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影七絕針!”蘇淵專門介紹一下自己準備東西,先拿出一袋約有掌心大小鼓鼓的錦繡布兜,里面全是銀針,又拿出自己自主研制的【手里弩】、【掌心槍】、【破甲弓】等一系列精致的小玩意!
聚少成多,形成一堆,約摸數十件,比起許天策的護具那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當然,這些小玩意哪怕一起上都破不了許天策的一件護具!
“你是怎么藏的?”上官白抬眼間,不由自主的詢問一句,她只見過龍影針和七絕針!
“來吧!”蘇淵全力釋放斂神決,眼底隱隱泛著金色神韻,周身靈力仿佛有了實質,形成一層薄薄又朦朧的護體紗衣,手掌開始不由自主轉動起利槍,激蕩起一次強過一次的無形靈力潮汐!
許天策看著蘇淵戰意逐上漲的狀態,心頭一緊,先行決定要率先攻擊,下一刻,周圍火元素開始活躍沸騰起來,灼燒著土地,又頃刻之間降落于全身血肉和骨骼之中。一眼望去,皮膚不僅成了黑紅的火燒云一般,而且不斷赤金色火焰從皮膚之中酷酷冒出。細看之下,他的雙目徹底成了赤紅色,通紅又顯目經脈透過皮膚露出,詭異又彰顯著強大。
伴隨著恐怖的能量分子瘋狂的吸收入赤霄長刀之中,手中長刀因為能量的灼燒開始褪變,刀身原本金屬光澤徹底消失,變成一柄完完全全由烈火凝煉而成的刀狀兵器,刀身傳來危險的氣息,拉緊了在場所有人的心弦!
幾乎是同一時刻,雙方原本相距約百步路段,兩人表面上皆只是踏一步,但下一刻,便聽轟隆一聲巨響,刀與槍相互接觸了一瞬間,空氣在那一刻都略微僵住了,兩股靈力仿佛水火不相融一般,形成蒼勁又厚重的一大股氣浪,向著四面八方沖來,迷離了眾人的雙目!
下一刻,紅,綠兩道人影化作兩道長穹劃過天空,一左一右相互對望,許天策腳底氣流一振,縱身朝著蘇淵的方向加速沖鋒,手中赤霄光芒大盛,回身一圈,用力當頭劈落下,蘇淵不閃不避,雙手握槍一橫,用槍桿格擋住這一刀,選擇硬接,但少年明顯估摸錯了這一刀的恐怖程度!
許天策僅一刀就將對方從上空劈落,墜落之地正巧是許天策引動火元素匯聚而成巨大的赤焰火球!再次發生了巨響,熾熱的余火猶如猛禽受驚一般四散飛濺而開!
見到此番景象,許天策不由自主的得意一笑,但在一下刻,一抹熟悉的氣息以極其迅猛的速度朝著自己后方逼近,待他震驚回眸之余,眼前的蘇淵猛得躍起,神情堅定,手中長槍裹攜著澎湃靈氣,舞動間,高高揚起,隨后憤然揮落向他!
許天策身形驟然后撤,但是這一擊依然在他胸口前斜斜的劃開一道血口子,蘇淵連貫起攻勢,利用慣性縱身加速,一拳暴扣在許天策的胸口前,許天策只覺一陣劇痛傳入體內!
后伴隨著一陣天眩地轉,是蘇淵將天策整個身體掄得拋起,下一刻,運轉吸納著起整個秘境中的飄浮不定的無主靈氣,寒鐵槍尖仿佛被一團白色半透明的水珠包裹著,隨著蘇淵手中長槍不停舞動,那水珠逐漸演化成一條七,八米左右的銀色游龍,下一瞬,可畏真的是:長槍所指,鬼神皆避!
眨眼間,許天策下落的同時,看著一頭倒懸著的猙獰龍首俯沖而來,威嚴兇惡的外觀讓許天策心神共振,愣神片刻,卻緊接著,它暴怒張開血口,一口吞下許天策的一瞬間,天策只覺得胸口被一頭體格極高蠻獸全力撞擊了一番,后全身上下都開始被一點點揉搓著,透骨的麻木和無盡絞痛一股腦的走進他的腦海!
痛覺直到那游龍完全穿過其身軀才漸漸消不見,披頭亂發,狼狽不堪的許天策從高空中掉下,重重的砸在了地上,剛想忍痛爬起,又吃痛的倒地,只目光惡毒的望向蘇淵,他雖氣血混亂,步伐不穩!但卻站立在那里,目光堅定!
“廢物!——你真敢傷我?……”許天策語速太急,只道是:胸口氣血上漲,導致一口嫣紅吐出!
“你要完了,你傷了許少,許家主一定不會讓你好看的……”一眾勢利眼小弟看到許天策傷成了這樣,立刻混亂的叫喊著,聽語氣仿佛準備要將目前的蘇淵大卸八塊一樣!
“我父親身居高位……不會對一個無名小卒出手,但……”連續十幾顆療傷丹入口,許天策這才沒有被淘汰出去,艱難的被人從地上扶起,表情耷拉了下來,強行冷冷的扯出一抺笑容,呢喃道:“蘇淵,你件事可沒有這么簡單,我上頭還有兩位姐姐……”
“小輩之間爭斗,沒有必要牽扯到勢力和黨派吧……”上官白聽了許天策這一番話,立即明白了什么,皺了皺眉,只覺心頭一寒,替蘇淵擔憂的同時,語氣中略粘點調中的意味,又不自覺的譏諷了幾句,繼續道:“許小主,你可真金貴吖,輸了就要認,叫長輩出手是幾個意思!?”
許天策用手指輕輕擦拭著血液,下一刻舉起槍械,上膛,射向上官白,本想將對方直接淘汰出局,雖然上官白側身閃躲,可依然被擊中左肩,用極其冷淡的話語回答了上官白的問題,而且還暗暗貶低了蘇淵一番,臉上寫滿了春風得意,譏諷:“誰讓他出身卑賤,又擁有一身廢物般血統,這是他一輩子無法擺脫的標簽!
平常在我眼中,看他不如看條狗,因為他這一輩子都達不到我的高度!地位、財富、權力、他哪一點比得上我,也就是我給他機會挑戰,換一般貴族,他早就血濺當場了!——
我是個大善人,我讓他稍微晚點死,你應該明白,往年想挑戰我的權威的常人沒有一個有好下場的,以及你吖,上官白,若不是白王基因,我早就想弄你了!
……你現在跪下,磕三個響頭,讓我打一頓,我也許讓我那兩位姐姐喊姐夫叫你少受點苦,留你一命也不是不行,機會只有這一次,趕緊的!——”
不知道為什么,許天策一看到蘇淵的那種不服輸的眼神,反抗本該命運的精神總感覺不由來惡心、厭惡,從對方的身上,自己仿佛看到了那個雜種的影子!——
一個廢物!應該永遠爛在泥里,少爬出來丟人現眼!
就在下一刻,一陣肆意的笑聲從林子中傳來,緊接著!一名儀表堂堂的男子從樹林中走出來,是天締盟大師兄唐鳴燁,身旁跟著的是他的師弟:宋黎川,細細一看,他的眉宇與宋仁川有些相似,——
“沒有想到,堂堂許家繼承者,輸了對決,居然氣急敗壞,以勢壓人,真的好戲!嘩天下之大吉吖!”
宋黎川冷笑一聲,眼神中透著濃濃的鄙視,講述道:“我以為你和我師兄一樣是個人物,現在來看,是我錯了,我居然把一坨人【Shi】錯認成了【人物】,像你這樣的人甚至不配跟我相比!”
許天策可不敢跟這兩位祖宗多喊一句,畢竟他們的師父,虞玖卿曾經可是暴怒之下差點直取老皇帝頭顱!
【黑王表示:你個慫瓜!就敢對我弟弟喊了,拿出小本本,記賬中!——】
許天策仿佛無視他倆,兇惡又殘忍的恐喝道:“蘇淵!現在你跪下磕頭求我也沒用了,本少現在改想法了:
我的面子必須找回來!就算你本事僥幸勝了我又如何?
據我了解,上官白他只是個金字招牌罷了,上官家他可插不上話,關鍵時候,他保不了你的!……
咱們后會有期,走!——”
外面,觀測席的一眾人都默契的閉口不言,因為許家主的表情此刻沒有半分剛才的驕傲,反倒是面容陰沉如鍋底,很明顯對于許天策的秘境表現相當不滿意!
太招搖了!
一系列行動明顯是針對白淵學院,而且剛才那一番話是想徹底得罪元老會,得罪上官這一脈的家族嗎?
這些也許是氣上心頭的胡言,最令人氣憤的是,自信滿滿的對戰一個狀態不佳的治療,反而敗了,明面上不及時補救,反而氣急敗壞胡言亂語的吵鬧,真是令人失望透頂吖!
畫面一轉,場景來到蘇淵的視角!
天締盟等人還是很講分寸的,現在上官白和蘇淵狀態都很不妙,蘇淵依次道謝完畢后,立刻簡單的治療了一番上官白,隨后整理了地上那一堆的自制的簡易靈器和一袋銀針,剛想背起上官白立刻逃離此地!
上官白一下子扯住蘇淵的手臂,死死拽住其衣角,眼神雖然藏著幾分歉意,但更多的是透著渴望,那雙漂亮的鳳眸看著蘇淵,仿佛在說【如果你不答應接下來自己想提的要求,自己就一直拽拉著你!】
“怎么了?”蘇淵勾了勾嘴角,怔愣片刻,眼底卻劃過一抹難以察覺的防備,后嘴角輕輕一撇,似笑非笑的關心道!
“我想學你剛才的那套槍法,我想要你的靈力運轉的口訣?!”上官白直入主題,眼底沒有一絲心虛的望著蘇淵,只有對槍法和口訣的向往!
不是,你多冒昧吖!
上官白的這一番話導致蘇淵笑容僵住,繼續關心的話術擱在喉嚨中講不出來,深吸一口氣,隨后強行扯出一抹笑容,用平和的語氣故作委婉的開口道:“上官兄,首先要東西不是像你這么要的。
還有不是我小氣不教你,《斂神訣》入門簡單,但要精通,三年時間是要的,我是因為放棄了對于戒律開發,才控掌了部分要領!
至于槍法……相比于白王傳承,這一套槍法實在是微不足道,本未倒置的下場最后也只會是一事無成。”
上官白對于蘇淵善意的提醒,也只是笑了笑,至于是警告還是藏私不想教自己還看不出來,槍法可以不學,但《斂神訣》必須忽悠到手,講道:“不怕!龍族的學習能力根本不是你能想象的!白王更是頂尖,一眼記長生形容都不為過,秘術這東西,多多益善!”
看著上官白一臉驕傲的講著,蘇淵偷偷瞄了他一眼,既然是這樣,看來我更得要防著他點!在經過愚者附身過一次,樂章《生死寂滅》的洗禮下,相較于實力的飛躍,現在的蘇淵心智上已經是褪變,成熟了很多,因此,這也是極北冰原一戰中,黑王允許愚者參戰的原因之一。
“等這場試煉結束出去再說!”蘇淵遞來她使用的銀槍后,等對方接過之后,彎下身子,等肩背上一沉——
下一刻。一雙白潔纖細的玉藕臂從脖頸兩旁伸出,一下子挽住蘇淵的脖子,若有若無的、似是香水的清香吸入鼻間,弄得蘇淵的鼻子發癢,十分難受。
對方腦袋隨即搭在蘇淵左肩肩上,露出一張傾世的顏容,嘴角處卻殘留些許嫣紅的血痕,更添幾分妖艷與保護欲。
“若是平常時候,別人碰都沒機會碰我,你應該感到榮……啊!……”
上官白那傲嬌的話術還沒有講完,撲面而來空氣疾風輕拍她的臉頰,緩了幾秒后,立刻氣鼓鼓朝著下頭的蘇淵,喊道:“一開始就加速沖剌,喂!你是不是故意的!”
“你的話好密,信不信我把你丟下去!……”蘇淵連自己都沒有察覺到回答的十分自然。
“你不敢!”雖然上官白語氣是這么確定的,但她雙臂的動作下意識間勒緊了幾分。
蘇淵還想要講些什么,下一刻精神一振,靈魂擻抖了一下,眼中視野霍然開朗了幾分,原本碧綠色清冷靈動的眸子粉雕上了一層淡淡的燦金色,居高臨下的俯看著這所謂的【十方秘境】。
距離此地約有兩千米左右,跨越了半個秘境的方位,那里此刻布置著數以百計的蔚藍和雪白漫天星辰連接在一起,像是一件精密的隱蔽型靈器,以蘇淵的目光推測是一件靈器品階至少是六階。
這一想法卻遭到某道奇怪的聲音反駁,與兄長的聲音雷同,卻貌似有些病態:【哦,不對!是八階靈器中的極品哦!】
那件八階隱蔽型靈器以兩男一女為中心攏罩起了方圓五百米的空間,形成了一座特殊的淡黃色靈力磁場,仿佛時刻散發無上魔力——
獨立于中心處的三人皆身襲一身烏黑色特殊斗蓬,斗蓬之下讓人看不清面容,兩位男子的斗蓬邊緣花紋是銀色的,但那名女子卻是赤紅色的花紋,而且花紋更加復雜,面料更加精細,那兩位男子對于女子的態度更加恭敬,明顯在他們心中,女子的身份地位要高過他們。
他們不僅衣飾不同于舉辦方的三方校服,而且論感知到的年紀,他們早己超過三十歲,且靈力儲備上仍是至少達到【五境·百川】中的下品,最強那女子甚至已經達到準六境,三位闖入的校外人物的實力甚至遠超一些特邀教師。
畫面往下看,地上橫七豎八的躺著三所學院的學員咽氣尸體,己經一動不動,但是有些尸體不斷有鮮血滲透而出,看樣子沒死多久,而有些尸體皮膚起皺,血液早就流干,,死的有一段時間了,還有的學員奄奄一息,他們以不全四肢,靠著頑強的求生意志朝著后面的學員大部隊一點點的爬行著,挪動著,身后留下一道又一道排列整齊的新鮮血痕,口中不斷的朝著大部隊求救……
正所謂三人成虎,為首的女子一步又一步的走來,近著那些稚嫩眼神驚恐的新生學員,一只玉手露出掌心處的奇特鐵片,鐵片上銘刻著密集著紋路,紋路的間隙間流轉著淡淡的灰色光韻!下一刻,女子利用靈力精細掌控形成氣旋,匯集于掌中,隨后心念一動,鐵片被拋射而起。
原本光滑的鐵片在空中幾經變化,落于掌心,化作宛如修長柳葉般的鋒銳利器,女子玉掌一翻,利器不知何時甩向那些聚集起來的新生學員。
在中間不停旋轉的利器有了動靜,下一刻仿佛活了過來,瘋狂汲取著周遭無主靈氣,演化成一只靈動飛鳥,幾個呼吸便徑直洞穿了已經啟動戒律,全力抵擋的學員的額間,穿腦而過,已經恢復原樣鐵片之上殘留著白花花,血淋淋的腦漿,又一條鮮活的生命被女人這般輕而易舉的奪走了。
人群當中有些新生聯合在一起反抗那三人,拼盡全力偷襲,卻僅僅只是劃破了那三人的衣角罷了。
有數十位新生在結界邊緣絕望的推進,在努力破壞著這宛如龜殼般的堅固壁壘,有著一部分努力使靈力灌輸進手鏈中,妄圖奇跡出現,幸運的重新啟動傳送功能,可因為周圍產生了靈力磁場的緣故而失效,這樣的自救無異于無用功!
不一會兒,三人便將場上的學員屠殺侍盡……
但這般肆意的虐殺,怎么可能不引起外面那三所學院的警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