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口洞天盡歸于一口，直到此刻，蛻變才徹底結束，他與過去完全不一樣了，真正可以做到睥睨四方，傲視群雄。

鳳明站起身來，沒有戾氣，眸子清亮，平和而寧靜，通體神霞與瑞氣內斂，精神飽滿，他望向遠方，有一種返璞歸真的氣韻。

破碎洞天的疼痛還在，但此時的他，已然通體無垢，精氣神煥然一新。

萬事開頭難，雖然他差點把自己搞廢，但好在一切有驚無險。

“也該去下界一趟了......”

洞天境極境外加比王槍，只要不是碰到柳神，下界還是可以任他馳騁的。

將布滿血漬的衣服換下，鳳明重新換了一身衣裳，此時的他看上去總算是有了少年至尊的模樣。

他身姿挺拔，如蒼松立崖，透著與生俱來的傲然。面龐線條剛勁又不失柔和，高挺鼻梁下，帶著一絲不羈的弧度，一頭烏發肆意飛揚，幾縷碎發垂落在光潔的額前，更添幾分瀟灑。

“年輕就是好。”

鳳明悠然自得欣賞著，完全沒有意識到危險即將降臨。

那是一道無上寶術，無聲無息，卻異常凌厲，幾乎是在瞬息間便來到了他面前。

而等到他反應過來時，對方早已來到了跟前，似乎篤定他掉以輕心，不會設防。

但，鳳明身懷的比王槍卻是搶先一步刺出，頓時金光大盛，不朽氣息瞬間綻放，裹挾著無上殺伐氣勢。

這般果斷出手，來襲者明顯反應不及，徑直撞了上去。

“鳳明......你又捅我！”

“該的。”

風起于微末，止于平息，都說無風不起浪，今天的風確實是有點大，眼前一幕好像有點似曾相識。

鳳明居高臨下俯視這個偷襲他的小賊，在他面前，是一個捂著小腹，一臉憤憤然的少女，俏臉之上寫滿了故事。

不用想就知道是在腹誹自己。

“喲，這不是咱截天教的圣女嘛，怎么來都不通知一下，還以為進了小賊呢，下手重了點，你不要介意哈。”鳳明一陣陰陽怪氣，俊臉滿是笑意。

“你個混蛋...老娘這輩子就沒吃過這么大的虧......被人連捅兩次！”

魔女疼的兩眼淚汪汪，若不是她身手敏捷，絕對會被這一槍撂倒。

而施暴者竟然還在那說風涼話，簡直要氣死我了！

怎么說她也是截天教的圣女，立威不成反倒被人連吃帶拿。

這要是傳出去，她這個大姐大的臉面往哪擱？

好不容易吸取上次教訓，下手已經夠果斷的了，結果又被捅了一槍。

“這就不能怪我了，誰叫你偷偷摸摸，行為舉止一看就是賊！”鳳明不以為意，甚至直呼喊賊。

“我才不是賊！我是你師姐！我不允許你再說我是賊！你個壞蛋！臭蛋！蠢蛋！”

一聽到是賊，魔女頓時就急了，兩眼淚汪汪，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著實讓鳳明見人猶憐。

這么可愛的瓷娃娃，打一拳應該要哭很久吧......但在鳳明心中，卻是有著不一樣的想法。

“那你想怎么辦？”眼見對方要一哭二鬧三上吊，鳳明直接求饒，他最見不得這種。

“嘿嘿...為了彌補你對師姐我造成的傷害，你得為師姐我保駕護航，終結我的死對頭！”

魔女變臉極快，眼睛滴溜溜一轉，臉上閃過一絲狡黠，掛著滿不在乎的笑容。

“呵呵。”鳳明冷不丁的笑了一句，這是拿他當免費打手了？

我有這么廉價嗎？

“怎么？你還不樂意？我可告訴你，能成為師姐我的貼身保鏢你就偷著樂呵，咱師姐別的沒有，就寶貝多。”

魔女雙手抱胸，滿不在乎的樣子著實可愛，而且看樣子還是個小富婆。

不過鳳明對寶貝沒啥興趣，倒是對她的尾巴興致盎然。

“寶貝就算了，你身上的狐貍尾巴我倒是挺感興趣的，不如......”

鳳明話還沒說完，便見到魔女眼眸中蘊藏著火龍，頃刻間就可以將他淹沒。

“好吧，我不要了。”鳳明立馬認慫。

“哼！狗男人！”魔女眼含兇光，擺出一副超兇模樣。

作為截天教當代圣女，敢直呼要自己尾巴吧，他鳳明當屬第一人，膽子忒肥了。

“雖然你不能得到我，但我可以給你介紹一個，絕對可以讓你扛著回家當老婆。”魔女眼眸轉動，頓時有了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哦？是誰啊？”原本已經放棄幻想了的鳳明，此時立馬來了精神。

魔女不愧為魔女，不僅鬼點子多，心還是黑的。

“月嬋，我的死對頭，師姐幫你搶回來給你當童養媳，絕對比我這條尾巴要好玩。”魔女憋著一肚子壞水，笑容狡黠。

“這倒也不錯。”聞言，鳳明心中頓時泛起小九九。

作為臥底，他的任務之一就是降服九天圣女，包括月嬋在內，直接斷了各大道統的傳承。

只有越亂才對他越有利。

“你也知道，咱們截天教和她補天教可是世仇，道教之爭，向來一山不容二虎，你也不想咱截天教被對方比下去吧？”

魔女越說越起勁，恨不得親自下場把她抓回來，只恨自己實力不夠，不然定叫她知道我魔女的手段。

看著她一臉腹黑樣，鳳明突然覺得魔女或許更適合當這個二五仔，只因她毫無良心。

或許是發現自己良心大大的壞，氣也出得差不多了，魔女沒有忘記此行目的，“幫我去靈界搶點東西，我可以帶你出去玩。”

“可以。”

鳳明想都沒想直接答應，他早就想出去一趟，奈何師尊不允許，想修煉至銘紋境一時半會還真不一定。

如今機會擺在面前，他怎么說也要抓住。

而在靈界那種地方，才最時候他發揮，比王槍在手，神來了都得跪著唱征服。

“帶路吧。”

……

……

靈界，是一個精神世界，和虛神界一樣，只不過，虛神界對應的是下八域，而靈界對應的是三千道州，范圍更加浩瀚，每一州都超過了下八域的面積總和。

你就不問我為什么要找昆族的麻煩嗎？”天目城的大道上，魔女笑問。

“我鳳明殺人不需要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