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淑妃有孕了!”
這一消息如同平地驚雷,瞬間在六宮傳開。一時間,六宮嘩然,眾人紛紛議論紛紛。蘇夜站在凝華殿內,撫著平坦的小腹,嘴角掛著一抹淡淡的微笑。她藏在袖中的豬膀胱漸漸變溫,貼著肌膚,仿佛真的像團活物。
“恭喜陛下,賀喜陛下。”一眾妃嬪紛紛向皇帝道賀,聲音此起彼伏。司徒鏡站在一旁,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神色,隨即上前,恭敬地獻上安胎藥:“陛下,這是臣特意為雪妃娘娘準備的安胎藥,臣已仔細查驗過,絕無問題。”
蘇夜看著那藥,眼中閃過一絲嘲諷,突然捂住嘴作嘔起來。她身形一晃,手中的藥汁“不慎”潑在了皇后的裙擺上。
“啊!”皇后驚呼一聲,臉上滿是憤怒,“蘇夜,你這是何意?”
蘇夜連忙做出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屈膝行禮:“皇后娘娘恕罪,臣妾實在是孕吐難忍,一時失手,還望娘娘海涵。”
皇后冷哼一聲,拂袖而去。當夜,鳳儀宮便傳來皇后抓爛肌膚的慘叫。原來,那藥中本就被蘇夜暗中加了料,本是要給皇后的“驚喜”。
蘇夜躺在凝華殿的床榻上,聽著這些消息,,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皇后,這只是開始。”
蘇夜心中清楚,這一計只是小小的試探,卻已讓皇后吃了大虧。皇后絕不會善罷甘休,接下來定會有更猛烈的反擊。但她也不懼,她早已在暗中布下諸多后手。而此時,她也在思考著如何利用這“有孕”的假消息,進一步擴大自己在宮中的優勢,同時也為自己的復仇計劃添上更有力的籌碼。
在后宮的其他角落,妃嬪們也在紛紛議論著此事。有的面露嫉妒之色,有的則在暗自盤算著如何在這場風波中獲利。端妃坐在窗前,看著窗外的月色,輕聲對身旁的嬤嬤說:“這雪淑妃,真是好手段,可這宮中的水,難道她獨自就能輕易攪渾?”
嬤嬤點頭應道:“娘娘所言極是,且看她接下來如何應對。”
聽雪樓。
夜色深沉,唐臨獨自坐在房中,屋內燭光搖曳。他收到一支白梅,那梅花在這寒冷的夜中顯得格外嬌艷。他輕輕撥開花蕊,里面裹著帶血的紙條:“初八,白馬寺。”
唐臨的眼神瞬間變得凝重,他將紙條湊近燭火,火苗瞬間竄起,將紙條吞噬。在那火苗中,隱隱出現蘇夜用杏仁汁畫的司徒府地圖和東宮地圖。他倆從小就知道,這東西,遇熱才顯字。
看著那漸漸消失的地圖,唐臨的思緒飄回到八年前。那時的他們,天真無邪,在寒梅樹下許下諾言。窗外的月色如水,恍惚間,又是八年前兩人分別那晚。
“蘇夜,你到底要做什么……”唐臨喃喃自語,眼神中滿是擔憂與關切。他知道,蘇夜此番在宮中定是步步驚心,而他,卻無法陪在她身邊護她周全。他思索著紙條上的信息,“臘月初八,白馬寺”,蘇夜約他在那里見面,想必是有極為重要的事情。可白馬寺地處宮外,宮中戒備森嚴,臘月初八,她要去白馬寺?她去白馬寺有何事?而且,這其中是否隱藏著什么危險?他不敢貿然行動,卻又無法對蘇夜的邀約置之不理。
他起身在屋內踱步,心中權衡著利弊。此時,獨臂老仆輕輕敲門而入:“樓主,可是有什么煩心事?”
唐臨將事情簡要告知,老仆思索片刻道:“樓主,雪妃娘娘既然冒險傳信,定是有要緊之事。我們需得小心謀劃,務必保證樓主能安全出宮赴約。”
唐臨點頭,眼神中透露出堅定:“無論如何,我都要去見她,哪怕是龍潭虎穴。”他握緊了拳頭,仿佛在給自己打氣,也仿佛在向這未知的危險宣戰。
窗外,寒風吹過,樹枝搖曳,發出沙沙的聲響。
臘月初八轉瞬即逝。寒意料峭,京城的天空陰沉沉的,仿佛隨時都會落下雪來。皇宮內一片忙碌景象,雪淑妃有孕,這可是新帝的第一個孩子。太后要帶領皇后、雪淑妃、德妃、端妃等一眾妃嬪前往白馬寺祈福,這是宮中難得的盛事。
蘇夜身著一襲素紫色錦袍,外披白色狐裘,清麗脫俗卻又帶著幾分病弱之態。她剛踏出凝華殿,便見皇后與德妃等人聚在一起,眼神中滿是不善。皇后身著華貴鳳袍,高昂著頭顱,猶如一只驕傲的孔雀;德妃則穿著艷麗的宮裝,臉上掛著似有若無的冷笑,其他諸妃,不外如是。
“喲,瞧瞧這是誰啊,雪淑妃妹妹今日倒是打扮得素雅。”德妃率先開口,語氣中帶著嘲諷。
蘇夜不急不徐,輕聲說道:“德妃姐姐說笑了,今日前往白馬寺祈福,自然是要莊重些。”
皇后冷哼一聲:“哼,就你最會裝模作樣。”說罷,帶著眾人轉身離去,將蘇夜晾在原地。蘇夜看著她們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不屑,隨即跟上隊伍。
到了白馬寺,寺內香煙裊裊,梵音陣陣。太后在主殿內虔誠地跪地祈福,眾妃嬪們也紛紛效仿。蘇夜跪在一旁,神色專注,心中默默念著經文。祈福完畢后,太后坐在偏殿休息,眾妃嬪們圍在一旁。
蘇夜上前一步,恭敬地呈上一本佛經,說道:“太后,這是臣妾自從有孕以來,每日抄寫的佛經,愿以此功德,祈愿太后福澤深厚,江山永固。”
太后接過佛經,翻開查看,只見字跡工整秀麗,一筆一劃都透著虔誠。太后微微點頭,面露贊賞之色:“雪淑妃有心了,這字寫得極好,可見平日里用心。”
皇后在一旁看著,心中嫉妒不已,暗暗咬牙。此時,在白馬寺外的一處高樓上,唐臨手持千里鏡,正仔細觀察著寺內的一舉一動。他看到皇后與德妃等人對蘇夜的孤立,眉頭微皺。接著,他發現皇后身邊的貼身太監偷偷溜出寺門,與幾個侍衛模樣的人低語幾句后,那些侍衛朝著蘇夜在寺內的臨時住所走去。唐臨心中一驚,瞬間明白皇后的計謀,她是要安排侍衛在蘇夜住所,等蘇夜回去,便污蔑她與侍衛有染,以此來毀掉蘇夜的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