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枝繁葉茂,繁花似錦
- 穿書七零,我靠養崽帶全家暴富了
- 月滿天天
- 2022字
- 2025-04-17 11:57:51
趙小河把小泥巴交給陳枝錦,自己拉著封安回了屋。
“咋了,這么神神秘秘的?”
封安不解,只是一味的跟著媳婦兒走。
“二丫想開個保育院,我想來想去還是沒想通,你幫著參謀參謀。”
“啥?開保育院,咱鎮上都沒有保育院。”
“我也說的是,不過我看她是做了決定,她還年輕,想做的事咱們得支持,就是這本金......”
封安看了看自家媳婦,笑著點了點頭。
“我知道了,你哪是叫我過來參謀啊,就是想我掏錢吧。”
“你看你,咱都一家人,說什么掏不掏錢的。”
趙小河被戳穿也不惱,拍了一下封安的胳膊。
“二丫也是為咱家里好,自打她嫁過來,都不知道救了我和兒子幾次,咱不能苦了她。我這輩子識的字少,但我也能看出來,二丫跟咱們不一樣。”
“你也看出來了?我還記得當時咱們去陳家提親時,二丫那個畏畏縮縮的樣子,跟現在可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封安從床頭柜里翻出一本起了毛邊的書,隨手一翻拿出了里面的存折。
“二丫在家照顧你們娘倆,我也放心,你這孩子也生完了,存折里還剩下點錢,你們看著用。”
趙小河摸了摸存折上的數字,小心的把存折放進了自己的兜里。
“今天什么時候走?”
封安正準備疊衣服的手一頓,轉身把趙小河摟進懷里。
“一有假我就回來。”
分別總是傷感,雖然趙小河面上強撐著笑,可陳枝錦還是感受到了獨屬于她的悲傷在空中涌動。
每個年代的軍人都不容易,軍嫂更是。
“小泥巴,和爹再見。”
封安出門的時候沒回頭,應該是怕看見妻子孩子就再也舍不得離開。
“嫂子,還有我和小泥巴呢。”
陳枝錦輕撫著趙小河的背,安慰的話說出來溫暖卻空洞。
“對,我現在有小泥巴和你,我不孤單。”
趙小河是一個很感性的人,她從小無父無母,在莊子里東家撿一點,西家吃一點,也算活到了十歲。
十歲生日的那一天,她看到了一個很好看的小男孩,趙小河想和他做朋友,于是跟到了他家里。
封母剪著利落的短發,熱情的招呼她進門,還給她用熱乎的毛巾擦臉。
趙小河覺得這是世界上最香的毛巾。
“你是誰家的?”
這句話趙小河從小到大聽了無數遍,卻從來沒有一個確切的回答。
她搖了搖頭。
封母好看的眉頭皺了起來,出門拉著封父不知道說了什么。
很久很久之后,趙小河才知道,那天封父著急忙慌出門是去莊子里打聽她家里人的下落。
趙小河不知道自己的生日。
可為什么清楚的記得是十歲生日那天見到的封安呢?
因為從見到封安的那一刻起,她才有了生日。
她才有了家人。
那是她第一次吃上熱乎乎的長壽面,也是她第一次蓋上棉花被子。
她有了一個哥哥,也有了一個弟弟。
十四年來,她和封安相識、相伴、相愛,現在又有了小泥巴,回想起來,就像一場夢。
就像.....
就像這個故事一樣。
“賣火柴的小女孩拿出盒子里的最后一根火柴,在火柴盒上點著,她又看見了她的祖母,祖母向她招手,叫她過去......”
小泥巴睡得很香,趙小河支著手肘斜倚在床上看著陳枝錦。
一個沒有做媽媽的女性,身上卻散發著強烈的母性光輝,或許她真該相信陳枝錦能把保育院辦起來。
“二丫,明天陪我去給小泥巴上戶口吧,總這樣拖著也不是個事兒。”
“好啊。”
陳枝錦說話輕飄飄的,像是怕驚擾了小泥巴的美夢。
“枝枝......是這樣叫吧?”
趙小河還是那個姿勢,還是那個表情,似是早就知道了一切。
“陳—枝—錦。枝繁葉茂,錦繡繁華。你從哪來呢,又要到哪去呢?”
陳枝錦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說些什么。
“我沒念過幾年書,也沒見過什么世面,但我從小看別人臉色過活,最會認人。從你第一次張嘴叫封安哥開始,我就知道你不是陳二丫。”
“他們是我的家人,也是我的恩人。我想著,如果你要傷害他們,不管你是鬼魂還是妖怪,在生下孩子后,我都要和你拼命。”
“可你什么都不是,你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你救了我,救了小泥巴,還給他取那么好聽的名字,你只用了幾天,就讓一個漂泊十年的孤兒相信了你。”
“嫂子......我......”
“枝枝,前幾天,我做了一個夢,夢里的我難產死了,只留下你和小泥巴守著這個家,你被人欺負、被人侮辱,我想幫你,可什么都做不了。醒來之后,我感覺那個夢好真實,就像真的發生了。”
“你什么都不用跟我說,你的眼神已經告訴了我所有的事情。”
“枝枝,我們現在已經是真正的家人了,對嗎?”
陳枝錦覺得這一家人好像都會攝魂術,不然她怎么一而再的點了頭。
趙小河掏出存折,鄭重地放到陳枝錦手里。
“去做你想做的一切,我們會在你身后。”
躺在木板床上,陳枝錦翻來覆去,怎么也無法入睡。
這個世界已經與她有了羈絆,她發現每個人都是獨立的個體,而不是按照既定軌跡行駛的火車。
“真正的夫妻,真正的家人。”
“開給誰?給誰開?”
她的思緒混亂,和她的人一樣在床上打著滾兒。
當你想不出一件難事的結果時,不妨先想些簡單的。
“今天的床怎么變軟了?”
陳枝錦爬到床頭,掀開了一角床單。
大紅色的被子被洗的發白的床單遮的嚴嚴實實,陳枝錦的腦海中突然冒出封齊的臉。
她從來沒有在封齊面前說過床硬,只是每天早上起來時都會揉揉酸痛的胳膊。
一股從沒有過的輕快心緒溢滿了陳枝錦的全身,她又回憶起她與封齊的那個短暫的擁抱。
“真正的夫妻,也不是不行。”
帶著對封齊的思念,陳枝錦一夜好眠。
第二天一早,她便有了新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