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意外之喜
- 趨吉避兇,從魔門撿到秘術(shù)開始
- 人參鐵線蕨
- 2167字
- 2025-04-29 23:56:00
擇選師承?
江澈心中困惑,只好再度拱手行禮:“不知謝師兄有何指教?”
“我能有什么指教。”
謝維均失笑出聲:“我只是給你幾句囑托罷了。”
“師弟洗耳恭聽。”江澈點頭。
“你已在宗內(nèi)棲身數(shù)月,應(yīng)當也了解,我圣宗治下三峰,傳承架構(gòu)迥異。”
謝維均以手沾茶湯,在茶桌上畫出三座山峰形狀,道,
“先不提天哭、懸尸二峰,單說我血孽峰,自圣宗創(chuàng)立以降,就與尋常宗門層層分級不同。”
“除開峰主轄制全局外。”
“是由諸長老在山中開辟洞府道場,各自招收弟子。”
“所謂正式弟子,真?zhèn)鞯茏拥让枺捕际歉魑婚L老法脈中,單獨論處。”
“甚至,峰主之位,如今也已經(jīng)空懸多載。”
說到此處,謝維均微微側(cè)頭,
“有些類似散修聚集地千崖洞一般,但遠比那要緊密得多,各長老之間的交流其實極為密切。”
“也是因此,師承一脈的選擇,格外重要。”
“更詳細的情況,待你一年期滿后自會了解,我這里不多贅言。”
“我如今提前與你通氣,便是想先來結(jié)個善緣。”
“希望你那時不會亂了方寸,做出叫人后悔的選擇來。”
謝維均嘴角含笑,意有所指。
“好了,除此之外,在雜役堂修行的這段時間,你若有什么困惑,我也可以代為解答一二。”
江澈能察覺到。
或許是由于他如今離煉氣三層還有一段距離的緣故。
這位謝師兄口中很有些語焉不詳,說之未盡的內(nèi)容,其用意恐怕也遠不止結(jié)個善緣的程度。
但他識趣地沒有追問,而是換了一個同樣感興趣的問題,
“昨夜鐵喰部來襲,不知所為何事,宗內(nèi)又是如何處置?”
謝維均意識到江澈話中刻意流露出的憂切。
哂笑道:“鐵喰部是什么東西,也配和圣宗相較?”
語罷,沉默了一會。
終究覺得這不是什么值得隱瞞的消息。
于是給出了一番遠比方才主殿中所言,更為詳實的說辭:
“鐵喰部不過是銹脊群山中的一支異族。
天生地養(yǎng),明明和我等一般生而有靈智,卻甘愿茹毛飲血,不知教化,唯一值得稱道的是其族中的天賦神通。
能生食礦物,甚而銅鐵刀兵之屬,增強體質(zhì)。
少數(shù)個體幾乎到了法器不能傷的地步。
也因此,其族人是我圣宗門下弟子最熱衷的一樣煉器材料。”
說到此處,謝維均從腰間取出一把短刀,手指劃過裹覆刀身的皮革。
“師弟請看。
這便是取一截鐵喰部族人皮囊煉成的刀鞘,成型之后,天然就有孕養(yǎng)刀煞的功效。
可惜,我沒能得到鐵喰部的骨血
否則,將其煉入刀鋒,更是大有裨益。”
眼見謝維均癡迷地撫過桌上短刀,江澈心不由一沉。
只因彼族的天賦神通,就要將其族人扒皮拆骨,充作煉器之材,也難怪對方要夜襲血孽峰,討一個公道。
看到江澈表情有些陰郁。
謝維均有所誤會,解釋道,
“其實不必擔心,
別看他們打生打死,終究連突破血孽峰陣法都難。
峰上的長老們故意縱容其進犯,也不過是考慮峰中弟子,大多因為所修功法的緣故,容易生出弒殺兇戾之氣,借此消解。”
“好了,就到這里吧。”
“宗門外的事情,甚至血孽峰外的事情,其實如今對你而言,都還太早了。”
謝維均站起身來。
覺得今日說得足夠多了,最后勉勵了幾句,
“好好修煉。”
“若是一年期滿,未能通過我圣宗遴選,運氣好還能外放出宗,幫忙打理些大陳國內(nèi)的宗門產(chǎn)業(yè)。”
“運氣不好,便是如那張翠花一般,只能進銹脊群山駐地,生死不知。”
說完,謝維均再不耽擱,轉(zhuǎn)身離開。
江澈只好緊隨其后。
二人在雜役堂主殿前道別。
留下江澈一個人往屋舍的方向走。
忙活了一夜,又驟然聽聞了許多之前不曾知曉的故事,不免心頭有些沉甸甸的。
江澈干脆又琢磨起昨夜的那道簽運來。
中上簽的七品機緣,應(yīng)該就是著落在血蟾珠上。
下下簽的身隕道消之局,從一路飄到青冥河下游的楚師兄身上也可以窺見一二。
唯獨留守雜役堂的中下簽,至今還未有征兆。
清晨的雜役堂粗略看去,已經(jīng)完全擺脫了昨夜火光的困擾。
三三兩兩的雜役結(jié)伴而出,開始前往庶務(wù)殿接取今日新的差事,積攢功績,寄希望于能多兌換點修行所需的丹藥,滿足修煉所需。
從銹脊群山駐地中來的人也已經(jīng)到了。
三四個大漢,裹著毛氈,衣著和雜役堂眾弟子格格不入。
身后跟著幾輛驢車。
車上原本都是些山中所產(chǎn)的藥材土產(chǎn),如今已經(jīng)卸下,累在一旁,自有領(lǐng)了差事的雜役清點。
胖嬸也整理好了行裝。
跟在幾個大漢后頭,雙眼紅腫,目里卻一片死寂。
不知謝維均走后她又哭了多久,流干了此生的淚。
眼見著面前的這一副景象,江澈心里的不安越來越重。
干脆不回屋舍,也不去庶務(wù)殿領(lǐng)取差事,轉(zhuǎn)身朝著昨夜青冥河的方向又去了。
他打算在路上找一處僻靜所在,抓緊實驗下血蟾珠的功用。
步履匆匆,行了半刻鐘。
終于在山路上,尋到了一處還算幽深的密林。
四下無人,江澈從懷中取出血蟾珠。
和筑基修士才能使用的,更為玄妙的法器不同。
符器的功用和品階,除了受限于原材料的不同,大多是由器物上纂刻的符書決定的。
只有一個符書的符器,毫無疑問是低階。
有超過兩個,但不足五個符書的符器,如血蟾珠一般,自然是中階。
如今楚師兄已死,血蟾珠上本就不多的禁制已經(jīng)消散干凈。
江澈調(diào)動一縷胎息之氣,催動符器。
珠中殘留的少許蟾毒逸散而出。
未曾尋到合適依附的刀兵之物,便自發(fā)繚繞在江澈指尖,如血霧一般起伏飄渺不定。
“這是其中的兩枚符書,主掌催發(fā)和附毒。”
“還有最后一枚。”
江澈再次嘗試催動符器。
逸散在外的蟾毒受到牽引,顫動兩下后,竟又重新緩緩被收納進了珠中。
期間,只有約莫三成的毒霧自然揮發(fā),流失。
“外界的蟾毒也能重新收納入內(nèi)?”
江澈注視著這一幕,心中驚異,浮現(xiàn)出了一個新的想法。
“不知道這血蟾珠,可否收納血池中的血毒。”
“若是可以,豈非就有穩(wěn)定的血毒來源可供修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