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縣令呂一功
- 每日機緣,我從未來竊仙術
- 梧桐樹上一葉秋
- 2171字
- 2025-04-29 09:16:35
“什么?”
鮑春庭失聲驚呼,眼神很明顯地掠過不安。
不僅是他,在他身后的葛明輝等人亦是如此,在那一瞬間,不同的臉上不約而同地浮現出緊張和不安,觀禮的人群中,張樹德和那些紈绔子弟的親長們臉上的表情也很不好看。
呂一功,新任赤水縣令,赤水道院的掌院。
對方來到赤水縣已經有一個多月,做人做事還算安分,衙門的規矩還是前任的規矩,并沒有隨意修改,也就不存在什么新官上任三把火的事情。
為什么?
他為什么會來這里,關注道院的臨時進修生,要知道,就算這些家伙武道入門,就算他們獲得了進入衙門任職的資格,也不過是最低級的吏員。
大齊帝國,官吏不分家。
吏員也有資格升職成為有品級的官員,但是,資格是資格,現實是現實,三十來歲方才修行,是有著天花板上限的,能夠脫穎而出青云直上的少之又少。
能夠入品就已經非常厲害了!
堂堂一縣之尊,正七品的主官,赤水縣的老父母,怎么會出現在這里,一個涉及到吏員的測試之中,就好比薛玉良前世考公,行政單位招收公務員,書記大人親臨面試現場一般。
這不合理!
人群有些躁動,交頭接耳的聲音嗡嗡作響,不過,當呂一功帶著幾個人進來之后,聲音戛然而止。
萬松堂安靜了下來,人們噤若寒蟬。
呂一功是一個二十幾歲的年輕人,面白無須,五官倒也平凡,但是,雙眼神采奕奕,顧盼之間,凜然生威,貴氣逼人,讓萬松堂內的這些人不敢直視。
個人氣質加成有之,官氣凜然有之!
一個二十幾歲的年輕人,正七品,必定是出自道院的優秀人才,當然,在他背后也缺不得一個龐大的家族,如此,在他的前期,方才有足夠的氣運支撐。
“呂大人!”
眾人紛紛抱拳躬身,又或長揖到地。
這些人里面,沒有一個是有品級的官員,道院的教諭,傳功師傅,葛明輝這樣的典吏,都是沒有品級的吏員,除此之外,就是一些普通人。
前者抱拳行禮,后者長揖到地。
大齊帝國,并沒有流行跪禮,就算面對皇帝也是這樣,要知道,皇帝雖然能夠一言決定官員們的前途生死,卻也必須承受這樣做的代價。
換句話說,呂一功雖然貴為一縣至尊,在赤水縣要想做到一言九鼎,將豪族們的氣運抹去也是不成的。
氣運沖突,哪怕你強他弱,也會有著反噬。
“免禮,本官只是一時興起,來到道院后知曉有這場測試,也就順便來看看……”
“你們繼續,不用理會我!”
呂一功笑著對眾人擺擺手,走到鮑春庭讓出來的中間位置,在太師椅上坐下。
“是!”
眾人點頭應是。
呂一功說他是順便來看看,幾乎沒有一個人相信他的說辭,都認為他是有著目的而來。
其實,呂一功并沒有撒謊。
誠然,二十幾歲的他前來赤水縣任職帶著任務而來,需得控制好赤水縣的局面,為那件事鋪路,不過,他雖然年輕氣盛,卻也有著家族輔佐,行事不會過于急切。
急于立威的人才會新官上任三把火。
他有背景,有實力,徐徐圖之即可,無需弄得人仰馬翻,期望在亂中取勝。
這一次前來赤水道院,本來是走一走形式。
畢竟,他兼任道院的掌院,來了一個多月了,怎么也該露露頭,認識一下道院的下屬。
來到這里之后,偶然聽到有這么一場試煉。
正常情況下,聽聽也就算了,畢竟,家族淵源,道院的臨時進修班是怎么回事,他非常清楚。
然而,在那一刻,他突然心血來潮,竟然給左右說想要去看看試煉的情況。
那一刻,沒有任何理由,莫名其妙地這句話就脫口而出,出口之后方才后悔,因為沒有必要,就算自己要搞事,要震懾豪族,讓其乖乖聽話,突破口也不會選擇這件事。
豪族子弟就算當吏員,也是走的正統路線,在十幾歲的時候就入當地道院修行,他們本就有家傳功法,起步就比普通人快了一步,不可能進不了道院。
像這種三十左右方才進入臨時進修班的,其家庭背景也就一般,有錢卻無勢,都是依附當地豪族的小家族,以此為突破口毫無意義可言。
只是,話已經說出口了,朝令夕改可不成。
所以,呂一功來到了這里。
“大人,這里是花名冊,還請大人點名……”
呂一功身為赤水道院的掌院,他來了之后,理所當然地由他掌控大權。
不管愿意還是不愿意,鮑春庭都乖乖地將花名冊雙手奉上。
呂一功接了過來,掃了一眼名冊,也沒有標新立異,還是按照名冊上的排列次序喊人上前。
“吳云飛!”
他喊了一聲,輕輕笑道。
“希望你能開一個開頭……”
吳云飛是一個二十五六的小胖子,家里開的油坊酒莊,當然,沒有靈泉的緣故,家里的酒莊釀不出靈酒,釀造的是普通人喝的普通的酒,有一個大伯在衙門任職的吏員,有著編制。
家里能夠花幾百兩銀子走這個渠道,也算是舍得。
他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卻也明白事情貌似有些不順利,和事前講好的有區別。
內心滿是不安的他戰戰兢兢地走了出來。
事前,他已經吞下了一顆丹藥,按照正常的流程,一會兒拉開拳架將淬體功法打一遍之后,在結尾的時候,負責測試的師傅會借著測試的機會在他后背拍一下。
掌力滲透進去,會將服下的丹藥內的藥力激活,模擬出氣血逸散的狀態出來。
要較真的話,肯定會有問題。
問題是,四周都是自己人,大家都在這樣做,自然不可能會有人跳出來拆穿這個把戲。
這是正常的流程。
當七品縣老爺呂一功坐鎮的時候,流程也就變得不正常了,一切都有了變化。
吳云飛站在萬松堂的中間,使出了吃奶的力氣,用力打著拳架,磐石八丈身。
只看了一眼,呂一功也就搖了搖頭。
下盤不穩,別說是磐石了,和河面的浮萍和差不多,基本上,不可能錘煉出氣血。
不一會,吳云飛將拳架打完。
本該上前助他一臂之力煉化丹藥的傳功師傅站在了原地,他可不敢在縣令大人面前玩花招。
那一刻,空氣異常的安靜。
吳云飛在眾目睽睽之下,一張臉擠成了一團,面如土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