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棟瞄了劉海中一眼，好像在看一場滑稽戲。

這老家伙果然不好對付，是在激我呢。

不過，林棟笑了笑。他已經有了八級鉗工的技術，根本不用別人教。

就算是易中海在這里，他的手藝也不一定比得上林棟。

倒是林棟可以教別人。

至于全院大會，林棟壓根沒放在心上。

書里傻柱經常在大會上頂撞劉海中，傻柱都不怕，林棟還會怕他？

現在讓林棟頭疼的是下周的等級評定。

六十年代，鉗工等級評定三年才評一次。

考試分三個部分：理論考試，比如鉗工知識、工具使用、安全規則之類的；實操考試，看干活兒麻利不麻利、效率高不高；還有復雜工藝考試，得加工一些復雜的零件，看精度如何。

如果只有這些，林棟根本不用擔心。

可問題是，就算通過了考試，也只能升一級。

也就是說，下周即便通過了，也只能從學徒變成一級鉗工。

再等三年，才能考二級。

所以林棟有點發愁。

易中海趕上好時候了，從五十年代開始評定工人等級，十多年的時間，他就從學徒干到了八級鉗工。要是放在現在，想從學徒升到八級鉗工，沒個三十年根本別想。除非軋鋼廠的領導給他寫推薦信，特別關照一下，他或許還能跳級考試直接評上八級鉗工。林棟心里正想著這事。

劉海中見林棟不理他，隨手推了他一把：“小子，你二大爺跟你說話呢，再這樣，在全院大會上你就等著瞧吧！”

林棟瞪了他一眼，抄起旁邊的一個扳手，劉海中嚇壞了，轉身就跑，胖乎乎的身體搖搖晃晃，差點摔倒。劉海中指著林棟喊：“你敢用扳手打人？”

林棟回嘴：“再啰嗦，我就動手！”

劉海中氣急敗壞地走了，臨走還兇狠地回頭瞪了林棟一眼。

車間里，林棟吐了口唾沫，不再理會劉海中。系統剛覺醒的第一天，他就已經得罪了許大茂和劉海中這兩個老家伙。這不是什么反派選擇系統，他懟的都是些不地道的人，他在傳遞正能量呢。至于之前在庫房里對付秦淮茹的事，那也是替天行道。秦淮茹是誰？四合院里的機靈鬼，比她妹妹秦京茹還要狡猾。

沒了劉海中的干擾，林棟終于可以專心擺弄車床和鉗工工具了。通常車床是車工的操作范圍，但對鉗工來說，這也是一項基本技能。八級鉗工的本事確實厲害，林棟第一次接觸車床，卻用得得心應手。旁邊的工友們看著他的操作都傻了眼。

“林棟，行！”

“你這手法不像個鉗工學徒，感覺比我的二級車工水平還高。”

“這說明什么？不過是基本操作而已。”

“基本操作？那你把那些鉗工學徒叫來，讓他們也試試看，他們只會磨磨銼刀。”

工友們議論紛紛，林棟只是笑著沒說話。他現在滿腦子都在想怎么拿到廠里領導的推薦信。那個負責評定鉗工等級的人不是軋鋼廠的人，要是沒有領導的推薦，就得嚴格按照規矩來考核了。

林棟心里琢磨著，要是考不上那個八級鉗工證，自己這一身本事就全白費了。

……

下班了！

林棟提著個空空的飯盒，晃悠悠地往外走。前面不遠，傻柱也在，他也提著個飯盒。不過傻柱的飯盒沉甸甸的，里面肯定裝了不少好吃的。

突然，“叮”

的一聲，系統提示冒出來了。

“哎喲，宿主觸發獎勵選項啦！”

這是什么意思？難道讓我去搶傻柱的飯盒？還是揭發他偷食堂的東西？林棟腦袋里閃過這個念頭。

可接下來的內容，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發現李懷德和劉嵐在副廠長辦公室搞不正當關系！”

“選項一：沖進去，一腳踹開門，把李懷德從劉嵐身上拽起來……獎勵一根金條。”

“選項二：假裝沒看見，回家……獎勵五十塊錢。”

什么？李懷德是誰？林棟一時沒想起來，但一看見劉嵐的名字和“副廠長”

三個字，他就明白了——李懷德不就是李副廠長嘛？

系統，你隔著好幾堵墻都能發現他們在辦公室里干壞事？還讓我去抓他們？你這不是開玩笑嗎？你干脆叫個找事系統得了！

雖然系統經常搞這種突發奇想的任務，但獎勵確實很吸引人。選第一個的話，一腳踹開，要是搞砸了，得罪李副廠長怎么辦？林棟嘴角抽了抽，瞄了瞄獎勵——一根金條！再看看第二個選項，五十塊雖然也不錯，但怎么能跟金條比？

林棟一咬牙，選了第一個選項。要是選第二個，什么都不做就能拿五十塊，但也太虧了吧？

可選了第一個，得罪李副廠長肯定不好受。他是第三軋鋼廠的老二，要是記恨自己，以后的日子可不好過。不過林棟仗著有系統撐腰，倒也不太害怕。

就在他糾結的時候，遠遠地看到一個人影。

“那是楊廠長！”

林棟眼睛一亮。這時的楊廠長還是第三軋鋼廠的一把手。

林棟趕緊快步追上去。

“廠長好！”

林棟打招呼。

楊廠長看了他一眼，有點迷糊：“你是誰呀？”

在第三軋鋼廠，林棟不過是普通一員，楊廠長自然不會認識他。林棟急忙解釋：“我是咱們車間學鉗工的徒弟……剛剛看見那邊似乎有人動手。”

他指了指李副廠長的辦公室。

“動手？”

楊廠長皺眉，招呼兩個保衛科的人過去看看，“你們倆去看看。”

林棟沒等他們靠近，轉身就跑了。楊廠長沒攔，心想這小子怕惹事。

保衛科的人接令后迅速往林棟指的方向趕去。

此時，林棟已繞到李副廠長辦公室門外。里面有人說話，聽著像是劉嵐。“這家伙是個老色鬼，像電視劇《情滿四合院》里的那種。”

“劉嵐也不是什么好鳥……我記得李副廠長是有家室的人吧？”

林棟聽著門外保衛科的腳步聲漸近，心里想著這些，沒多說什么，直接一腳踹開門。“嘭”

，門開了。

果然，劉嵐就在李副廠長的辦公室里。林棟一出現，兩人全愣住了。

還沒等李副廠長和劉嵐反應過來，林棟沖上前一把拽住李副廠長的肩膀往后拉。

“哎呀！”

劉嵐驚呼。

“別出聲！”

林棟吼道。

另一邊，李副廠長緩過神來，輕咳一聲掩飾尷尬。“你誰……！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他認不出林棟，但從他的衣服能看出是軋鋼廠工人。

李副廠長和劉嵐私下往來已久，一直很小心，以為沒人知道。今天竟被抓個正著？要是對方用這事威脅怎么辦？

“噓！”

林棟急切地瞪了他一眼。

李副廠長懵了一下，沒明白林棟的意思。

“劉嵐，我要舉報你。中午你給工人打飯，勺子抖個不停，滿滿一勺菜抖幾下就剩一半了！”

林棟大聲嚷嚷，“李副廠長，這事您怎么看？”

李副廠長：“什么？”

劉嵐：“什么？我什么時候抖勺子了？”

李副廠長：“重點不是勺子！你是誰……！”

這時，保衛科的兩個人站在辦公室門口。他們在附近轉悠沒發現異常，剛好經過這里。

“李副廠長，有什么要我們幫忙的嗎？”

保衛科的人問。辦公室里的氣氛怪怪的，不過保衛科那兩位好像沒注意到。李副廠長心里一咯噔，保衛科的人怎么跑這兒來了？林棟一直朝李副廠長使眼色：“李副廠長，您得跟劉嵐說說，讓她保證以后打飯別抖勺子。”

李副廠長瞄了瞄保衛科那兩人，又看了看林棟。這是什么情況？這小子看起來不像來抓現場的，倒像是來幫忙的？我之前對他是不是太兇了？

“，對，必須批評！”

李副廠長清了清嗓子，假裝嚴肅地說：“這邊沒什么事，你們去別的地方看看吧。”

保衛科那兩人互相看了一眼，打了聲招呼就走了。林棟做出松了口氣的樣子：“真是太險了！李副廠長，那兩人在這兒晃悠好久了……楊廠長剛剛還從這兒路過。”

“要是你們的事被楊廠長或保衛科的人發現，你們可就麻煩大了。”

“就算不被開除，劉嵐肯定會被笑死，李副廠長這副廠長的位置也保不住。”

聽了這話，李副廠長的臉一下子變得煞白。劉嵐也差點站不住，不知道是被嚇的還是剛才太折騰了。林棟：“幸虧我機靈，趕緊沖進來……不然你們就完蛋了。”

“不用謝我，我就喜歡多管閑事！”

李副廠長嘴角抽動了一下，心里默默咒罵……誰想謝你？不過說實話，如果事情真像他說的那樣，他們確實完了。要是只被保衛科的人發現，他還算能壓得住，但要是讓楊廠長撞見，那就徹底沒戲了。劉嵐：“林棟，謝謝你！”

林棟趕忙擺手：“別客氣，咱們是一伙的嘛！”

李副廠長瞪了劉嵐一眼，心想：你還真打算謝他？剛才那個情況，這小子可是把你看光了，你還謝他？你是傻了吧？

“叮！”

一聲響。“提示：你獲得了一根金條，獎勵已放入系統空間！”

這聲音在林棟耳邊響起，讓他安心不少。哇！林棟瞥了瞥劉嵐，腦海里又閃過剛才的畫面。嗯……她家裝修和秦淮茹家的確不同。李副廠長說：“你是林棟吧？還有什么事嗎？沒事就趕緊走吧……今天這事我記得，不會忘你的恩！”

嘴上這么說，但李副廠長心里可沒打算真給林棟什么好處。雖然林棟幫了忙，但他看到了不該看的，要是有機會，李副廠長不會放過找林棟麻煩的機會。獎勵到手了，林棟也不想久留。可他剛抬起一只腳，又停下了，眼睛又轉向了李副廠長。李副廠長皺眉：“還有什么事？”

林棟對李副廠長說：“李副廠長，你不是說沒忘我嗎？要不幫我個小忙？”

李副廠長心里不太高興，覺得林棟太認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