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逃殺 寶物
- 瞎子?不,怪物之主!
- 10Yuan
- 2019字
- 2025-04-25 23:50:44
葉彌走向祭壇,她的目光落在了石碑之上。
那些扭曲的字符看久了便如同活物般在她眼前蠕動,卻依舊無法理解其含義。
她皺了皺眉,伸手輕輕撫過碑面,指尖傳來一陣刺骨的冰涼。
就在她的手指觸碰到碑文的瞬間,周圍的景象驟然扭曲。
神廟的景象、隊友的面容在剎那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黑色的天空,厚厚的血霧在四周彌漫,耳畔響起了震耳欲聾的廝殺聲與雜亂的腳步聲。
葉彌心臟猛地一窒,她發現自己來到了死城那巨大的神像上方!
模糊的影子在高聳的斷裂神像平臺上交戰,血肉拼搏間,鮮血飛濺。
慘叫聲、怒吼聲交織在一起,仿佛一場遠古的戰爭正在她眼前重現。
“什么東西...”
葉彌想要后退,卻發現自己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這場廝殺愈演愈烈。
最終,嘶吼聲散去,殘留一片死寂,僅剩的幾道身影佇立在成堆的尸體之上,他們的輪廓在月光下顯得格外猙獰。
幻象驟然破碎,葉彌猛地回過神來,發現自己仍站在祭壇前,手指還貼在石碑上。
她深吸一口氣,平靜下來,在幻象中完全不受自己意識控制的感覺讓她格外的不適。
拉杰的聲音從身后傳來:“吉娜姐,有發現嗎?”
葉彌剛想回答,卻無意間掃了一眼石碑,她驚訝的發現,自己再次看向碑文時,那些原本無法理解的字符突然變得清晰起來,仿佛有人在她耳邊低語,將它們的含義一一灌輸進她的腦海。
她將剛剛經歷的一切原原本本告知隊友,并將石碑上的文字讀了出來:
“仰望者,聆聽此諭——
血肉為鑰,方啟恩賜。
得助者,當向至高之巔疾行。
殺戮非罪,乃為虔誠。
霧濃之日,終章之時。
道途險阻,唯強者可至終境。
至高之處,僅容數冠。
先登者得覲,遲來者永墮。”
葉彌的聲音在神廟內回蕩,低沉的嗓音帶著一絲神性,當最后一個字符落下時,青銅祭壇上的紋路仿佛被喚醒般泛起微弱的紅光。
她盯著那些文字,眉頭緊鎖,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石碑邊緣的裂痕。
拉杰二丈摸不著頭腦,直撓頭:“什么意思?怎么聽得懂又聽不懂的?”
“血肉為鑰...方啟恩賜,指的大概是面前的這個寶箱和祭壇需要獻祭儀式才能開啟。”
葉彌頓了頓,繼續解釋:“至高之巔,多半說的就是神像最上面那個斷裂的平臺。”
“霧濃之日,是最后期限;僅容數冠,是能贏到最后的只有幾人而已,其余人都得死。”
說到這里,葉彌進行了總結:“總的來說,這是一個大逃殺式的試煉。”
拉杰的喉結滾動了一下,他攥緊了拳頭,指節因用力而泛白:“你的意思是,這鬼地方在逼人互相殘殺?”
“大概是這樣。”
雷德沉默地站在一旁,目光沉沉地落在青銅寶箱上。
琪拉則下意識地摩挲著飛刀,嘴唇抿成一條緊繃的線。
神廟內的空氣仿佛凝固了,只剩下幾人的呼吸聲和遠處偶爾傳來的風聲,穿過青銅柱的縫隙,發出低沉的嗚咽。
憑灰鷹小隊的實力,能成為最后的贏家嗎?
在場可沒有人有這個自信能對付得了防御局那六名C級異能者。
甚至,他們也不知道,勝利者到底能有幾個人。
拉杰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想開點,防御局的人說不定要內訌呢...我們可以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這種可能性幾乎為0,”雷德搖搖頭澆了一盆冷水,然后看向寶箱:“但或許它可以派上用場。”
“可是,這需要獻祭儀式才能打開,”琪拉微微發抖,她似乎回想起之前被獻祭的異能者們,“難道我們一開始就要死一個人在這里?”
這句話讓雷德和拉杰都沉默了。
該怎么辦?
不打開,死路一條。
打開,獻祭一個隊友,很可能還是死路一條。
拉杰臉色最差,如果真的要獻祭,那他一定是那個人選。
空氣中,氣氛微微凝滯。
許久,拉杰心一橫,仿佛做了什么極度重大的決定,眼睛一閉,聲線顫抖著:“隊長....”
他聲音帶了哭腔:“如果能活著回去,一定要記得幫我老媽繳一下醫藥費!”
雷德堅定地搖了搖頭:“不,我不會這樣做,一定還有其他辦法的。”
非常感人的戰友情。
葉彌已經很久沒和人接觸過了,沒想到還能目睹為隊友犧牲奉獻的精彩戲碼。
當然,大家都不是傻子,如果雷德真的打定主意要人獻祭,拉杰說不說這番話都逃不過一個被獻祭的命運,還不如利用雷德的責任感好好打理自己的后事。
她看戲也看夠了,懶洋洋開口打破壓抑的寂靜:“誰說一定要你死了?”
拉杰懵了:“啊?”
葉彌蹲下身,手電在祭壇上化為極亮的一個光圈,她指尖輕輕敲了敲祭壇表面的紋路。
“血肉為鑰——可沒規定必須是一個人的全部血肉。”
她抬起頭,目光在隊友之間掃過,“如果我們每人貢獻一點血,說不定就夠了。”
其余人從沒想過的解題思路。
他們都被之前獻祭的場面給嚇壞了,下意識認為必須要一個人以生命的代價才能夠完成獻祭儀式。
但眼前的石碑可沒說要以命相搏。
拉杰愣了許久,隨即咧開嘴,繃緊許久的肩膀終于稍稍放松:“有道理!反正咱們平時受傷流血也是常事,不差這一回,我一定治好你們!”
雷德沉吟片刻,點了點頭:“那咱們試試。”
他拔出腰間的匕首,刀鋒在昏暗的光線下閃過一道冷光。
琪拉沒說話,但也默默抽出一把飛刀,在掌心輕輕一劃,鮮血順著她的指縫滴落,在祭壇上濺開幾朵暗紅的痕跡。
他們輪流放血,血液瞬間使祭壇上的紋路亮起紅光,它們順著刻痕蔓延,最終匯聚到青銅寶箱的鎖扣處。
伴隨著一聲沉悶的‘咔噠’聲,箱蓋緩緩彈開了一條縫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