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鑄我者我
青銅劍胚刺入年輕自己胸膛的剎那,林淵的劍靈之軀突然實體化。鑄器坊的地磚泛起銀髓漣漪,那些飛濺的鮮血在虛空凝結成星紋鎖鏈,將兩個時空的林淵捆縛在淬火臺上。
“終于等到這一刻...“坊主從地底銀髓池浮出,半張臉已與星狩戰甲融合,“完美的自循環因果鏈。“
林淵掙扎著看向年輕自己,發現對方的靈樞竟在吸收自己的星紋。淬火臺突然翻轉,下方露出橫跨維度的青銅熔爐——爐中沸騰的正是歷代林淵的靈樞殘??!
“第一萬零二次鑄煉,“坊主將貪狼令插入熔爐核心,“該產出終焉之劍了。“
星隕城突然折疊成莫比烏斯環,林淵目睹年輕自己在無限循環中重復著死亡與重生。當第九千次輪回時,他驚覺對方的靈樞深處藏著銀髓嬰兒的量子印記——這個時空的自己早已被污染!
“真是諷刺...“林淵震碎星紋鎖鏈,“我才是最初的污染源。“
劍靈之軀化作流光注入貪狼令,古劍表面的銅銹層層剝落,露出內部跳動的十一維劍心。坊主的星狩戰甲突然解體,露出下方由宇宙尸骸拼湊的真身——那竟是天工坊初代掌教的僵尸!
“你以為輪回是囚籠?“尸骸掌教眼眶中爬出銀髓蠱蟲,“不,這是文明的火種保存計劃...“
貪狼令突然自主飛向熔爐,林淵的劍靈意識被迫分裂。他同時存在于萬古時空:在星隕城教導少年鑄劍、在母艦核心孕育星狩、在青銅王座斬殺自我...當所有可能性收束時,熔爐中誕生的竟是非劍非人的扭曲存在。
“不!!“
劍靈的悲鳴中,星隕城虛影突然坍縮成奇點。林淵抱著殘破的貪狼令墜落現實維度,劍柄處睜開顆銀髓眼瞳——那里面倒映著正在吞噬宇宙的終焉之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