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間仞】被擋了?是巧合嗎?還是對方是來搶任務(wù)同事?又或者說對方是偷學(xué)的!?
薔薇壓下心頭的驚駭,指間仞擦肩而過,再以特殊的手法將指間仞迂回到掌心,阿春早已經(jīng)利用愚者持刀格擋的那片刻防御的時間短中使出【液化】,化水遁逃。
阿春逃離那一瞬間,愚者還想繼續(xù)追擊,卻又被一股宛如實質(zhì)一般濤天殺意鎖定,身子陷入一瞬間,但還是幾個呼息之間恢復(fù)正常。
薔薇眉頭略微舒展開來,少年被自己捶煉的殺意影響了,卻又以極快反應(yīng)恢復(fù)正常,那就說眼前少年真的不是披著人皮的老妖怪了,而且在某些領(lǐng)域中,對方又真是一個天才。
天才?薔薇腦海里想到這一個詞,眼神透著一骨子狂熱,不禁意間咧嘴猙獰,露出一抺摻雜著興奮的笑容!——
老娘殺的就是這類天才!
愚者想法只有一個,就是覺得:到嘴的鴨子自己長腳——飛了!心底升起濃郁的氣憤和惋惜,又收斂起壞心情,思量著接下來的對戰(zhàn)!
他一邊想著,一邊右手握著刀柄,沾染著鮮血的刀仞放在左手手臂的彎曲,左手手臂夾緊,同時右手往側(cè)面一點點抽著,突然朝身后密秘傳音
“小白!會長,許少主,你們努力拖住那個女的,我和天締盟的各位弄死那個玩水的胖子,或者你們拖住兩個,我和天締盟的斬他們身后的那個設(shè)制屏障的!”
“不是,憑什么你們?nèi)睾唵蔚模屛胰ッ鎸δ莻€危險的【薔薇】女,我不同意!”許天策直接不假思索的脫口而出,見識到【薔薇】一擊差點就將自己弄成廢人,自己早已經(jīng)沒有一絲對抗的心思。
愚者呆愣片刻,并沒有回答什么,但隱約間可見那頭頂落下三條黑線,一眾參與者回頭,則是十分無語的看向許天策,想要表達的意思很簡單:不是,你別講出來吖!
“弟弟妹妹們,別密謀了!”【薔薇】那張俏臉張揚的笑出聲,凝望著注視下方那些人,左手玉指輕壓指間仞于掌心,右手手指捏著一件不知何時出現(xiàn)類似【指間仞】的玩意!
“做什么終究也只是徒勞,早死或晚死的區(qū)別!”
“真當(dāng)自己是死神呢?!想讓誰死誰就要死,妖女,看清楚我們幾人是誰?我和師兄是人族第一強者虞玖卿的徒弟!”宋黎川又話題又轉(zhuǎn),指著許天策一系列成員,介紹道:“他,許天策,九曜之首,許瑯天的繼承者、還有他們兩個,上官白和岳亭川!如果你想都殺了,我們敢保證,不僅是你,刺客聯(lián)盟它也要沒,你可要想清楚吖!”
“小孩,你這說的……確實有些道理吖,虞玖卿那人相當(dāng)護犢子了!讓開,剩下的天締盟只要不搞小動作,我不殺了!”【薔薇】還真是略微思考了一番,尋視一圈后,又開口道:“又有什么人要求求姐姐饒命的?”
此時,許天策高舉一只手后,飛快的奔來,卻再次被一枚【指間仞】強勢逼停!只見那【薔薇】一口回拒,搖頭晃腦的,只是一味否定,忽的開口嘲諷道:
“許家主和上官家主身體還沒不行,況且他倆早年間欠下多少風(fēng)流債,又有多少個私生子?誰都不知道!你們只是重點培養(yǎng),卻又不重要,只要我不拿走龍王基因,你們可以殺!”
“既然你們都這么想要我上官白的性命,那我便先殺了你們!”上官白忽然的起身,隨后便是目光堅毅的掃視一圈,細看之下,少年儀容清俊,相貌堂堂,鳳眸仿若有寒光,瓊鼻唇粉齒白,短發(fā)垂耳尖,好不氣派吖。
“這才是人造白王,這樣的你才配讓我屠殺,讓你上黃泉之路嘛!”【薔薇】身上那獨屬于五境上品巔峰的實力完全展開,數(shù)十枚暗器同時浮空,只覺得眼前黑壓壓一片。
“蘇淵,她的東西甚至比你還能藏呢!”上官白不自覺吐槽了幾句。
除了指間仞和另一件暗器這兩類之外,剩下的那胖子都朝我釋展過,胖子釋展的威力都不怎么大,應(yīng)該是普通的。
下一刻,那些暗器都染上了一層桃粉色能量,宛若暴雨一般齊齊擲射而來,暗器陳列靈動,又似有始無終,一瞬激起千層浪。
此時此刻周圍的空氣溫度剎那間驟升,冷了下來,又像一枚枚不斷跳動的音符一般,在半空中劃出一道道琢磨不透的運行軌跡!
普通暗器只要用靈力多加防御的情況下,一般就傷害不了自己,而那指間仞的防護措施,愚者已經(jīng)示范過了,那便是用自己手里的武器挑震開來!
而下一刻,另一種暗器剛被許天策用刀砍中之時,一抹慘白的能量在那枚外形類似釘子,外觀銘刻的特殊又復(fù)雜靈紋的凌厲利器,一部份鋒銳氣息沿著自己手臂的經(jīng)脈鉆入體內(nèi),令他的手臂一陣絞痛。
那慘白的能量效果還沒有結(jié)果,許天策只覺得此刻精神體仿佛都被打碎成一塊塊的了,一大攤鮮血再次從口中噴出,這下子可就慘了,被撲面而來的三四枚普通暗器剌入血肉,鉆入肺腑之中,直愣愣的僵直了身體倒地不起!
與【指間仞】齊名,同為精英刺客學(xué)習(xí)的另一種珍貴的殺人技,名曰:【徹骨釘】,威力更強且無法用兵器攔截,如果一但接碰,突然爆發(fā)的能量會在原本的基礎(chǔ)上,威力增強三倍有余,其暗器次位理應(yīng)在【指間仞】之上,但操縱的手法更加的困難,對手修為越深厚,影響越小,一般精英刺客更不會學(xué)習(xí)它,這就大大降低了它的名聲!
從理論上來說,【指間仞】和【徹骨釘】兩件暗器是優(yōu)勢互補的,一件是須得兵器格擋,一件須得快速閃躲,兵器不要與它再相撞。在數(shù)百枚普通暗器掩護,兩者又相互配合之下,簡直是對于沒有接碰過暗殺之道的在場試煉學(xué)員來說,稱之為一場措不及防的災(zāi)難都不為過!
薔薇僅是看似隨意翻手,數(shù)下便連續(xù)擲出暗器,不論是人造白王,人造白皇,還是勢力天驕,軍閥奇才,剛接碰到【指間仞】或【徹骨釘】,被其中蘊含著神秘能量影響靈力,刺中要害部位或給震的倒地噴血,生死不明!
“刺客姐姐,你厲害,我們軍政撫司所屬的人不打了,我們不打了,我們不跟你們打了,我們束手就擒,我上有老,下有小,還有一些媳婦要養(yǎng)!……”渾身染血的學(xué)員在地板上一點又一點蠕動著,殘肢就這樣落在一旁,醒目至極,苦苦哀求著,一邊有苦澀的熱淚劃過臉頰,混合著涕液,正巧用一個詞來形容:涕泗橫流!配合著那張有夸張表情,慘咧的同時又摻雜著幾分可笑!
只聽“嗖”的一聲,一枚灰白色銀針直接貫穿了那人的腦門,當(dāng)場沒了生機!
“我是剌客界的新人王——血色薔薇,我想殺誰就殺誰!誰不……”薔薇尋望一圈,美眸一滯,目光定格在場上唯一站著的愚者,身后的正是用玉手捂著腹部滲血的,很明顯又在剛才那個暗器雨的洗禮下受了傷的上官白!
但那柄長直刀也在剛才那一波猛烈的攻勢下崩碎成斷仞,此刻愚者手中握著的正是身后上官白的備用武器——龍魄槍,雖然愚者此刻略顯狼狽,手腕關(guān)節(jié)處流下血液,但很快就迎來一波戒律治療一番。
此情此景,仿佛在無聲反駁著!下一刻,薔薇憤然出手,【指間仞】和【徹骨釘】同時激射而出,只聽兩聲哐當(dāng)?shù)呐鲎猜曧憦厮闹埽拚呖此齐S意的揮舞了兩下,可槍尖直直的撇開了這兩枚暗器,卻因為【徹骨釘】的特殊效果,嘴角滲出大量鮮血!
愚者下意識的捂住劇烈起伏的胸口,緩和幾分,又輕輕拭去嘴角殘留的血液,凝望著對方良久,譏諷的揚起一抹肆意的笑容,脫口而出的便是十分氣人的話語:“剌客界新人王?該不會是你自封的吧,你一個三十幾歲的阿姨這也沒有撂倒我愚……這12歲的治療嘛!”
阿姨這一個詞仿佛一道驚雷,在薔薇腦海中一閃而逝,短暫又清晰,久久不難忘,印象深刻!
“阿姨?!!”薔薇前兩個字還在暗暗隱忍怒氣,但下一刻就怒斥道:“老娘要把你大卸八塊,五馬分尸,一刀一刀的割下你的血肉,讓你后悔來到這個世上!!”
此刻,略微有些癲性的愚者表現(xiàn)的像是真的被薔薇嚇到似的,面容和手腳作出驚恐狀,身形瞬間后撤,仿佛遇到了一頭真正的洪水猛獸!
定睛一看,便看到愚者默默站到了上官白的身后,順勢蹲下,近乎完美的遮掩了自己的身形,讓對方直視著上官白那雙森白的美眸,和那張近乎完美的五官。
而自己時不時的又探出腦袋看出幾眼,他還眨了眨精致的碧綠色眼眸,又用比平時大了三倍聲音朝著上官白一邊點頭,一邊不卑不亢的講道:
“小白!上!揍他們,揍到他們跪地求饒,讓她嚇唬我!”
聞言,上官白臉色很明顯一沉,仿佛此時面上掛下了三條黑線,玉手拉拽了幾下愚者的手臂!
下一瞬,她眼瞳劃過一抹狡黠,收了手上動作,假裝露出無奈的表情,講解道:“上輪試煉你可是第一吖,我可比不上你,應(yīng)該是由你帶頭沖鋒吖,不過為了(你不被對方打死,我勉為其難配合你,我們一起上)……”
很明顯,愚者只聽到【帶頭沖鋒】這四個字,當(dāng)即是拎起龍魄槍,身體迅猛如疾風(fēng)一般移動著,伴隨著濃郁的靈力和澎湃血紅色神性注入那桿槍身,演化出一只身高達兩米,身長達五米的虎獸虛影,四肢健壯,栩栩如生,虎掌利爪重重的拍落在地,塵埃飛揚而起。
一聲如狂風(fēng)的虎嘯向前撲面,聲音洪亮如同一根尖針一般,一層層的刺挑開對手的耳膜。
它身形矯健,在連續(xù)的跳轉(zhuǎn)之下,一回神的時間,繞開阿春,直挺挺的撲向【薔薇】——
兩股不同強勁靈力波動互相對峙著,十幾息后,那獸影一點點的化作碧光消散于四周,而【愚者】的身體逐漸出現(xiàn)在半空中。
見狀,薔薇立刻加大了力度,【愚者】被溺出的多余的強勁能量一擊打中胸口,嘴角溢血,眼神直愣愣的看著四周,斥道:“快上吖,你們?yōu)槭裁床簧线梗 ?
許多學(xué)員辯駁道:“我們現(xiàn)在還不想死,如果真是要死,我們想晚點死!”
尤其有些性格偏激的同學(xué)直接辱罵蘇淵,以求能降低敵人的殺意,放緩其殺人的速度,撐到帝國高層想到重新進入秘境的方法——
【腦子是個日用品,請你別放置在一旁生銹!/你這是上趕著找死,沒有人能攔著了你吖!/平民窟里來的,你要害死我們嗎?/……】
那桿龍魄槍迅速落回了上官白的眼前,抬眼一看,蘇淵仿佛是一只中了子彈的小鳥那般折翅而落,而此刻愚者腦海卻只有一個想法:【你們就不配活著!】
側(cè)翼望去,阿春調(diào)動全身的靈力,腳下發(fā)力,大地以他心中向著四面八方寸寸龜裂開來!此刻,他的五根粗大的手指握于一個碩大的拳頭,僅剩的那一條右臂彎曲,涌起駭人又渾厚的靈力,同時戒律【液化】開啟,欲擊打而出!接著他的手臂釋放出濃濃的水霧,仿若虛幻的神靈一般,下一刻,他的雙腳猛的發(fā)力,身體暴射出!
疾風(fēng)撲面而來,卻帶不走阿春那道想要殺死愚者的目光,但就在阿春將這勢大力沉的一拳擊打在蘇淵腹部之時,隨著一聲清冷的暴喝聲響起,阿春只覺得眼前的畫面變成了一處不斷放大的胸脯……
——關(guān)鍵時候,上官白的身形驟然出場,彗白色的鳳眸此刻仿佛是一條陰冷的毒蛇,手中揚起釋放白芒華光的龍魄槍,以一招下落之勢朝著阿春重重砸了下去!
白王之力重新釋放,在龍之偉力加持下,防護在阿春防御靈器仿佛是一層層薄薄的普通玻璃一般寸寸崩裂開來,在上官白近乎釋展的全力出手下,阿春正準(zhǔn)備后仰翻滾加上液化,預(yù)及時躲閃開,導(dǎo)致這一擊沒有打中之時。
下一刻,阿春只覺靈魂一陣恍惚,只覺整個身體傳來失重的惑覺,泛著寒芒槍頭堅實的落在胸口處,毫不猶豫就被一擊重創(chuàng),胸口處血肉模糊,血沫橫飛。但阿春強忍肋骨敲斷的劇烈痛感,一把抓緊槍尖,面部對準(zhǔn)敵人,張了張嘴,緊接他喉嚨滾動,清晰的機械運轉(zhuǎn)聲讓上官白剛要放空的大腦閃過一道驚雷!
打你奶奶個腿!玩陰的是吧!連喉嚨都要藏暗器吖!
白立刻反應(yīng)了過來,運起全身力道,玉指被淡淡的能量包裹住,一記上勾拳,轟落在他下巴上,只見阿春碩大的身體被打的騰空而來,連續(xù)在半空的旋轉(zhuǎn)兩圈半后重重的砸在了地面上,隨后又被余力連續(xù)滾動了數(shù)圈才堪堪停止!
“我是他大哥,他是我人造白王認(rèn)的小弟,你剛才打他,我現(xiàn)在就打死你!”上官白連續(xù)使用強勁力道一次又次的打在【阿春】本就傷痕累累的身軀。血液血沬,以及碎,骨,有些落在她的衣角,有些滲入泥地里,有些濺在她的面龐上,此刻真像一只披著人皮惡鬼殺神一般可怖,令人膽戰(zhàn)心驚!
看著早己經(jīng)被打的沒有氣息的剌客,回憶著成為人造龍的一次次戰(zhàn)斗,與古茲一戰(zhàn):【平手】,與蘇淵副人格一戰(zhàn):【惜敗】,與黑王一戰(zhàn):【慘敗】,與愚者一戰(zhàn):【差點死亡】……直到如今,途經(jīng)與殺手一戰(zhàn)之后,漸漸發(fā)現(xiàn),原來自己真的沒有這么弱吖!
下一瞬,熟悉的數(shù)道破風(fēng)聲從耳旁響起,上官白揚起手中長槍,全力格擋挑奇襲而來的普通暗器,一把華麗異常【指間仞】從死角擲射而出,但上官白一槍撇開的同時,卻見一枚陰涼的【徹骨釘】直接朝著自己的臉頰劃來,彗白的鳳眸鎖定了其劃行的未來軌跡,腳下發(fā)力,輕巧又迅速的挪動了位置,那枚銳器幾乎擦臉而過!
“我不會犯相同的錯誤!”
“上官白?!!姐姐一開始還小看你了,你這人不簡單吖,不……準(zhǔn)確來講,你身上的白王基因不簡單,我第一個應(yīng)該先把你送走,但是現(xiàn)在送你赴黃泉也一樣!”【薔薇】只覺得身上默然產(chǎn)生一陣無形的壓力,但是她常年暗殺,早已經(jīng)養(yǎng)成了一種波瀾不驚,從容不迫的心態(tài)!
她從一名籍籍無名的小人物成為暗殺界的新人王不是沒有原因的,甚至說比這困難的情況又不是沒有經(jīng)歷過!
這么多年過去了,仇家上門,任務(wù)信息出錯等等,但從14歲接任務(wù),到如今己經(jīng)是35歲了,自己還站在這里活著呢,她就不信了,從為老手的自己最后會死在這些雜毛孩子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