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大比前夜的暗流

回到楚家時，東廂房的燈火還亮著。楚陽推開門，看見自己床上擺著新縫制的中衣，案頭放著半碗冷透的白粥——這是他母親生前最愛的梅花瓷碗，自從母親去世后，再沒人記得他不愛喝糙米熬的粥。

“少爺，您可算回來了！”小斯阿福從柴房沖出來，眼睛通紅，“三長老說您私通外敵，要廢除您的嫡系身份，剛才還帶人搜了屋子……”

楚陽摸了摸阿福的頭，這個從小跟著他的小斯，上個月還因為替他偷拿療傷藥被打斷三根手指。系統面板顯示阿福的狀態是“重傷未愈”，他突然想起系統獎勵的初級 healing藥水，反正現在有了赤鱗蛇膽，這個藥水正好能用。

“把這個喝了。”楚陽將瓷瓶塞進阿福手里，看著少年身上的傷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心中暗嘆系統的神奇。轉頭看見自己的書架被翻得亂七八糟，那本記錄母親生平的《云笈七簽》正躺在地上，書頁間夾著的銀蝶發簪已經彎折。

這是母親當年的嫁妝。楚陽撿起發簪，指尖撫過蝶翼上的紋路，忽然想起系統空間里的赤鱗刀——刀鞘上的鱗紋，竟與發簪底部的刻痕一模一樣。

更聲敲過三下，楚陽坐在窗前修煉《焚天決》。火靈力在經脈中循環，他發現每次運轉功法，星軌羅盤都會發出微光，似乎在吸收天地間的火元素。當練氣五層的瓶頸松動時，系統提示突然彈出：

【檢測到宿主達到突破臨界點，是否使用赤鱗蛇膽輔助突破？】

【選擇一：使用蛇膽，穩固根基。獎勵：火靈根純度提升至100%，突破無后遺癥】

【選擇二：硬撼瓶頸，極速突破。獎勵：練氣五層巔峰，獲得“極速突破”成就】

想起三長老的陰謀，楚陽毫不猶豫選擇二。蛇膽的溫熱順著丹田炸開，他感覺經脈仿佛被火焰沖刷，瓶頸處的桎梏“砰”地碎裂。當晨光初現時，他睜開眼，練氣五層的靈力在掌心澎湃，指尖的火蓮已經能凝成巴掌大小。

“少爺，大比要開始了！”阿福在門外催促，聲音里帶著掩飾不住的緊張。楚陽換上簇新的赤紅色衣袍——這是母親生前最愛的顏色，袖口暗紋正是楚家祖上傳承的火鳳凰。

演武場已經圍滿族人，高臺上坐著楚家五位長老，三長老楚鎮山居中而坐，眼角余光掃到楚陽時，閃過一絲驚訝。他昨日收到趙猛被俘的消息，本以為楚陽會躲起來，沒想到這小子竟敢明目張膽地出現。

“楚陽，你可知罪？”楚鎮山猛地拍案，震得茶盞跳起，“私通青云宗刺客，打傷族衛——”

“三長老說笑了。”楚陽踏上演武場，聲音清朗，“若說私通外敵，恐怕有人比我更清楚。”他抬手拋出趙猛的口供和通敵手札，紙頁在靈力作用下懸浮空中，“昨夜趙猛被我擒獲，這些證據，還請大長老過目。”

全場嘩然。大長老楚戰霄接過手札，瞳孔驟縮。他與楚鎮山爭斗多年，怎會看不出這是足以將對方打入地獄的鐵證？

“你……你血口噴人！”楚鎮山拍案而起，袖口滑落的玉墜卻讓楚陽眼神一凝——那是青云宗外門弟子的令牌，與昨夜刺客腰間的一模一樣。

系統提示突然瘋狂閃爍：【檢測到關鍵證據！三長老楚鎮山佩戴青云宗令牌，觸發主線任務完成條件】

【主線任務完成！獎勵：天階心法《焚海訣》全篇，系統商城開啟（初級權限）】

楚陽感覺腦海中涌入大量信息，《焚海訣》的功法路線自動與《焚天決》融合，丹田處的火靈力仿佛化作翻涌的火海。他抬頭看著楚鎮山，嘴角勾起冷笑：“三長老，這令牌……”

“都給我閉嘴！”楚戰霄突然沉聲開口，眼神在楚陽和楚鎮山間逡巡，“家族大比在即，此事稍后再議。楚陽，你若能在大比中奪得頭名，本長老便準你當庭對質。”

場中議論聲漸低，楚陽明白這是大長老在權衡利弊。他拱手應下，目光掃過演武場角落——林婉兒正與青云宗那名青衫男子低語，兩人腰間都佩著青云宗的玉牌。

大比分為三場：靈根測試、武技對決、實戰推演。楚陽站在測靈碑前，掌心按在碑面的瞬間，九道赤紅色光帶沖天而起，最上方的光帶泛著金紅色，正是傳說中的極品火靈根。

“極品火靈根！”負責測試的二長老手一抖，測靈碑“咔嚓”裂開細紋。全場寂靜三秒，隨即爆發出震耳欲聾的驚呼。三個月前還被斷定為五靈雜根的廢物，此刻竟展現出連楚家老祖都未曾擁有的極品靈根！

楚鎮山的臉色鐵青，他清楚記得自己在測靈碑動的手腳，明明在楚陽的測試石里加了“泯靈粉”，怎么……

“看來有人不想讓我好好參加大比。”楚陽看著測靈碑的裂紋，指尖擦過袖中星軌羅盤——方才天機推演顯示，測靈碑被人動了手腳，他運轉《焚海訣》時，竟意外將雜質焚盡。

第二場武技對決，楚陽抽到的對手是族弟楚明軒。這個三天前打斷他肋骨的家伙，此刻正握著中品靈器長劍，眼神陰狠。

“堂哥，聽說你能凝聚火蓮了？”楚明軒冷笑，劍刃上泛起冰藍色光芒，“可惜，冰克火——”

話未說完，楚陽已經欺身而上。赤鱗刀帶著焚天訣的赤焰，竟直接將對方的冰刃蒸發。楚明軒震驚地發現，自己的靈力在楚陽面前如同燭火遇狂風，刀風掃過他胸前時，護體靈力竟不堪一擊。

“咔嚓！”

楚明軒的長劍斷成兩截，楚陽的刀背拍在他后頸，將他掀翻在地。這一戰只用了三招，演武場再次陷入寂靜，只有楚陽衣擺的火焰紋在風中獵獵作響。

最后一場實戰推演，楚陽面對的是由長老們用靈力凝聚的三階火狼。系統提示適時彈出：【檢測到推演場景，是否消耗100積分使用“天機推演”？】

【選擇一：消耗積分，預知狼首弱點。獎勵：推演完美評價，額外經驗值800】

【選擇二：硬撼火狼，實戰突破。獎勵：火屬性親和度提升10%，隨機技能書×1】

楚陽看了眼系統商城，初級權限解鎖后，他有500積分。想起《焚海訣》需要更多實戰經驗，他果斷選擇二：“積分留著以后用。”

火狼撲來時帶起灼熱氣流，楚陽發現這頭由靈力凝聚的妖獸，竟比真獸更難纏。他施展焚心三式，火蓮在狼爪上炸開，卻也被狼牙劃破手臂。鮮血滴在星軌羅盤上，羅盤突然發出強光，狼首處的弱點在他眼中清晰顯現——眉心處的火靈核！

“原來如此。”楚陽咧嘴一笑，不顧狼爪拍來，將赤鱗刀刺入狼首。火狼一聲悲嚎后化作靈力光點，系統提示同時響起：【實戰推演完美通關！獲得技能書《星火連珠》（可連續釋放三發火蓮）】

當楚陽站在演武場中央，接受全場族人的注視時，大長老楚戰霄緩緩起身，手中捧著象征楚家繼承人的蒼鷹令：“楚陽，經此大比，你便是楚家下一代——”

“慢著！”楚鎮山突然暴起，手中多了把泛著黑芒的短刃，“你以為有了靈根就能翻天？楚家永遠輪不到你這喪家之犬！”

短刃直奔楚陽面門，卻在離他三寸處頓住。楚陽掌心的火蓮不知何時已凝聚，赤紅色的火焰將黑刃上的毒霧焚盡，他甚至能看見刀刃上刻著的青云宗暗紋。

“三長老，你現在認罪，或許還能留全尸。”楚陽一步步逼近，火靈力在腳下凝成火蓮印記，“還是說，你想試試《焚海訣》的第二重——焚江？”

楚鎮山看著楚陽眼中翻涌的火海，突然想起三十年前，楚家老族長臨終前的警告：“楚家火靈根，遇劫必焚天……”

當楚鎮山被族衛拖走時，林婉兒突然沖上前來，眼中滿是復雜：“楚陽，我……”

“林小姐想說什么？”楚陽擦拭赤鱗刀，刀光映出林婉兒腰間的冰魄玉，“是想問我為何突然變強，還是想重拾婚約？”

他忽然湊近，壓低聲音：“你可知，當年你祖父收下我爹的《寒江圖》，其實是為了換取楚家的《焚天決》殘頁？而你今日來退婚，不過是青云宗怕我成長起來，斷了他們吞并楚家的計劃。”

林婉兒臉色煞白，踉蹌后退。青衫男子剛要開口，楚陽指尖的火蓮已經按在他胸前：“回去告訴青云宗，楚家不是他們的棋子。下次再敢動我父親，我便焚了他們的藏經閣。”

月光升起時，楚陽站在楚家祠堂前，手中捧著重新拼好的玉佩。系統面板顯示，他的等級已經提升到練氣六層，《焚海訣》也進入第二重，星軌羅盤的天機推演次數還剩兩次。

“宿主是否查看系統商城？”機械音響起，楚陽點開界面，第一眼就看見排在首位的“復活藥水”——售價10000積分。他想起母親的忌日，握緊了拳頭。

“阿福，準備馬車。”楚陽轉身，衣擺的火焰紋在月光下格外醒目，“明日隨我去青云宗，有些賬，該好好算算了。”

系統提示音再次響起，帶著一絲幾乎不可察覺的波動：【檢測到宿主開啟復仇線，隱藏劇情“焚天之路”解鎖……】

楚陽抬頭望著漫天星斗，掌心的羅盤輕輕發燙。他知道，屬于他的傳奇，才剛剛開始。在這個強者為尊的世界里，曾經的廢柴終將化作焚天之火，燒盡所有不公與陰謀，讓楚家的火鳳凰，重新在九霄之上展翅翱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