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雪飄零,白玉舟躲在家中修煉法術。
妹妹在旁邊跳躍翻轉,張牙舞爪的,正在淬煉血脈修煉玄影之法。
鐵牛大院外面的雪地里面來回奔跑,兩個暗黃色的牛角越發(fā)尖銳。
如今妹妹的實力順利提升到了練氣八層,身法矯健,配合血脈之力,能夠化作幻影飛縱。
而鐵牛吃了不少飼靈丸,實力也提升上來,來到了練氣二層。
鐵牛的實力提升緩慢,完全是血脈制約了。
等到黑夜降臨,白玉舟進入地下養(yǎng)鬼的密室中。
“虎卒的實力提升比鐵牛都快,如今已經有練氣三層實力,兩個人形鬼卒則是練氣二層,四頭鱗蜥煉制成鬼卒了。”
“似乎,在煉鬼方面,我的天賦真的不錯。”
二鬼手中的養(yǎng)鬼秘術他只是簡單修煉,很多養(yǎng)鬼的東西都是對方手中的。
幾次去臨水城中,他也并未購買相關材料。
就是這樣潦草的培養(yǎng),鬼卒的實力居然在不斷提升。
白玉舟沒想在這方面投入很多,擔憂將來會有麻煩。
簡單祭煉了七頭鬼卒之后,他來到了隔壁。
隔壁房間經過重新設計深入地下數(shù)丈,并且用石頭堆砌起來比其他房間都嚴實。
下來階梯,打開厚重的木門,頓時一抹藍光從房間里面散發(fā)出來。
這是從鋼爪鱗蜥手中得到的二階寶石,擁有凝聚靈氣誕生靈水的能力。
白玉舟經過翻閱相關的書籍,確定寶石乃是二階的“清水玉髓”。
這種東西比二階的妖獸材料和靈藥更為珍貴,價值堪比一枚筑基丹。
清水玉髓的功效不錯,凝聚靈氣誕生的靈水可以滋潤靈藥,用來泡茶釀酒對于修士有好處。
同時玉髓還能夠布置在聚靈陣中,提升聚靈陣聚集靈氣的能力,只是對于修煉水屬性功法的修士幫助最大。
擁有木靈根的白玉舟,對他來說也有不小幫助。
這間密室結合青霖聚靈陣,靈氣濃度足夠他現(xiàn)在修煉所用,省去了不少靈石。
白玉舟盤坐下來,凝神靜氣,開始運轉功法修煉。
而在柳云鎮(zhèn)北面的柳云山中,柳云傾則已經調整好心態(tài),準備沖擊筑基境界。
柳洪烈看著孫女,衰老的面容上帶著一抹期待。
“云傾,沖擊筑基境界的過程你已經知道了,閉關的時候切記不可胡思亂想,一定要專注聚神。”
“我知道了,您教導的筑基過程,孫女已經在心中演練數(shù)次,過程熟記于心。”
柳洪烈點點頭,孫女的表現(xiàn)比他預料的還好,興許這次他們柳家就能夠再次出現(xiàn)一位筑基。
他看向長子柳永懷,對其說道:“永懷,為云傾準備的東西拿出來吧,交給云傾。”
柳永懷眼神中出現(xiàn)一抹復雜神色,隨后從儲物袋中拿出了一個方形玉盒,還有一些筑基物品。
柳永懷道:“玉盒里面是筑基丹,旁邊是輔助物品。”
他拿著東西,介紹物品的用途。
“為父和你母親都會在洞府外面守護,期待云傾你晉級成功。”
柳云傾接過筑基之物,神色平淡的點點頭:“我會盡力突破。”
柳洪烈卻道:“你不要給云傾壓力,成功與否,那是天命,云傾你順其自然便好。”
這么說著,柳洪烈伸手拿過玉盒。
看見父親拿過盒子,柳永懷的臉色變得有些僵硬。
柳洪烈打開盒子,隨即又蓋上,放到柳云傾手中。
“去吧。”柳洪烈說道。
柳云傾點點頭,與母親說了兩句后,轉身進入到了洞府中。
這座洞府乃是柳云山靈脈所在,平時柳洪烈在這里修煉。
如今柳云傾沖擊筑基,自然交給柳云傾所用。
等到柳云傾進入洞府之后,柳洪烈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
“你給我過來!”
柳洪烈用低沉嚴肅的聲音對柳永懷說道。
柳永懷面色僵硬,跟隨父親到了遠處房間中。
“啪!”柳洪烈生氣的甩了兒子一個大嘴巴。
“父親……”柳永懷捂著臉,滿是驚愕。
柳洪烈呵斥道:“我不是你父親,你這個逆子,為何給云傾購買下品筑基丹!”
柳永懷立即解釋:“父親,家族開支增加,同時臨水城受到海湖宗的影響,丹藥價格提升,八千靈石只能夠買下品筑基丹啊。”
聽到兒子的解釋,柳洪烈依舊用憤怒的眼神看著對方:“我托著老臉和長春堂掌柜約定好的,他會留一個中品丹藥,價值就是八千靈石,你這個畜生還想騙我?”
“說,剩余的靈石是不是留下給了昌宗!”
柳永懷從小就畏懼父親,如今面對柳洪烈放開筑基修為的氣勢,頓時軟弱下去。
他點點頭:“云傾的資質只有三等,即便給她中品筑基丹很最后也是浪費,還不如留著家族的資源給昌宗,昌宗二等靈根資質,到時候肯定能夠筑基的!”
“你……”柳洪烈氣的氣血翻涌,瘋狂咳嗽起來。
柳永懷還算孝順,立即過去攙扶父親。
等到身軀好些,柳洪烈抬頭看著上空,不想看兒子一眼。
“父親,我做的事情絕對是為了家族,你老不要這么生氣啊。”柳永懷勸慰道。
柳洪烈用失望的語氣回答道:“我的壽元只剩下兩個月,要是我死了,家族沒有筑基,你能夠保住家族基業(yè)么?”
柳永懷:“我們不是雇傭了紅林供奉么,有供奉在,家族就能夠撐過去。”
“咳咳咳……”柳洪烈再次怒氣上涌,咳嗽不斷,甚至咳出了黑色的血塊。
“怎么你晉級筑基失敗后,變得這么愚蠢!”
“雇傭紅林直到昌宗長大家族需要付出多少,要是云傾筑基的話,這些省下來的靈石對昌宗幫助不是更大?”
“我不在了,要是對方有其他心思,你能夠壓制住他么?”
柳洪烈發(fā)出一連串的質問,而柳永懷只是低頭不語。
柳洪烈無奈說道:“事到如今,一切全靠云傾自己了。”
只能夠聽天由命。
柳永懷卻覺得就算給女兒中品筑基丹,女兒也無法筑基。
既然女兒無法筑基,那么雇傭供奉自然在所難免。
他做的很對,只是看見父親如此模樣,并未說出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