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壓迫和反抗
- 我,教皇,讓圣教再次偉大
- 我的旦好大
- 2373字
- 2025-05-08 21:00:00
圣父手腕強硬,高壓之下,前來議事廳聚會的貴族數(shù)量實在不多。
金碧輝煌,極盡奢華的議事廳內,桃花心木制成的桌上,名貴的松露、奶酪擺放在鎏金餐具上,塞滿餡料的炸肉卷散發(fā)出誘人的香氣,香檳、葡萄酒陳列在架上,任人挑選……
倘若在從前,這便是最上等的宴會了,參與其中的貴族都要在這宴會上縱情享樂,流連忘返。
可眼下,寥寥無幾的貴族們坐在椅子上,每個人都無心受用桌上的佳肴,他們的臉色是難以掩飾的憂心和迷惑。
議事廳內響起腳步聲,是三位貴族代表來到了。
那些沒能參加公民大會,坐在桌前等候已久的貴族們轉過頭看向三位代表,目光中是急切與好奇。
“怎么樣,公民大會有什么影響?”
他們也不再維持貴族的悠閑與平靜,沒有先請三位代表落座,和他們談許久天氣,打獵的逸事什么的。
然后再慢悠悠地,毫不在意地問一問公民大會的情況,而是開門見山地直接提問。
為首的貴族代表坎佩爾·安東尼面色陰沉,低聲回答。
“很不好,圣父準備削減貴族特權。”
話音剛落,桌前的貴族叢中,一片唉聲嘆氣,間雜著氣憤的咒罵。
“可惡的賽里斯,包法利這死人當初怎么不爭點氣,偏讓這家伙執(zhí)掌大權了。”
安東尼沒管底下那些貴族的竊竊私語,繼續(xù)說。
“具體方案有,從今以后,高級軍官不只由貴族擔當了,平民也能擔任。”
“另外,貴族對自己治下農民收的稅,不論如何都不能超過他們今年收獲的百分之二十。”
又是接二連三的壞消息,圣城的貴族,多少年來仗著自己的身份,魚肉百姓,縱情享樂,早把民眾們視為自己圈養(yǎng)的家畜。
如今突然要失去這些特權,這些人心中的憋屈憤懣,簡直能填滿整個議事廳。
“可惡,這該死的家伙,他還是貴族嗎,他頒布這些東西,不是要了我們的命嗎!”
“是啊,我看,他不如直接點,就說想把我們的家產全部查抄了!”
“我看我這貴族也不用當了,扛著鋤頭和那些賤民一起下地去吧。”
“早知道他是這么個背信棄義的人,當初說什么也不能支持他當教宗,可惡,之前怎么就沒發(fā)現(xiàn)他惡毒的本性呢。”
這些貴族們坐在華麗的議事廳里,一個個捶胸頓足,悔不當初,憤憤地咒罵著賽里斯,說到激動處,還時不時用手拍擊桌子。
這等行為,實在不符合貴族的禮儀,足見這些人心情之郁悶了。
安東尼說完,踱步走到首位,坐下,冷著眼看面前一群貴族漲紅了臉,含恨咒罵賽里斯。
“砰”的一聲,安東尼用手拍了拍桌子,發(fā)出巨大響聲,貴族們被驚到,紛紛停下咒罵,疑惑地望向安東尼。
“說完了嗎?發(fā)泄完了就趕緊住口,在這里說一百句,能讓賽里斯掉一根汗毛嗎?”
“趕緊想辦法,想想怎么能阻止他,阻止這些法令。”
貴族們被安東尼毫不留情地嘲諷,心中憋屈,但安東尼素來威望甚重,他們不敢發(fā)作,不情不愿地把話題轉向想辦法這方面。
“我想收拾家產逃跑,跑到別的地方去,比如曼奴爾什么的,這里實在不是人呆的地方。”
一位貴族說出了自己的打算,然后很快遭到反駁。
“做夢呢你,你人想跑容易,帶上家產,你覺得欠了商人商會一大筆債,連王冠都當了的賽里斯能讓你過關?”
這位想逃跑的貴族被反駁,心下沮喪。
“那怎么辦,留在圣城能做些什么?現(xiàn)在兵權在塞里斯手里,我們能干嘛?”
“我們養(yǎng)的那些護衛(wèi)能行嗎?”
“不能不能,那些護衛(wèi)也吃賽里斯給的救濟糧。”
……
為首的安東尼靜靜聽著他們爭吵,一會兒,緩緩開口道。
“去找帕西瓦爾,他也是貴族,還掌握兵權,這是我們最后的希望了。”
安東尼說出自己的辦法。
“現(xiàn)在是我們貴族的危機時刻了,在座各位不要推辭,我們一起去找帕西瓦爾。”
剩下的貴族你望望我,我望望你,罵人的時候起勁,真要干什么,又有點怕事敗了被清算。
可是,這次賽里斯實在是太過分了,之前把貴族在參議院的席位大大削減,大家已經很不滿了,現(xiàn)在又頒布這樣的法案。
是可忍,孰不可忍?
貴族們想著最近受到的打壓,心一橫,都決定跟著安東尼干了。
決定已做,事不宜遲,貴族們紛紛從椅子上起身,走出議事廳,坐上馬車,不顧車內的顛簸,疾馳向帕西瓦爾的宅邸。
一會兒,馬車停在帕西瓦爾宅邸近旁,貴族們走下馬車,來到宅邸門口。
帕西瓦爾是一個小貴族,雖然在軍隊身居高位,但一眼望去,他宅邸的外表和爵位匹配,并不奢華,透著一股低調的感覺。
一群身披華服的貴族們浩浩蕩蕩地圍在帕西瓦爾門前,這陣仗,也算隆重了。
但貴族們走進門口一看,大門緊鎖,也沒有仆從前來迎接,心下頓時涼了半截。
“帕西瓦爾,你小子什么意思,你自己也是貴族吧,怎么在這當縮頭烏龜?”
“我們都親自來看你了,你還連面都不敢露。”
貴族們憤怒的聲音透過鐵門,在門后的院子里回蕩。
宅邸里,帕西瓦爾拿著望遠鏡,在窗簾遮擋下,透過窗戶觀察著自己門前的貴族們。
透過窗戶,帕西瓦爾只能看見那些貴族們的口型,聽不見他們的話語,但是,想也知道,他們嘴里怕是沒有好話。
來的人還挺多,不過,不管來多少,這趟渾水我是不會去蹚的。
帕西瓦爾見圣父最近的動作,連公民大會都識趣地沒有參加,更何況陪著這群沒什么能力的酒囊飯袋一起對抗法令了。
帕西瓦爾稍稍觀察了一下門口那些貴族,很快興致缺缺地離開窗戶,把望遠鏡放在房間里的小桌上。
他對一旁守候著的傭人說。
“這些貴族沒什么好觀察的,不要給他們開門。”
“你拿著這個望遠鏡時不時看一下,人走了就來告訴我,謝謝了。”
帕西瓦爾吩咐道,然后離開房間,不再關心這群貴族,去往書房了。
他坐在書桌上,拿出紙筆,準備把這件事整理成紙面上的文字,向圣父匯報,順便向我們偉大的的塵世牧首表一下忠心。
回到宅邸門口,貴族們耐著性子等了一會兒,不見人開門,心知帕西瓦爾大概是不愿幫忙了。
“帕西瓦爾這家伙不出門,我們是不是無計可施了。”
一位貴族嘆息道。
“大概是了,沒有士兵,我們能有什么辦法,只能任人宰割了。”
這些貴族們不復之前的囂張,人群里,一派低落的情緒。
他們耐著性子又等了許久,終究沒等來回應。
這些驕矜自傲的貴族們,多少人生來從沒受過這樣的委屈,如今倒是嘗到了閉門羹的滋味。
無可奈何之下,這些貴族懷著怨憤和不甘,又轉身鉆進上馬車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