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趙正鈞用左手捏著藍色符紙向其注入靈氣,只見符紙中躍出一只冰藍色的燕子直沖沖撞到陸欣的笛子上。而他卻是擋在李剛父子面前,右手向下一揮喊道“破!”只見那惡虎上空出現一只張開的巨大冰霜巨手將惡虎壓散掉。
“不愧是師兄,好厲害啊!”白源軒從樹上跳下,跑著奔向師兄,卻被一塊石頭絆倒在趙正鈞身旁。“哎喲——好疼!師兄快扶我一把!”
而陸欣手中的笛子異常堅硬,只是因為強大的沖擊讓陸欣的雙手松開笛子丟在地上。而陸欣也隨即倒在地上。
趙正鈞先是蹲下給李剛父子喂下丹藥,看見他們臉色有所回轉。就走到那可疑的笛子面前,只見那笛子散發陣陣黑氣。他隨即將其用靈氣包裹放入一只空的儲物袋中,這才蹲在陸欣旁邊,用手給她把脈。說了一句“原來如此。”
“師兄到底怎么回事?她怎么倒了?”白源軒站起來就跑過來問。
“目前所看陸欣應該是被魔笛侵蝕了大腦。我剛才用‘霜燕符’攻擊笛子,原本是想讓她不再操控惡虎,只不過誤打誤撞魔笛打掉,現在陸欣也只是昏迷罷了。”趙正鈞解釋道。“我已經將魔笛收起,推測宗門里有魔道修士,不然這魔笛也不會平白無故出現。”
“啊,這么嚴重嗎?”白源軒平日吊兒郎當的樣子,現在也不禁嚴肅起來。
“現如今,我們應該將李昀生父子安頓好,再把陸欣帶入宗門和魔道修士的事情讓師父他們定奪。”趙正鈞將陸欣抱在懷里,用靈氣將李剛父子托起。他手中的納戒飛出一把青藍長劍,他師兄二人騎著飛劍,帶著李剛父子。飛向衙門。
而在衙門著急等的那些職員,看到仙人‘滿載而歸’不禁紛紛談論起來:
“這就是仙人嗎?如此讓我們棘手的案件便輕松破解。”
“仙人懲惡揚善,這多為一段佳話啊。”
“死去的弟兄,你們九泉之下也該安息了。”
“必須將此怪物斬首示眾!以平民憤!”
而趙正鈞先讓師弟把三人帶下去。自己簡單將李昀生,李剛的這些經歷現場編成一段故事告于眾人,讓眾人無不一一感動。甚至有人說:
“即便是獸化的父親被他人控制,自己還要面臨強大的對手,自己也有拯救父親的赴死決心。真當少年英杰,孝心無價!”
“沒想到,這魔道修士居然是位女子,還真是唉~~~”
“父親和仙人共同抵抗妖獸,即便是知道自己會獸化,也要保護村子。這樣偉大的父親,難道不值得歌頌嗎?”
“而這就是剛才你們所指認的怪物以及那位少年。”趙正鈞通過
故事的引導讓眾人不禁慚愧起來。
“那仙人,我們又當如何向民眾解釋啊。”一位瘦弱的男子開口。
“魔道修士,控平民百姓,如今被少年英雄一人一力破之。如此便好”趙正鈞說完就去和師弟安排一下行程。
“李昀生父子可無礙?”趙正鈞過來詢問道。
“他爹也只是一些皮外傷,只不過這李昀生根源受損,怕是修仙之路走不長嘍。”白源軒對這位救父心切的孝心可嘉的同齡人感到一絲惋惜。
“每個人都有難過的坎坷,至于他以后如何面對,那都是他自己選擇的路。修仙無非無愧內心之道也。”趙正鈞似乎想到什么感慨道。“好了,師弟。我們也該帶著陸欣回師門復命了。”就這樣趙正鈞把功名留給李昀生,自己和師弟朝著青石門的方向飛去。
“頭好痛,感覺自己好累。”李昀生感覺自己如同被暴雨擊打的稻草人。心臟如同被無數細小的針扎穿一般,難受萬分。四肢酸痛,脖子“咔—咯—”的響。一時讓他不敢隨意動彈。他只記得當時自己用精血調動赤火符便昏迷過去,對了!趙正鈞他們,原來如此,怪不得我現在會躺在床上。他們應該把那女魔修帶走了。可惜李昀生并不知道是魔笛控制的陸欣。
“兒,這是在哪?”李剛腦袋如同被螞蟻撕咬一般,艱難睜開雙眼看見李昀生沙啞說道。嘴里不時傳來血腥味。
“爹!你醒了。”李昀生的思緒被拉回現實,激動地喊著,不顧自己的疼痛將父親慢慢扶起來。
“我,我這是怎么了?”李剛舉起形如虎掌的雙手,聲音顫抖地說道。但他似乎想到什么便無奈放下,腦子中浮現的盡是自己殺人的場面,自己掐著兒子的畫面,那些枉死在自己手中的無辜之人。以及兒子差點被掐窒息的情景。李剛想著自己還不如一死了之,說著就想往旁邊的墻撞去。
“爹,你要干什么!”李昀生咬著牙齒忍著疼痛,用自己的身體擋在父親面前。
“昀生啊!就讓爹去吧!爹看見這么多無辜的生命死在我的手上。我恨啊!”李剛雙眼紅透,淚水早已將視線模糊。
“爹,都怪那該死的魔道修士,要,要不是他用笛子控制你!你也不會如此!”李昀生沙啞的說。“你要是死了,我和佑安怎么辦?娘怎么辦!她已經為你操心,幾個月來以淚洗面,你要是走了,娘也會精神崩潰一走了之啊!你看,孩兒已經是玄機墟弟子,佑安也被仙家選中。”他說著顫抖的拿出弟子令牌,眼中的淚滴到上面,慢慢遞到父親手中。
“好,好孩子,你們有自己的路要走。爹就心滿意足了。”李剛激動地擦拭自己的眼淚。但是又無助地捶打在床上。“可是,爹活著愧疚啊!我怎么面對那些慘死的靈魂。”
李昀生緊緊握住父親的手,用力說道:“爹,那些無辜之人的死,錯不在你,是那魔道修士歹毒。你就這么輕生。反而如了她的愿。咱們必須要好好活著。再者說,你雖然在被控制時殺了人,但這并不是你的用意。只要咱們用余生去彌補,去幫助那些需要幫助的人,去積德行善,那些慘死的靈魂也會原諒你的。你活著,就是對他們最好的交代,因為只有活著,才有機會去贖罪。”
李剛聽著兒子這番話,已經絕望的眼神漸漸有了一絲光亮。他望著李昀生,嘴唇顫抖著說:“昀生,爹明白了,是爹糊涂。爹不能就這么走,爹要陪著你娘度過余生,也要為那些死去的人做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