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冷戰開始

蘇小暖連續三天沒有回復俞辰陽的消息。第四天清晨，她的手機瘋狂震動起來——是俞辰陽的視頻通話請求。

她猶豫再三，還是接了起來。屏幕那端的俞辰陽看起來疲憊不堪，眼下有明顯的黑圈，胡茬也沒刮。

“你還好嗎？“他劈頭就問，“為什么不回消息？“

蘇小暖沒想到自己的沉默會讓他如此焦慮，一時語塞：“我...最近很忙。“

“忙到連'收到'都沒空回？“俞辰陽的聲音罕見地帶著情緒，“我以為你出事了！“

這責備的口吻讓蘇小暖的委屈突然爆發：“比起星辰科技的太子爺，我能出什么事？“

俞辰陽明顯一怔：“什么意思？“

“沒什么。“蘇小暖移開視線，“只是看到新聞，你和淡馬錫千金的晚餐很愉快。“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那是商務應酬，父親安排的。我告訴過你我不參與這種事。“

“是嗎？“蘇小暖輕聲問，“那MIT呢？也是被迫申請的？“

俞辰陽的表情瞬間凝固：“誰告訴你的？“

“所以是真的。“蘇小暖的心沉到谷底，“你早就計劃好一切，只等項目成功就遠走高飛。“

“不是那樣的！“俞辰陽的聲音提高了，“我申請時還沒遇見你！而且我根本沒決定要去！“

“但也沒決定不去，對吧？“蘇小暖苦笑，“就像你從沒決定我們到底是什么關系一樣。“

這句話像利劍刺入兩人之間。視頻兩端同時陷入沉默，只有微弱的電流聲證明連接還在繼續。

“小暖，“俞辰陽最終開口，聲音低沉而克制，“等我回來，我們當面談。有很多事電話里說不清楚。“

“好。“蘇小暖機械地回應，但心里已經筑起一道墻。

掛斷電話后，她打開電腦，強迫自己投入工作。法國投資方要求的演示文稿還需要完善，這是她目前唯一能掌控的事情。

接下來的日子，兩人之間的聯系變得極其公式化。俞辰陽會告知項目相關事宜，蘇小暖則回復進展。那些曾經的詩意分享和溫暖問候都消失了，仿佛從未存在過。

三月底，校園論壇上那個匿名帖子突然被頂了起來，新增的“證據“顯示俞辰陽已經確認秋季入讀MIT，并附上了據說是他MIT同學的聊天記錄，談論“俞的女朋友是生物醫學工程系的“。

林妙妙看到帖子后怒不可遏：“明顯是張明遠那個混蛋在搞鬼！你千萬別上當！“

蘇小暖搖搖頭：“但MIT的事是真的，對吧？他確實申請了，也確實被錄取了。“

“那也不能證明他接近你是別有用心啊！“林妙妙搖晃她的肩膀，“你們之間那么多真實的互動，難道都是演戲嗎？“

蘇小暖無法回答。理性上她知道林妙妙是對的，但情感上，那種被利用的恐懼和自卑感如影隨形。如果俞辰陽真的在乎她，為什么從不公開他們的關系？為什么連MIT這樣重大的決定都不曾與她商量？

四月初，俞辰陽發來消息：“談判結束，明天回國。我們需要談談。“

蘇小暖盯著這條消息看了很久，最終只回了一個字：“好。“

她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質問？哭訴？還是假裝一切如常？每一種想象都讓她胸口發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