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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靈魂熔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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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玄的指尖觸碰到蘇沐雪心口的瞬間,意識被卷入一片粘稠的黑暗。這里沒有方向,沒有時間,只有無數記憶碎片如流星般劃過——冰魄劍刺入星髓礦的寒光、混沌觸手穿透林清月胸膛的悶響、初代弒神者脊骨斷裂時的脆鳴,都在虛空中凝結成尖銳的晶體,稍有不慎就會將靈魂割裂。

弒神龍皇鎧的龍鱗在黑暗中泛起微光,葉玄低頭發現鎧甲表面爬滿細密的裂紋——這是意識空間對實體化力量的排斥。他屏息凝神,沿著蘇沐雪靈魂深處傳來的波動前行。某塊記憶碎片突然撞入視野:十八歲的蘇沐雪蜷縮在九幽實驗室角落,機械臂正將一枚紫黑色芯片植入她的后頸。

“別看……“虛空中傳來蘇沐雪顫抖的嗓音,碎片應聲炸成數據塵埃。

葉玄的龍爪驟然攥緊。那些飄散的塵埃重新聚攏,竟化作千萬只混沌之核的豎瞳,密密麻麻布滿整個空間。瞳孔深處傳來譏諷的低語:“歡迎來到我的游樂場,弒神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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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識迷宮·第一層:記憶回廊

地面突然塌陷,葉玄墜入由蘇沐雪童年記憶構建的迷宮。粉色的病房墻壁上掛滿電子屏,實時播放著不同時間線的慘劇:

-三號屏:第二次輪回的葉玄渾身纏繞紫黑鎖鏈,斬淵劍洞穿玄陰仙子的丹田;

-七號屏:第五次輪回的林清月引爆青冥燈,沖擊波將整個紐約夷為量子塵埃;

-十二號屏:現實世界的九幽大廈頂端,穿唐裝的老者正將半塊黃金心臟嵌入某具機械軀體。

“找到我了么?“稚嫩的童音在走廊盡頭響起。葉玄猛然轉身,看見六歲模樣的蘇沐雪抱著破舊的兔子玩偶,左眼是純凈的冰藍,右眼卻泛著混沌的紫黑。

龍爪揮出的剎那,玩偶突然裂開血盆大口,吐出粘稠的數據流。那些0和1的字符在空中凝聚成鎖鏈,瞬間纏住葉玄的龍脊。混沌之核的獰笑在耳邊炸響:“你猜這具身體里,藏著多少層這樣的牢籠?“

弒神龍皇鎧的肩甲突然彈開,二十四節黃金脊骨如蓮花般綻放。葉玄咬破舌尖,龍血噴在最近的電子屏上——那是第七次輪回中兩人在咖啡館的初遇。血液順著屏幕邊緣流淌,竟在現實維度撕開一道裂縫!

紐約時代廣場的喧囂聲涌入意識空間。葉玄抓住這瞬間的錨點,龍翼怒展沖破記憶回廊。破碎的童聲在身后尖叫:“你救不了她!每個輪回她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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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識迷宮·第二層:混沌胃囊

腐臭味撲面而來。葉玄墜入由血肉與機械混合的巨型腔體,墻壁蠕動著消化液形成的瀑布。上百具蘇沐雪的克隆體被黏液粘在肉壁上,她們同時睜眼,發出刺耳的合成音:“錯誤!錯誤!“

弒神龍皇鎧的龍鱗在強酸中滋滋作響。葉玄揮爪斬斷纏向腳踝的觸須,發現這些觸須末端竟連接著林清月的殘破面容——混沌之核把她的意識碎片做成了防御武器!

“清月!“葉玄的龍爪在觸及那張臉的瞬間遲疑了半秒。

就這半秒的破綻,整個腔體突然收縮。天花板垂下無數神經導管,精準刺入龍鎧的關節縫隙。混沌之核的本體從血肉墻壁擠出,這次它披著大長老的皮囊,手中捏著塊跳動的星髓核心:“多完美的能量爐……你舍得毀掉嗎?“

葉玄的瞳孔驟然收縮。那塊星髓核心里封印的,竟是蘇沐雪第一世自爆前的殘魂!

“你知道她為什么每一世都活不過二十五歲?“混沌之核的手指插入核心,扯出一縷冰藍色的魂絲,“因為我在每個時間線都給她種下了……“

龍吟蓋過了后半句話。葉玄胸口的黃金龍脊突然離體,化作實質化的祖龍虛影。龍尾掃過之處,肉壁紛紛碳化,但那些蘇沐雪的克隆體也在攻擊范圍內!

“收手!你會殺了……“混沌之核的威脅被祖龍吐息打斷。

烈焰席卷整個腔體時,葉玄聽見無數克隆體的悲鳴。最靠近他的那具突然伸手,掌心托著枚冰晶:“拿去吧……這是她藏在……“

冰晶入手剎那,胃囊空間土崩瓦解。葉玄在墜入下一層前看清了冰晶里的畫面——現實世界的太平洋海底,初代弒神者的頭骨正在蘇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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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識迷宮·第三層:弒神祭壇

重力在這里失去意義。葉玄懸浮在倒置的青銅祭壇上方,腳下是沸騰的星髓熔巖。祭壇中央,蘇沐雪的本體被九根刻滿銜尾蛇圖騰的鎖鏈貫穿,每根鎖鏈都連接著不同輪回的慘烈場景。

“這是靈魂錨點。“混沌之核的聲音從熔巖中升起,它這次化作了時淵的模樣,“只要摧毀這里,她就能永遠解脫……就像你對林清月做的那樣。“

葉玄的龍爪捏碎掌心的冰晶。鋒利的碎片割開掌心,龍血滴落在祭壇表面,激活了初代弒神者留下的暗紋。整個空間突然靜止,熔巖中浮起七十二盞命燈的虛影,其中七盞已經熄滅。

“原來如此……“葉玄突然冷笑,“你害怕的不是我,而是她體內蘇醒的弒神血脈。“

混沌之核的偽裝出現裂紋,時淵的面容扭曲成混沌漩渦:“狂妄!你以為靠那些……“

話未說完,貫穿蘇沐雪的鎖鏈突然繃直。她抬起頭,三重瞳孔同時聚焦:“葉玄……斬斷第七根鎖鏈!“

弒神龍皇鎧的臂刃彈出,葉玄旋身斬向標記著“輪回七“的鎖鏈。混沌之核的觸手瘋狂攔截,卻在觸及龍脊的瞬間被黃金程序反向侵蝕——那些構成它本體的數據流竟開始倒流!

“不!這不可能!“混沌之核的慘叫中混著電子雜音,“黃金程序應該已經……“

鎖鏈斷裂的脆響蓋過它的哀嚎。蘇沐雪的身體突然虛化,又在祭壇上空重組為三道光影:

-冰藍色人形:今世的病弱少女,手中攥著咖啡館的糖包;

-紫黑色虛影:與混沌能量共生的惡念,周身纏繞鎖鏈;

-黃金色輪廓:初代玄陰仙子的戰魂,指尖跳躍著弒神龍焰。

三重人格同時開口:“該終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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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實維度·九幽禁地

林清月碳化的左臂突然抽搐。她掙扎著爬向控制臺,用牙齒咬住青冥燈的燈芯。幽藍火焰順著神經導管涌入量子網絡,在混沌母體的核心區燒出一個漏洞。

“找到你了……“她吐出帶血的牙齒,看向監控屏上的坐標。太平洋海底的星髓礦脈深處,初代弒神者的頭骨緩緩睜開了左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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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努力碼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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