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呂一功:薛玉良,你是人才!
- 每日機(jī)緣,我從未來竊仙術(shù)
- 梧桐樹上一葉秋
- 2252字
- 2025-04-30 11:25:49
五行淬體訣。
一共五路拳架,非常的簡單。
不過,簡單也代表著困難,要以簡單的拳法將蘊(yùn)藏在體內(nèi)的氣血錘煉出來,缺不得五行丹這樣的輔助丹藥,沒人認(rèn)為薛玉良能夠以五行淬體訣錘煉出氣血。
一開始,他們是不在意的。
雖然,沒有像呂一功這樣閉上眼睛,卻也沒有仔細(xì)觀看,臉上大多不以為然。
當(dāng)然,也不是所有人都不關(guān)注薛玉良。
張樹德的表情極其凝重,認(rèn)真地注視著薛玉良。
說起來也可笑,在這之前,他最怕的就是薛玉良扮豬吃老虎,極其幸運地錘煉出了氣血,武道入門,為此還多花了點錢,請葛明輝出手,打壓薛玉良。
現(xiàn)在呢?
他內(nèi)心深處,極度渴望薛玉良能夠創(chuàng)造奇跡。
身為積年老吏,張樹德非常清楚,自己的前途從來不由自己掌握,決定自己前途的是站在自己身后的豪族,同時,也掌控在上官的手里。
呂一功這樣的七品大老爺,一言就可決斷。
如果薛玉良能夠武道入門,那么,作為推薦人的自己就是慧眼識珠,而非私相授受,和對方有什么利益交換,那樣的話,自己無過還有功。
畢竟,這是給衙門提供人才。
所以,此時張樹德極度渴望薛玉良能夠成功,甚至,比薛玉良本人還要渴望。
拳架一點點拉開,身隨意走,拳與神合。
“咦?”
人群中,忍不住有人發(fā)出驚呼。
在場的這些人里面,也有不少明眼人,也就看得清楚,薛玉良的拳架和先前那些人的拳架完全不同,一板一眼,沒有半點花招,隨著拳腳配合呼吸,有氣血一點點逸散出來。
在他頭頂,隱隱可見云霧。
這是錘煉出了氣血的征兆。
高臺太師椅上,呂一功不知何時睜開了眼睛,他盯著薛玉良行功出拳,眼神不再無聊,而是有了興趣。
一個三十歲才開始修行的家伙,就算是瘋狂嗑藥,能夠在三個月內(nèi)貨真價實地錘煉出氣血,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這段時間,恐怕除了修煉之外就不干別的事情吧?
對自己狠的人,才有前途!
“??!”
薛玉良的那些同期,有的無法控制表情,不由自主地發(fā)出了聲音,面孔扭曲得就像是在醋缸里面浸泡過一般。
他怎么就這么能?
各種羨慕嫉妒恨彌漫在臉上。
一群人,如果都是廢材,沒人會覺得有啥問題,該笑就笑,該怎么就怎么,但是,若是其中一人脫穎而出,成為了最靚的那個仔,內(nèi)心深處就會大受震撼。
他們恨不得那個家伙消失在這個世界。
張樹德屏住了呼吸,內(nèi)心五味雜陳,情緒極其復(fù)雜。
不鳴則已一鳴驚人,說的就是薛玉良這樣的家伙吧?
薛玉良出乎意料地錘煉出了氣血,武道入門,某種程度上,解除了張樹德即將面臨的危機(jī),但是,真的看到薛玉良成功上岸,張樹德又很是不甘心。
那個人的委托,他沒能辦到。
之后,或許會有一些麻煩。
“啪!”
一聲脆響。
拳架最后,薛玉良一拳擊出,拳勁擊穿空氣,聲音清脆有力,這之后,他方才收拳。
氣血噴張,極其顯目。
“好!”
高臺上,呂一功站起身,拍手鼓掌。
不管是道院的人,還是旁觀者,又或者是薛玉良的同期,在這一刻,就像是被鼓掌病傳染了一般,不管是愿不愿意,不管是開不開心,紛紛拍手鼓起掌來。
生怕慢了半拍。
掌聲中,薛玉良靦腆地笑了笑。
他朝著呂一功抱拳作揖,大受感動的樣子。
呂一功停了下來。
眾人的掌聲戛然而止。
萬松堂又變得安靜起來,安靜得就像殮堂。
“薛玉良,繼續(xù)擊拳,讓本官看看你能夠打出幾拳拳勁,錘煉出了幾縷氣血……”
呂一功的聲音清楚地在薛玉良耳邊回蕩。
“諾!”
薛玉良大聲應(yīng)道。
看這樣子,哪怕是七品縣令,有可能是法師,也有可能是練氣九重天武者,甚至開竅境武師的呂一功,也沒能看出自己的根腳,并不知道自己是在以無相天魔妙化為核心演化的五行淬體訣。
深吸一口氣,薛玉良再次出拳。
一口氣擊出了三拳,其中,前面兩拳都傳來了拳勁破空的聲響,只不過,相比于最開始的那一拳,聲音不夠干脆有力,至于這三拳的最后一拳,拳勁已經(jīng)消失了。
薛玉良有些殘酷地收了拳。
“三縷氣血,看來,你已經(jīng)入門有一段時間了,挺不錯的,三十歲已經(jīng)過了錘煉氣血的最佳年齡,體內(nèi)蘊(yùn)藏的氣血已經(jīng)不多,你還能夠以五行淬體訣入門,很好……”
呂一功掉頭望向張樹德,笑了笑。
“典吏,看來,你是實心做事的人,也算是慧眼識珠,給朝廷提拔了一個人才,挺好!”
“大人,僥幸而已,不敢受大人稱贊!”
張樹德臉上誠惶誠恐,忙抱拳作揖。
“薛玉良,是吧?本官記住你了,你是個人才!”
說罷,呂一功哈哈大笑。
隨后,沒有和其他人打招呼,揚長而去。
“大人,慢走!”
眾人紛紛低頭行禮。
呂一功走后,測試大會也正式結(jié)束,這一期的臨時進(jìn)修生,只有薛玉良一人成功上岸,獲得了武者資格,緊接著,自然是要頒布道院武者的身份符牌。
嗯,類似于畢業(yè)證書。
有了這個證書,薛玉良也就有了轉(zhuǎn)正的資格,當(dāng)然,怎么轉(zhuǎn)正,怎么安排職務(wù),還需要后面走一段流程,只是,一個連七品大老爺都認(rèn)為是人才的存在,沒人敢玩花招。
人們四散而去。
花了錢,沒有達(dá)成目的。
紈绔子弟所在的那些家族必定和道院的某些人會產(chǎn)生一些牽扯,肯定會有訴求。
不能全部退還費用,起碼也要退一部分才行,又或者換來別的機(jī)會,總之,有得牽扯。
葛明輝留了下來,他要負(fù)責(zé)給薛玉良頒發(fā)身份符牌。
張樹德也留了下來,他作為推薦人,應(yīng)該陪到最后。
明明吃了大便,臉上卻要露出好像吃了龍肝鳳膽的表情,倒是挺難為這兩位的。
薛玉良卻看得很開心。
儀式很快完成了!
符牌掛在了薛玉良的腰間,上面有他的姓名,姓名周遭篆刻著符文,洋溢著一縷靈性。
“世侄,明日辰時三刻,還請來戶房一趟,我會帶著你前往吏房登記造冊,成為朝廷吏員……”
“其他的,到時再說吧……”
說罷,張樹德匆匆轉(zhuǎn)身離去。
“多謝張大人了!”
“若非張大人,薛某也沒有今天!”
薛玉良目送張樹德離去,大聲說道。
張樹德腳下一個踉蹌,險些在門檻上絆倒,他有些狼狽地穩(wěn)住身形,沒有回答,急匆匆離去。
“哈哈哈……”
四顧無人,薛玉良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