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上，六點一刻。

林一凡揉了揉自己的腦袋，好疼，昨天他好像做了一個很久的夢，他居然夢見了黑貓，那只黑貓居然會說人話，還說它是神靈，這種事情怎么可能，果然是夢境嗎？林一凡看了看自己的手指頭，居然有個血點，莫非昨天的不是夢，是真的？

“林間，林間。”

只是一眨眼，林間便出現在了林一凡的眼前，看著出現的林間，林一凡的第一反應，一定是在做夢，急忙去廁所洗了把臉，清醒了一下，頭也沒那么痛了，看著鏡子里的自己，他發現身后的居然還是他的弟弟林間，那就說明昨晚真的不是夢。

看著懵逼的林一凡，林間開口說道：“怎么了，哥哥，都說了昨天發生的都不是夢，因為在你的意識空間太久了，導致你頭疼是正常的，休息幾天就沒事了，話說哥哥，再不出發可就要遲到了。”

“對噢，我這就出門了，等回來再說。”林一凡看著桌子上已經做好的蔥油餅，林一凡拿著就往學校跑去，“奶奶，我走了哈。”

“知道了，小凡，快去吧，別遲到了。”林一凡的奶奶是看著林一凡長大的，高中為了能夠照顧好林一凡，也是在學校附近租的房子，雖然已經六十有余了，可畢竟林一凡是他家唯一的骨血了。

林一凡邊跑邊吃總算趕到了，差一分鐘就遲到了，看著在他后面飛的林間，林一凡吐槽道：“真羨慕你能飛，不想我還得跑，累死我了。”

“飛啥呀，這是神契自帶的綁定，我也沒辦法好嗎？”林間吐槽道。

“一凡，你在和誰說話呢？”林一凡的同桌陳山問道，看著林一凡一坐下就自言自語的，有些精神恍惚。

“沒，沒有呀？上課了，不要講話了先。”林一凡搪塞道，沒想到的是林間的身形和說話的聲音只有林一凡才能聽到和看到，，說是神靈低語只有契約者才能聽到，林一凡看著旁邊的林間，擺了擺手，示意他趕緊走。

“上課，無聊死了？真不知道你們人類學這些有啥用，不如我們神靈動動手指就能觸手可及得到東西，溜了。”林間說完，就消失不見了，他可不想上課還得瞅著他。

很快一天的時間就過去了，上課的日子總是那么的乏味，時間也是飛速，一眨眼，高考就結束了。

這期間，林一凡向林間問了許多問題，比如說為什么現在看不到神靈出現了，又比如說古時那些神話傳說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呢，人類是否真的可以修仙飛升成神呢？

但林間只有一個回答，那就是不知道，林間告訴他，目前他只知道自己是神靈，以及和神靈在人間的一些規則，其他的一概不知，他的記憶似乎被什么封印了，一旦去回想就會疼的厲害。

時間總是過的很快，這些天，林一凡也想過許愿許什么，但是只有三次機會，他萬分糾結，也就干脆先不許了。

林一凡靜坐在電腦前，看著自己的錄取分數180分，對于這個分數他是萬萬沒有想到的，要知道他中考可是以530的高分進入了實驗高中的尖子班的，沒想到現在可能連高中都上不了，這也是因為某個女孩子。

仔細看就會發現這臺電腦居然還是零幾年的那種大頭機，要知道現在都十幾年過去了，系統居然還是老掉牙的xp系統，不過用來查詢高考分數還是沒問題的。

“小凡，錄取分數出來了嘛？考了多少分呀？”

奶奶的聲音從房間傳來，看著林一凡臉上如此的平靜，奶奶也猜到些什么，說道：“小凡，沒事，要是沒考上咱們再復讀一年，你這么聰明肯定沒問題的，咱們慢慢來。”

“奶奶，沒事的，考不上我就去城里打工了，多賺點錢也挺好的。”

林一凡知道奶奶是強撐著他讀完了高中，他那不爭氣的父母從小就把他丟給了爺爺奶奶，不聞不問電話都沒怎么打過。

爸爸媽媽一丟就是十幾年，除了每年過年的時候會收到從國外寄來的一些錢，不多也就夠他們勉強糊口而已，林一凡再找不到父母存在的記憶，那張爸爸媽媽抱著他的照片，也隨時間慢慢的老舊看不清楚了。

聽奶奶說過，自從林間遭遇車禍走后，他的爸爸媽媽就消失不見了，似乎是在說有他們在，家里就會出事一般，奶奶說爸爸媽媽是為了自己好，可長期得不到爸媽關愛的林一凡其實一點都不好。

一凡是爺爺奶奶從小學一直到高中一手帶大的，從來沒有一句怨言過，讀高中的錢都是爺爺奶奶年輕時候存下來的那一點積蓄，好在林一凡從不亂花錢，看著別人吃著辣條喝著可樂的時候，林一凡就喝點免費的白開水也很滿足。

每次過年買新衣服的時候，總會買大幾號的衣服，只有他自己知道這樣新衣服就可以多穿幾年了，窮人家的孩子沒有攀比的權利，只有加倍努力才能有讓別人看的起，可上了高中之后沒有人約束的他終歸還是墮落了，迷上了網吧打游戲，最火的英雄聯盟那是玩了一宿又一宿，白天沒精神上課，學習差也是正常的。

看完自己的錄取分數線，林一凡打開了QQ登錄上了那個不怎么上線的QQ號。

登錄上，就看見了一條來自特別關心的信息，那是一個很可愛的HelloKitty女頭像發來的，是那個女孩，備注著愛心-吳雅雯-愛心，一句簡單的，一凡，你考的怎么樣就能讓林一凡開心很久，因為她是少數幾個會詢問他情況的女孩子。

“考的不是很好，估計上不了大學了，頂多上個大專，我家里又是這么個情況，感覺沒必要再讀書了，你呢？”林一凡迅速發動單身十多年的手速發了過去。

叮！信息秒回，讓林一凡的內心又是一動，也許她也喜歡我吧，林一凡這么想到，對于一個沒被愛過的人來說，一個眼神，一個問候，都會讓他產生被喜歡的錯覺，這才是缺愛者的自欺欺人。

“我考上了六百一十二，估計京大是沒什么問題了，一凡，我覺得你應該繼續讀大學，就算是讀大專也比這么早出去打工好的多，現在就業壓力很大的，大學生都幾千萬了，你要是不再讀書，后面真的沒前途的，作為你的同學和班長希望你能好好考慮一下，不要放棄自己，好嘛？”吳雅雯回復道。

“謝謝你，我會好好考慮的，我如果繼續讀大學的話，我也會去京市讀書吧，到時候有空常見面哇。”林一凡回答道。

“好。”吳雅雯發了一個好字，就這樣結束了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