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演都不演了
- 一人之下:墨家巨子不擅煉器
- 憐君不得意
- 2054字
- 2025-05-25 23:57:58
等他日機關術大成,一定要做個能開辟精靈修行用的空間造物,將這磨人的小妖精帶出去。
長白山逗留了幾個小時,臨別前,韓舒在心中暗暗發誓。
人生重來,除了修行,好似大多都在緬懷童年,不敢想,這要是有個精靈球,那該有多酷。
收了鴉羽,返回家中,趁著嫣兒奶奶縫制服飾的空當,韓舒悶頭編織起羽翼。
費了整整一天的功夫,黑色翅膀終于完成。
哪怕用炁溫養,依舊是不成品的低級造物。
韓舒習以為常,起爐增幅。
“巧術天機爐”的運行轟鳴聲響起,爐蓋氣浪翻涌,工序結束時,陣陣幽藍清光流轉了出來。
韓舒研究了一會兒,發現黑羽成品中蘊含的技術含量就那么多,再往上走一步,估計就是姹紫的品質,難入金光。
不過紫色也夠用了。
衍生出來的神機能力是【飛行】,【黑羽硬化】,【羽刃】···
中規中矩,但很符合韓舒的預期。
在度日如年的煎熬中捱過了兩日,終于等到人偶服飾完工。
韓舒交付了現金,捧著哥特式的洛麗塔裝束,心中由衷贊嘆嫣兒奶奶的手藝,做工精致,還原度高超,令人驚嘆。
服飾,黑羽,傀儡核心,神機人偶,所有東西都齊全了,成器就在今日!
呼——
韓舒長舒一口氣,指尖微微一頓,隨即將傀儡核心嵌入人偶胸口。
之后將黑白裙替她穿戴整齊,肩側佩飾黑羽,纖細小腿則穿上黑色長靴,靴筒上方依舊是黑薔薇的飾品。
其他細節,諸如頭發是金屬質感卻不失柔軟的銀白長發,眼球則用紅色晶石···
韓舒度送炁息,發條插入人偶后背,輕輕轉動。
炁息灌注進她冰冷的軀殼時,一段富有古韻的旋律悄然流淌。
齒輪、軸承、絲弦、人偶本身···所有零件在這一刻仿佛被賦予了靈魂,緩緩蘇醒,發出細微而歡愉的共振。
咔嚓、咔嚓、咔嚓···
人偶的關節逐幀舒展,指尖微抬,背后黑翎無風自動。
天璇看得有些失神,這確實比較浪漫,這孩子是在音樂中蘇醒過來的。
哪怕是經過炁息打磨的檀木質地,都隱約能讓人感受到真人似的肌膚觸感。
誒?
天璇隱隱約約感受到了什么。
這孩子的面相,服飾穿著,都有很強的既視感,貌似在哪里見過。
“啊!”她驚呼一聲,“我以為你煞費苦心的第一件造物,會是更獨創更難得的作品,可這個明明是···”
“你想多了。”韓舒否認道。
可他心中又不得不承認,這次是任性了一點。
“不是嗎?是吧?”
“這個孩子要叫什么名字?反正按你的思路,肯定還是和天象有關,天姬,還是瑤光?”天璇聳聳肩。
“水銀燈。”
“嗯?”天璇傻愣愣僵硬在了空中。
“演都不演了?”
神機造物的成品質量,在于匠師的技藝水平和灌注的心意,韓舒不得不承認,在手持材料時,他腦海中閃過的第一道身影,便是這朵黑薔薇。
畢竟,有誰會不想要一只水銀燈呢?
因為有這個執念在,違背本心去制作其他造物,成品的質量和能力也會大大折扣。
這是不得已而為之。
工作臺上,水銀燈的睫毛輕輕扇動,睜開紅水晶的眼睛,剔透瑩亮。
她緩緩站起,長靴踏地,提起了裙擺,優雅施以提裙禮,背后黑羽輕揚。
“父親···大人?”
“誒!?”天璇垮著臉,無奈又無語地斜視韓舒,“你是會讓機關人偶喊你這種稱呼的啊···”
“你什么時候聽見我教了?”韓舒反問道。
水銀燈邁著小步,兩只小手抓起韓舒手掌,細細打量那纖長靈巧的手指,隨后將手掌貼在了臉龐。
韓舒不知道是否是自己技術精深,亦或是傾注的感情太過濃烈,真從掌心處感受到了獨屬于人的溫熱。
“歡迎來到世間。”
水銀燈閉目輕笑,扇動翅膀,擠開天璇待著的位置,緩緩坐于韓舒的肩頭。
“等一下!”
天璇目不轉睛盯著肩膀的人偶,有些奇怪。
哪怕是溫養出器靈的神機造物,她內心潛藏的情感也太過強烈了。
這個孩子,會覺醒什么樣的能力?
韓舒同樣好奇,擁有器靈的造物本身奇特,會滋生什么樣的神通都有可能。
且去庭院中試一試。
在韓舒引導下,水銀燈探出右手,剎那間罡風四起,裹挾黑羽激蕩射出,刺穿了庭院中的老槐樹。
再一施展作為,黑羽凝聚成形,成一威勢逼人的玄龍,輕松一轉,就將樹干攪成了齏粉。
“這更像是背側羽飾的法器效用,你應該有其他的能力。”
嗯?
水銀燈手指抵在嘴角,疑惑歪頭。
沒等出手,天璇已看出了苗頭。
“不用了,我知道這個孩子的能力了。”她指了指庭院中零碎的枝葉,加之搖搖欲墜的葡萄藤木架。
枝葉枯萎敗落,差不多一觸即碎。
那木架子前幾日因為搖晃不定,韓福貴用新鐵絲進行了加固,現在那些亮銀色的鐵絲,已是銹跡斑斑,觸之即斷。
“腐蝕!”
“劣化!”
“機械公敵!”
對于機關師,亦或是煉器師來說,是極其陰險惡毒的手段。
天璇發出了震驚三連。
“連能力都是暗黑哥特式的毀滅風。”韓舒倒是頗為滿意,扭頭笑道,“請多指教了。”
“是,父親大人。”水銀燈頷首施禮。
這時,韓舒忽感眼前視野模糊不清,黑暗從四面八方涌來。
這幾日四處周轉,睡眠不足,成器之后,渾身上下卸掉的疲憊重新找了回來,睡意十足。
啪!
正要倒頭睡去,水銀燈扇動黑色翅膀,從身后將韓舒拉住了。
送回床上后,她疑惑撫摸腹部,總感覺有種空落落的感覺被填堵得很充實,想了想,她貼靠韓舒身旁,也睡了過去。
音樂還在流淌,音符懶懶的,沉甸甸的,像浸飽了夕照的棉絮。
過了會兒,外出買菜的韓福貴回到了家中。
一進院子,立馬看見了一片狼藉。
“我幾十年的老槐樹呢?這葡萄架不是剛修的?誰家的烏雞闖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