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終成吏員,氣運加身,新職務!
- 每日機緣,我從未來竊仙術
- 梧桐樹上一葉秋
- 2352字
- 2025-05-01 17:55:37
幕后狗血故事,薛玉良一無所知。
他知道燕北歸這個人,兩人年齡相仿,小時候曾經結伴在街巷來回穿行。
不過,他自己并不知道指腹為婚的對象是鄭世珠,而非鄭世玉。
在他十六七歲的時候,他并不關心這些,小時候,前往鄭家作客,倒是能夠和鄭家姐妹接觸,見見面什么的,十歲之后,基本上就很少接觸了。
偶爾遠遠地瞧見,也就點點頭而已。
他知道自己的未婚妻是鄭氏姐妹之一,不過,兩姐妹是雙胞胎,面容可以說是一般無二,別說遠遠地瞧一眼,就算并排站在面前,也認不出來。
對這個狗血的幕后故事,薛玉良一無所知。
張樹德為什么要針對自己,這件事他也有認真去想,卻都不曾想到老丈人那里去。
畢竟,鄭雄若是要針對自己,在十二年前就該動手了,沒可能在現在方才那樣做。
這就是信息不暢,所造成的誤解。
……
辰時初。
薛玉良回到了縣衙。
從側門走進去的時候,整個人腳下就像生風了一般,負責守門的壯班衙役臉上的笑容也變得親切了不少,以往雖然也在笑,卻難以和現在相比。
薛玉良也回以親切的笑容。
“薛文書,牛!”
衙役朝他豎起大拇指。
“一般,一般!”
薛玉良抱了抱拳,取下掛在肩上的黃布袋,從里面掏出一把飴糖,遞給了守門衙役。
“來來來,沾點喜氣!”
“敢情好!”
守門衙役笑著接了過去。
“薛爺,祝你鵬程萬里,早日當官!”
吉祥話像是不要錢一般從嘴里蹦出來。
“哈哈哈……”
薛玉良笑著離開。
回到了戶房小院,在門口再次上演了先前這一幕,不管是不是真心祝賀,內心會不會有著嫉妒,至少,明面上,大家都是好人,都在為薛玉良開心,喜慶得很。
進入公事房,同僚來了不少。
他們紛紛站起來,朝薛玉良慶賀。
薛玉良將黃布袋內的飴糖全部倒了出來,讓郭翔幫忙散給眾人,知道張樹德已經來了后,他便往張樹德的房間走去,站在門口,敲了敲開著的房門。
“進來!”
張樹德的聲音傳來。
薛玉良也就繞過屏風走了進去。
坐在案桌后的張樹德抬頭瞧見是薛玉良走進來,沒有像以前那樣擺架子假裝忙公事讓薛玉良等候,而是直接站起身,笑著朝薛玉良抱了抱拳。
“世侄,恭喜得償所愿,終于轉正了,以后,你就能和我平起平坐了,大家一個級別……”
張樹德這句話沒有問題,吏員是沒有品級的,但凡在朝廷登記造冊的吏員都是一個級別,只是,職務有著不同罷了,典吏是職務,并非品級。
縣令大老爺操控著吏員的生死。
有品級的官員,哪怕是像鄭世龍這樣的從九品官員,縣令也做不到一言將其罷免,因為超過兩級,他可以將其臨時停職,真正將其罷免的話需得正式文書,要獲得郡守府的大印蓋章才行。
至于縣丞,縣尉等從七品官員,就算臨時停職也做不到,只能向上面彈劾。
不過,吏員就簡單了。
只要呂一功愿意,他只要一句話,就能讓薛玉良坐上典吏的位置,把張樹德踢下去。
這是縣令的職責。
所以,縣令的權力還是很大的。
像縣丞,縣尉這些就做不到,就算想要罷免吏員,也需得通過縣令,讓他蓋上大印才成。
“張叔,您是老前輩,小輩何德何能,可以和你平起平坐,以后,勞煩你的事情還很多呢……”
說話間,薛玉良走上前去。
他從懷里掏出了幾兩銀子,擺在了桌案上。
“張叔,這是小侄的謝禮,若非張叔,小侄也不會有今天,區區薄禮,不成敬意,還請收下!”
說罷,他笑了笑,笑容親切而溫和。
“這哪兒成!收起來!”
“你有今天,是你足夠努力,根骨卓異啊!”
張樹德皺起眉頭,一臉正色。
內心卻有著波瀾,疑慮叢生。
難不成,薛玉良真的不知道這是一個陷阱,真的以為是自己給了他機會,所以,才有這一出?
推拉了一番,張樹德還是將銀子收了起來。
黑眼珠又怎地見得了白銀子啊!
不收白不收!
之后,張樹德帶著薛玉良走出戶房小院,往一側走上幾步,帶他進入了吏房的院子。
衙門六房,吏房為尊。
在薛玉良前世,這就是組織部啊!
戶房典吏出面,自然是吏房典吏來對接,不過,這個吏房典吏臉上的表情透著疲倦和不安,勉強擠出來了笑容,薛玉良倒也沒覺得對方在針對自己。
在衙門廝混了十二年,他心里和明鏡一樣。
一朝天子一朝臣!
前任大老爺離職,新的大老爺上任,在吏房這個位置上,必定會安排他的心腹。
現在,大部分吏員的內心在搖擺,都在觀望,并沒有主動投靠呂一功的吏員。
畢竟,縣令大老爺是流官,待上三年,最多六年就要離開。
而他們都是土生土長的赤水人,家在這里,根在這里,投向大老爺,雖然能夠獲得好處,然而,若是在這個時期不能擺脫吏員身份,成為官員,那就難辦了……
當大老爺離任之后,必定會受到牽連。
不管怎樣,赤水縣的豪族方才是扎根于此的大樹,為了大老爺得罪豪族,小心被秋后算賬。
除非是那種一直被打壓,想要搏一搏的家伙。
類似這樣的家伙,薛玉良也認得幾個,只是,就算他們想要成為馬骨,也不見得能夠得到新縣令的認可。
畢竟,萬一是無間道呢?
淡淡地瞧了薛玉良一眼,那個姓程的吏房典吏按照程序,拿出了一卷封面鑲嵌著金絲的冊子,非常鄭重地將冊子翻開,翻到后面的空白頁,用朱砂筆給薛玉良在冊子上寫下名字。
除了姓名之外,還有薛玉良的簡歷。
完成之后,再拿起吏房的大印,這個大印并非典吏的私印,而是縣衙三寶之一。
雖然,不是縣令大老爺的大印,卻也代表著縣衙。
只有在這本冊子上,寫上姓名,再蓋上這枚大印,方才算是完成了程序,成為有編制的吏員。
大印落下那一刻,在薛玉良的感知中,虛空仿佛在震動,冥冥中有什么東西降臨在自己身上,在頭頂盤旋,那東西無形無質,薛玉良卻能感知且驅使。
氣運!
這就是成為吏員后分潤的吏員氣運!
太少了,所以無形無相,不像官員們,在升職那一刻,氣運是有顏色的,繚繞盤旋著會融入官印內。
“程兄,那么多人聽到,大老爺都認為薛文書是個人才,能不能幫忙找一個好的位置?”
張樹德笑著說道。
“是嗎?”
程典吏望向薛玉良,臉上似笑非笑。
“好!”
“人才就應該放在關鍵的位置上,有機會立功才行,蓑衣渡那里缺一個主事,薛小哥就去那里吧!”
“如何?”
程典吏盯著薛玉良,沉聲問道。
蓑衣渡?
是那個蓑衣渡么?
任上已經一連死了好幾個主事的蓑衣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