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點十七分，林一然正戴著耳機在游戲里大殺四方，突然聽到隔壁傳來一聲凄厲的尖叫——

“啊——！！！”

緊接著是“砰！”的一聲巨響，像是什么重物砸在了墻上。

林一然手一抖，游戲角色當場暴斃。

“……靠。”他摘下耳機，皺眉看向墻壁，“大半夜的，拆家呢？”

他本想無視，可緊接著又是一陣混亂的聲響——家具翻倒、玻璃碎裂，還有某種低沉的、近乎野獸般的低吼。

“這鄰居平時挺安靜的啊……”林一然嘀咕著，猶豫要不要去看看。但轉念一想，萬一是夫妻打架，他一個外人摻和進去豈不是自找麻煩？

“算了，關我屁事。”他重新戴上耳機，準備再開一局。

然而，還沒等他匹配到隊友，門外走廊突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是“咚咚咚”的砸門聲——不是敲他的門，而是隔壁的。

“開門！警察！”一個粗獷的男聲喝道。

林一然這下徹底沒法裝沒聽見了。他躡手躡腳地走到門前，透過貓眼往外看——

兩名身穿制服的警察正站在隔壁門口，其中一人手持警棍，另一人則按著腰間的配槍，神情緊繃。隔壁的門開了一條縫，隱約能看到里面一片狼藉，地板上似乎有……血跡？

“什么情況？”林一然心里一緊。

就在這時，隔壁的門猛地被撞開，一道黑影撲了出來！

“后退！”警察大吼一聲，其中一人直接被撲倒在地，另一人迅速拔出配槍，但還沒等他瞄準，那道黑影就以一種詭異的姿勢竄進了樓梯間，速度快得不像人類。

林一然倒吸一口涼氣，下意識后退兩步。

“那是什么東西？！”

他心跳加速，耳朵緊貼門板，聽到警察用對講機急促地呼叫支援：“請求增援！目標往西側樓梯逃竄，疑似精神異常，具有攻擊性！重復，目標具有極強攻擊性！”

緊接著是雜亂的腳步聲，更多的警察沖上樓，手電光在走廊里亂晃。林一然屏住呼吸，直到外面的動靜漸漸遠去，才緩緩吐出一口氣。

“搞什么……喪尸爆發？狂犬病？”他揉了揉太陽穴，試圖用科學解釋剛才看到的一切，但那個黑影的動作……實在太詭異了。

他回到電腦前，發現游戲已經斷線了。網絡信號時斷時續，連手機也只剩一格信號。

“邪門……”他刷新了幾下網頁，勉強打開本地論壇，果然已經有人發帖討論：

【深夜突發！錦繡小區出現襲擊事件！】

【有人看到嗎？剛剛好幾輛警車沖進我們小區！】

【聽說有人瘋了，見人就咬！】

林一然皺眉往下翻，突然看到一條剛發布的視頻——畫面很抖，但能清晰看到幾個警察在追捕一個四肢著地、奔跑姿勢扭曲的“人”，而那人……竟然輕松爬上了垂直的墻壁！

“臥槽？！”林一然瞪大眼睛。

視頻到這里戛然而止，評論區炸開了鍋：

“這特么是蜘蛛俠變異版？”

“絕對是真的！我朋友住那棟樓，說那東西根本不是人！”

“政府瞞不住了，末日真的來了！”

林一然盯著屏幕，腦子有點懵。

“該不會……楚輕語說的都是真的？”

他下意識看向窗外——紫紅色的天空比昨天更濃了，遠處隱約有警笛聲和直升機盤旋的噪音。

“……”

沉默幾秒后，他默默關掉網頁，重新打開游戲。

“算了，反正我也做不了什么。”他嘟囔著，“真要是末日，警察都搞不定，我能怎么辦？”

他試圖用“游戲心態”面對現實——如果世界是個大型生存游戲，那他這種咸魚玩家最好的策略就是……茍住。

于是，他淡定地戴上耳機，繼續打游戲。

小胖貓跳上桌子，用爪子扒拉他的手腕，似乎想引起他的注意。

“別鬧，這局很重要。”林一然頭也不抬。

貓盯著他看了幾秒，突然一爪子拍在他手背上——

“嘶！”林一然吃痛，抬頭瞪它，“造反啊？”

貓沒理他，而是跳下桌子，徑直走向陽臺，尾巴高高豎起，渾身緊繃。

林一然這才注意到，陽臺外……有細微的抓撓聲。

像是有什么東西，正試圖爬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