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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夢境森林與會說話的影子

“夢境,是夜晚借來的劇場,

可有時候——它不肯還。”

【第一節:夢境森林入口的請柬】

浮嶼界的夜晚,總是悄無聲息地降臨。

林棲和知荷帶著那只嘴尖舌利的鵝,沿著咕嚕鎮邊緣那條紫藍色藤蔓纏繞的小路,進入了所謂的“夢境森林”。

盡管一絲風也沒有,樹木卻像是擁有生命一般,輕輕搖曳、晃動,仿佛在悠悠地呼吸。

林棲忍不住壓低聲音說道:“這地方,透著股說不出的怪異。

知荷挑了挑眉,反問道:“你指的是樹上那一雙雙窺探的眼睛,還是地上自顧自畫著圈的蘑菇?

鵝在她懷里扭動:“嘎!蠢蛋,這就是夢境能量具現化的癥狀,你們真是孤陋寡聞。”

“你上過大學?”林棲懷疑地問。

“我讀的是鵝工大。”

“鵝還有大學?”

“別歧視家禽教育。”

突然,前方一棵巨大的熒光樹下,落下一封……信。

準確說,是一封會飛的請柬,它周身散發著柔和的燈光,還伴隨著悠揚的音樂,打著旋兒飄到了她們面前:

親愛的兩位迷路旅者:

歡迎來到夢境森林。請在夜色變幻前,找到夢泡失竊的根源,否則——你們將留在這片夢里,永不醒來。

哦對了,請不要惹“影子”。他有點……敏感。

話音剛落,信“砰”地一聲炸開,化作了一堆五彩斑斕的羽毛。

林棲:“這誰寫的?夢幻米奇?”

知荷興奮道:“你不覺得這很像逃脫游戲的開場嗎?”

鵝:“你們的腦回路比夢還扭曲。”

【第二節:自戀影子的獨白】

入森林深處,樹影交錯斑駁,草地綿軟得如同棉花糖,仿佛誤入了一部無需劇本的奇妙童話。然而,四周的景象愈發詭異起來——

一條潺潺流淌的小溪里,游動著色彩斑斕的字母。

樹影在地上偷偷摸摸地打著各種手勢,似乎在秘密交流。

空氣中,隱隱約約響起一陣低吟淺唱:“歡迎……旅者……歡迎……”

直到她們看到那面鏡子。

準確來說,是一個佇立在鏡子前的影子。

那影子高大、修長,披著斗篷,卻沒有實體。它的身體仿佛是由濃稠的夜色凝聚而成,在微弱的光線下,不停地扭動、變幻著形狀。

它正在對著鏡子,認真地排練。

“我是這個世界最迷人的存在。”

“沒有我,連黑夜都要請假。”

“看看我這優雅得無與倫比的曲線!”

“等等——你們是不是在偷看!”

影子猛然轉身,目光落在三人身上。

“誰!誰允許你們打擾我每日十點的自我贊美時光?”

林棲愣了一下,趕忙解釋道:“呃……我們是來看看,是不是你偷了夢泡。”

知荷:“你是不是那種典型的反派?看著很壞,實則內心寂寞得很?”

影子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瞬間“漲紅”了臉:“你們竟然懷疑我!我只是個美麗的存在!是藝術!是光影的詩歌!”

鵝:“你是自戀狂。”

“你閉嘴!一只鵝,根本不配評價我的審美!”

它咆哮一聲,影子四散飛濺,整個森林都暗了一下。

“你們冒犯了我,現在,要接受——影子之境的挑戰!”

話音剛落,她們腳下的地面陡然消失。

她們同時往下一掉,像穿過一層黑色海浪,進入了另一個世界。

【第三節:影子之境的挑戰】

這個世界完全是灰色的,沒有顏色,沒有聲音。她們站在一個空曠的平臺上,四面八方都是自己扭曲的影子。

影子的聲音響起:

“第一關,面對你不想面對的過去。”

林棲面前浮現出一個場景:她在學校演講比賽上,因為緊張說錯臺詞,底下全場哄笑。

林棲皺眉:“我……怎么還記得這個?”

知荷也站在一邊,看著自己小時候被朋友集體排擠的場景:“這不公平吧?這都多少年了……”

影子:“每個人都藏著他們不愿提起的夢——但夢不會忘。”

鵝也出現了一個過去。

是一張小鵝蛋在考場被全班圍觀的畫面。

鵝低聲說:“……這段我都封存三年了。”

林棲嘆氣:“所以我們是要——面對過去?接受它?”

影子聲音變柔了一點:

“勇敢面對,才能走出夢。”

她們一個個走近影像,撫摸那些曾經讓她們窘迫或悲傷的瞬間。

一陣溫暖的風吹過,影像如泡沫破裂,她們再次睜眼時,已站在原本的森林中。

影子在一旁輕咳。

“你們還挺能干嘛……那啥,我其實沒偷夢泡。”

林棲和知荷同時盯住它:“你說啥?”

影子不好意思地說:“我只是……偶爾想讓人記住我……我在這森林里幾百年了,沒有人和我說過話……除了我自己的倒影。”

沉默幾秒后。

知荷走過去拍拍它的披風:“你也太可憐了點。”

林棲嘆口氣:“你把大家夢泡藏哪了?”

影子一揮手,從地底冒出一個巨大的泡泡盒子。

“我只是借用了一點點夢能……做些演出排練。”

林棲無語:“你拿別人夢去彩排獨角戲?”

鵝:“就說你神經病吧。”

【第四節:歸還夢泡與新的邀請】

她們帶著泡泡盒子回到咕嚕鎮。

鎮長熱淚盈眶地歡迎她們:“終于可以不夢到前任了!”

一時間,整個鎮子都被粉色的煙花點亮,天空中,一只蘑菇正優雅地彈奏著鋼琴。

影子也被允許住在鎮邊的小湖里,每天對水面排練。

林棲問:“所以我們是做完任務了?”

鵝翻著一個小冊子:“是階段任務之一。你們這才走完第一層浮嶼。”

知荷躍躍欲試:“還有幾層?”

鵝:“七層。每層都有夢、謎題、以及……你們過去未完成的某些‘選擇’。”

這時,維吉爾的幻影再度出現,帶來一張寫著浮金字的信:

任務通過。下一區域:時間鐘塔與失序之歌。請做好準備。

林棲深呼吸:“這旅程……比我預想的長。”

知荷咧嘴一笑:“長點才好玩嘛。”

鵝咕噥:“等你們看到第六層,就不會這么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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