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五行遁術(shù)
- 一人之下:墨家巨子不擅煉器
- 憐君不得意
- 2189字
- 2025-05-06 23:44:47
金光,最上品級的法器才能溫養(yǎng)出的神機之光。
韓舒雙手捧住木偶,驅(qū)動炁息流轉(zhuǎn),緩緩激發(fā)法器的異能。
這一次,手中迪迦像所需的炁大大增加,稍有不慎,便可掏空炁海。
法器散布開的范圍足足往外擴展了數(shù)十米,白日當(dāng)中,給人的感覺并不明顯,只能隱隱約約看出光芒籠罩的空間。
韓舒心意一動,身化流光,眨眼之間由庭院瞬移至了門外小徑。
“這是,遁術(shù)?”
韓舒注視雙手,剛才的體驗玄奇奧妙,仿佛真有那么一瞬間,成為了光。
他的第一反應(yīng),便是想起了當(dāng)年“全性”金光上人的拿手好戲,五行遁術(shù)之一的“金遁流光”。
身化流光,縱橫萬里——當(dāng)年那金光上人,便是依仗此等玄妙遁術(shù),攜無根生輾轉(zhuǎn)全國各地,倏忽來去,頃刻千里。
這門道法需以畢生性命打磨,苦修數(shù)十載方能大成,是當(dāng)世一等的遁行秘術(shù)之一。
上一任老天師張靜清曾說,憑借金光上人在金遁上的成就,打死他這“全性”都有點可惜了。
而今韓舒僅憑一件法器,便能輕易施展這手段。
“可惜還是太過消耗真炁···”
“相比真正的金遁流光,缺陷也十分明顯。”韓舒低聲呢喃。
迪迦像所散發(fā)的光輝就在方圓數(shù)十米,凡金光未至之處,不得逾越寸步,比起改變體內(nèi)五行的狀態(tài),依仗器物的局限性就顯露了。
韓舒埋頭思索,想進一步完善法器的異能。
這時,老爺子韓福貴懷抱一大堆木偶像,急匆匆從里屋走了過來。
“小舒,剛剛你制作的這些東西,貌似都發(fā)光了,明明是不入品的器件,但光芒卻亮到令人匪夷所思。”
哪怕是韓福貴這種在神機一門待過三十多年的大家,一時也看不懂其中緣由。
“嗯?”韓舒一愣,似乎猜到了什么,開口道,“麻煩爺爺將炁注入這個木偶,越多越好。”
韓福貴接過孫子手中的迪迦像,疑惑雙目中多了震驚神色。
很純粹的上品神機之光!
還有孫子身旁這其貌不揚的大爐子···
倒騰了兩年的成品居然是這個樣子,有點樸實無華。
咕嚕!
咽了下口水,韓福貴聞聲照做,調(diào)轉(zhuǎn)炁息,盡數(shù)灌入法器。
品級最上的木偶光芒大盛,于此同時,那些沒有溫養(yǎng)出入品光芒的迪迦像,也全都微微發(fā)亮。
韓舒眸光微凝,倏而眉峰一挑。
唰!
他遁光而行,蒼茫視野之中,仿佛能看見幾個木偶散布的零星光點,心意一動,便從一個迪迦像的光芒移動到了另一個當(dāng)中。
“果然!”
韓舒心中一驚,又想到另一個高明精深的五行遁術(shù)——千里神行火遁術(shù)。
火德宗的門人,在修煉炁火達到一定程度后,可晉升為金火,資質(zhì)優(yōu)秀的弟子會投“皈命符”入圣火,承襲火遁,借由布置到全國各地的火種來回移動,剎那穿梭千里。
昔日三十六賊聚首,火德宗弟子豐平便是憑此神技,談笑間往返秦嶺與紹興,帶回兩擔(dān)上好的女兒紅,來去如驚鴻掠影,瀟灑自若。
而現(xiàn)在,手中的迪迦像可以理解為火種,只要散布各地,那連車票錢都省了。
為了測試下移動的距離,韓舒再次閉目凝神,識海中浮動的萬千光點如星辰般閃爍不定,最遠的一處,自然是送給同學(xué)宋強的那一個木刻了。
“這傻小子跑哪兒浪去了?”
宋強的那枚星點,遙遙懸于黑暗深處,方位詭譎,好像不是他家的方向。
“去看看再說。”眸中金焰微閃,韓舒一步踏出——
轟!
剎那間,流光遁破蒼茫,他的身形如電穿梭現(xiàn)實罅隙,循著那一縷遙遙相系的光點,瞬息跨越了數(shù)十里的山河。
“不是···”庭院中的韓福貴滿頭霧水,頭頂?shù)南∷砂装l(fā)隨風(fēng)凌亂,“發(fā)生什么事了?好歹給我解釋一下啊,我那么大一個孫子呢?”
······
咻!
身形凝實的瞬間,韓舒感覺鼻腔先一步被濃郁的濁氣灌滿。
酸腐刺鼻的悶熱貨廂內(nèi),幾個灰頭土臉的稚童瑟縮在角落,小臉煞白,眼睫上還掛著淚珠。
坐在最外側(cè)的那個小胖子,正是宋強。
韓舒的身影驟然顯現(xiàn),驚得車廂一靜。
宋強先是一愣,隨即瞪大了眼,使勁揉了揉眼皮,聲調(diào)都顫了:“韓···韓舒!?”
他猛地撲過來,一把抱住韓舒的腿,眼淚鼻涕全往上蹭:“嗚哇——你不會也被抓了吧!這些人販子可壞了,說要賣了我們···”
話音未落,角落里驟然引出一陣斷斷續(xù)續(xù)的抽噎聲。
嘩啦!
貨廂前端的鐵窗被人粗暴拉開,一張兇狠的糙臉貼上來,三角眼里全是戾氣。
“小畜生們哭喪呢?再嚎,老子把你們舌頭一根根剪了!”
那人猙獰地指著韓舒,唾沫星子橫飛:“還有你,給我老實坐那兒,別特么找死!”
韓舒聳聳肩,尋了塊干凈利落的地方盤坐,監(jiān)視貨箱的人販子這才將鐵窗一提,回過頭去。
“咋的了,亂吃別人給的糖了?”韓舒問道。
零七年法制在完善,但人販子依舊猖獗,多的是歹毒兇惡的“采生折割”手段,這些賊人通過制造一些殘廢或者“怪物”,以此為幌子博取世人同情,獲得路人施舍的大量錢財。
南溪村地處偏僻,人不多,耳目也不多,有偷娃的賊,或許還真不好發(fā)現(xiàn)。
宋強搖搖頭:“沒有,我就在路上走,后面忽然有兩人騎摩托車過來,一把就將我薅住了···怎么辦吶?我不想被賣,也不想當(dāng)乞丐···”
韓舒看了眼宋強鼓鼓囊囊的短褲口袋,好在掙扎中木偶沒掉,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沒關(guān)系,我會報警。”
韓舒掏出翻蓋手機,連同宋強口袋中的木偶一并取出。
情況緊急,他顧不得“哪都通”對異人的相關(guān)禁令,反正普通人無法察覺炁息引發(fā)的諸多現(xiàn)象,等事后,自己的所作所為,便交由一眾稚童自個兒想象去吧。
咻!
流光一閃,韓舒站在了車外。
人販子所用是掉了漆的大白貨車,看車牌號的開頭,來自桂地。
韓舒撥通了電話,剛想開口,一陣柔細刺耳的男聲從身后飄了過來。
“哎呀呀,不行啊,你要端了這群人渣,那我的事情就很難辦了。”
那人一身青灰布衣,肩扛魂幡,毫無生人氣息。
“團伙中有異人···”韓舒握緊了手中法器。
看對面的架勢,貌似是擔(dān)幡買水一脈,亦或是煉魂巫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