,他正在屋里和張凌風談事,兩人坐在屋里,能通過窗戶看到院子內的場景,老頭瞬間被劉全的根基和聰明勁吸引住。
張凌風的目光則落在,那仿佛大病纏身,瘦骨嶙峋的跟班身上,他皺著眉頭,和老頭從屋里走出來。
“在下劉全,見過張師傅,張老爺。”
劉全畢竟是大戶人家子弟,見到張凌風和老頭出來,不卑不亢的說道,那精神頭,那聰明勁,老頭是越看越喜歡,剛要開口說話,被張凌風搶先一步打斷:“黑虎,他是你們朋友。”
“嗯,全哥是來拜師的,以后我們就能在一起修煉了。”
黑虎介紹道。
“那你覺得你這個朋友怎么樣?”
張凌風又問道。
“我娘說全哥聰明能干,讓我平時和他多學學,不要到處亂跑,如果全哥能跟我一起學武,我娘肯定很高興。”
黑虎笑道。
張凌風看向二虎。
二虎有些不服氣,說道:“我剛才沒打過他,但以后一定能打過他!”
“我給你機會,隨時等著你來打敗我。”
劉全絲毫不懼。
對著張凌風抱拳道:“張師傅武藝高強,慧眼如炬,在下愿拜張師傅為師,與黑虎二虎他們一起跟隨張師傅修煉,請張師傅成全。”
“張師傅要是不嫌棄我體弱多病,也請收下我。”
吳濤的聲音明顯弱了不少。
張凌風太陽穴突突跳個不停。
黑虎明顯很崇拜劉全,二虎雖然不服,卻因為劉全的出現像打了雞血一樣,若是收下劉全,黑虎和二虎肯定會受到鼓舞,實力晉升一定會更快。
俗話說得好,一顆老鼠屎能夠壞了一鍋粥,但一條鯰魚,也能讓一群沙丁魚死而復生。
雖然收到劉全這樣的高徒,也能通過名氣值獲得經驗值,但要是收下劉全,以對方的天分,今后在武館只怕會成為所有人榜樣,讓所有人情不自禁去追趕他。
萬一要是因為劉全導致徒弟從庸徒變成高徒,那就得不償失了,畢竟收了劉全,本來就得不到多少經驗值,總不能因為貪圖那點經驗值,為將來留下隱患吧!
于是張凌風說道:“你資質過人,聰明絕頂,若是拜入我門下,我怕誤人子弟,我這里門庭太小,根本不適合你,你走吧!”
“多謝張師傅,等等,您說什么……”
劉全一喜,當即就要跪下磕頭,上交銀兩,突然他意識到了什么。
“你若拜在我門下,是大材小用,為了不影響你前途,我建議你去其他武館試看看。”
張凌風解釋道
“一個好苗子,你干嘛……”
老頭急了。
“我這樣做,是為了他好。”
張凌風打斷道。
劉全整張臉都垮了下來,陰陽怪氣的說道:“張師傅是瞧不起我吧,認為我不配拜入你門下。”
他才不信張凌風那番鬼話。
“隨你怎么理解都行,總之請你另找門戶吧!”
張凌風懶得解釋,這種事情越解釋越說不清楚。
黑虎和二虎想要為劉全說句好話,但眼神剛和張凌風對視,就閉上了嘴巴。
“哼,酒街到處都是武館,我就不信,我劉全想找間武館拜師,還沒人肯要,咱們走著瞧。”
劉全氣憤道。
感覺受到了奇恥大辱。
連黑虎和二虎都能拜入張凌風門下,自己卻不行。
張凌風是什么意思,他豈會不明白。
“走!”
他招呼吳濤,往武館門口走去。
吳濤一聲不吭,跟在了劉全身后,連劉全都被張凌風拒絕,自己什么德性他也清楚,根本不敢妄想拜入張凌風門下。
但就在這時,一只手拉住他胳膊,說道:“少年,我看你骨骼奇特,氣度不凡,如果不出我所料,你將是百年難得一遇的練武奇才,不知你有沒有興趣拜入我門下。”
“啊?”
吳濤呆住,忍不住指了指自己,張凌風是在說他嗎?
“豈有此理!”
劉全見到這一幕,氣得七竅生煙,頭也不回的跑出武館,他從未被人這般羞辱過,內心發誓定要一雪前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