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破廟暗影
- 從純真少年到帝血魔途
- 我想去碼頭整薯?xiàng)l
- 2278字
- 2025-04-11 17:24:17
海崖的霧氣濃如墨,吞沒了一切聲響。凌塵踉蹌前行,蘆葦劃破他的衣衫,留下細(xì)密的血痕。掌心的血色魔紋仍在發(fā)燙,低語如蛇般纏繞心頭:“殺……用你的血,殺出一條路……”他攥緊玉佩,胸口似有烈焰焚燒。身后,馬蹄聲若隱若現(xiàn),黑衣人的火把在霧中搖曳,像鬼火追魂。
幽海的夜風(fēng)腥冷,夾雜著海浪的低吼。凌塵喘息著,腦海中閃過清溪村的火光——母親的尖叫,父親的漁叉,小花的貝殼,全都被血與火吞噬。他咬緊牙關(guān),淚水早已干涸,只剩一股冰冷的執(zhí)念:活下去,找到破廟,查出真相。父親臨死前的低語是唯一的線索:“去幽海的破廟,找那人。”破廟在海崖盡頭,村人從不敢靠近,傳說那里供奉著古怪的神像,似人似獸,夜里會(huì)低語。
逃亡的路上,凌塵幾乎忘了疲憊。
幽海的蘆葦叢像迷宮,泥濘吸住他的腳步,每邁一步都像在與死神拉扯。他不知道黑衣人為何追殺他,也不知道“帝血”是什么,但玉佩的熾熱和掌心的魔紋告訴他,答案就在前方。玉佩上的血色紋路與禁書的魔紋如出一轍,昨夜他試圖回憶書頁上的字跡,卻只有“帝血”二字清晰,伴隨刺骨的頭痛。
天邊泛起魚肚白,霧氣稍散,凌塵終于看到海崖的輪廓。破廟蹲踞在崖頂,殘破的瓦片在晨光中泛著幽光,像一只沉睡的巨獸。廟門半塌,藤蔓纏繞,透出陰森的氣息。凌塵咽了口唾沫,握緊木劍——這是他從村里帶出的唯一物件,盡管它在屠村時(shí)毫無用處。他低頭,掌心魔紋微微跳躍,低語再次響起:“進(jìn)去……答案在里面……”
凌塵踏入廟門,腳下石板裂紋縱橫,空氣中彌漫著霉味和淡淡的腥氣。香案上,小花的貝殼映著微光,刺痛他的心。他強(qiáng)忍悲意,目光落在案后的神像上。神像高約丈許,面目模糊,似人似獸,雙眼空洞卻仿佛在凝視。胸口刻著一道血色魔紋,與凌塵的玉佩如出一轍。他心跳加速,忍不住走近,玉佩突然一燙,低語化為尖嘯:“血……你的血……”
“誰?”凌塵猛地轉(zhuǎn)身,木劍指向黑暗。廟角的陰影里,一個(gè)佝僂身影緩緩走出。是個(gè)老者,披著破爛黑袍,臉如枯樹,眼中卻閃著詭光。他拄著一根骨杖,杖頭嵌著一顆暗紅晶石,散發(fā)微弱的血光。“小娃娃,你來得比我預(yù)想的快。”老者聲音沙啞,帶著一絲戲謔。
凌塵握劍的手微微發(fā)顫:“你是誰?我爹讓我來找你?”老者瞇眼,上下打量他,目光停在玉佩上:“凌遠(yuǎn)山的崽子,果然是帝血的味道。”他頓了頓,咧嘴一笑,露出黃牙:“我叫枯骨,破廟的主人。你爹沒告訴你,這地方不是隨便來的?”
凌塵心頭一震,父親從未提過枯骨,但他提到破廟時(shí),眼中分明有懼意。“你知道帝血?那些黑衣人為什么殺我全村?”他逼問,聲音帶著怒意。枯骨哼了一聲,骨杖輕叩地面,晶石血光一閃,廟內(nèi)的空氣驟然沉重。“帝血是禁忌,皇朝的血衛(wèi)追你,是要斬草除根。至于你爹……”他停下,目光陰冷:“他瞞了你十六年,可惜,血脈是藏不住的。”
凌塵咬牙,腦海中閃過鐵面人的低語:“帝血現(xiàn)世。”他攥緊玉佩,怒道:“說清楚!帝血到底是什么?”枯骨卻不答,抬頭望向廟外,嘴角勾起:“問之前,先活下來吧。”話音未落,廟外傳來馬蹄聲,黑衣人的喊殺聲撕破晨霧:“找到他了!”
破廟外,黑衣人如潮水涌來。
凌塵沖到廟門,十余名黑衣人已圍住海崖,火把映紅他們的刀刃。鐵面人站在最前,長刀滴血,目光鎖定凌塵:“帝血,交出來。”凌塵心跳如擂鼓,木劍在手,卻像握著一根稻草。他退回廟內(nèi),低聲道:“老前輩,幫我!”枯骨卻冷笑:“帝血的傳人,若連這點(diǎn)小麻煩都解決不了,還談什么復(fù)仇?”
黑衣人沖入破廟,刀光如網(wǎng)。凌塵咬牙揮劍,木劍撞上鋼刀,瞬間斷裂。他跌倒在地,胸口玉佩猛地一燙,低語如雷:“殺……殺……”掌心魔紋爆出紅光,地面龜裂,沖在最前的黑衣人被震退,口吐鮮血。凌塵呆住,掌心刺痛,低語催促:“更多……更多血……”
鐵面人冷哼:“果然覺醒了。”他揮刀劈來,刀風(fēng)如冰。凌塵本能抬手,魔紋紅光化作壁障,刀鋒撞上,火花四濺。鐵面人一愣,凌塵趁機(jī)撲向廟角,躲在神像后。他喘息著,腦海中閃過父母的血泊,憤怒壓過恐懼:“我不能死!”低語回應(yīng):“用血……你的血……”
枯骨站在陰影中,骨杖輕點(diǎn),晶石血光大盛。廟內(nèi)的黑衣人突然慘叫,皮膚龜裂,血霧彌漫。鐵面人怒吼:“枯骨,你敢插手!”枯骨冷笑:“這小子的命,我要了。”他轉(zhuǎn)向凌塵,眼中閃過貪婪:“想活,想報(bào)仇,就獻(xiàn)出血來。”凌塵一愣,玉佩突然裂開一道細(xì)縫,血色光芒沖天而起,神像的魔紋隨之亮起,低語化為咆哮:“血……歸于我……”
混亂中,凌塵感到身體被撕裂。
玉佩的血光鉆入掌心,魔紋如活物般蔓延,刺入他的血肉。他痛得跪地,腦海中浮現(xiàn)一雙猩紅的眼睛,聲音如洪鐘:“帝血?dú)w位,殺盡敵手!”凌塵咬牙,站起身,掌心紅光暴漲。他沖向一名黑衣人,手掌按上對(duì)方胸口,血光一閃,黑衣人化為血霧。凌塵呆立,血腥味刺鼻,低語卻在狂笑:“好……再來……”
鐵面人揮刀再斬,凌塵側(cè)身躲避,紅光裹住拳頭,砸向鐵面。鐵面人橫刀格擋,震退數(shù)步,鐵面下傳出低吼:“帝血初醒,你還控制不了!”凌塵喘息,掌心魔紋開始灼燒,身體像要炸裂。他咬牙望向枯骨:“你到底要什么?”枯骨咧嘴:“你的血,能讓我重返巔峰。小子,活下去,我教你用帝血。”
廟外,馬蹄聲再起,更多的黑衣人逼近。凌塵心知不妙,沖向神像后的一道暗門——枯骨早前暗示過出口。他推開石門,鉆入地道,身后刀光緊追。地道潮濕,腥氣撲鼻,凌塵跑得雙腿發(fā)軟,掌心魔紋卻仍在跳躍,低語催促:“跑……活下去……”
地道盡頭是一片海灘,晨光刺眼。凌塵跌坐在沙地上,玉佩的裂縫仍在滲光,掌心魔紋隱隱作痛。他喘息著,望向海崖,破廟的火光沖天,枯骨的笑聲和鐵面人的怒吼交-鐵面人的怒吼混雜在一起。凌塵握緊玉佩,眼中閃過冷光:“我活下來了……爹,娘,我會(huì)讓血債血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