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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被揍了兩次的公子

自集市與林飛羽別過,蘇瑤便在清河鎮四處游歷。這小鎮的一磚一瓦、一草一木,皆透著悠然閑適之意,令她沉醉其中,不舍離去,心中遂生在此多住幾日的念頭,好好領略這份獨有的寧靜與愜意。她在鎮中尋覓許久,終尋得一處農戶人家。那院子雖質樸無華,泥墻木窗,卻被主人家拾掇得窗明幾凈,纖塵不染。院子四周,綠樹成蔭,枝葉繁茂,微風拂過,樹葉沙沙作響,恰似奏響一曲自然的樂章。蘇瑤嘴角輕揚,露出溫婉笑容,皓腕輕抬,自袖籠中取出一兩銀子,遞至農戶面前,聲音輕柔悅耳,仿若山間清泉流淌:“大哥,我瞧您這院子甚合我意,想借住幾日,這點銀子權當房錢,還望大哥應允。”

農戶抬眼,見眼前女子身著錦繡華服,氣質超凡脫俗,宛如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下凡,忙不迭點頭答應,口中連聲道謝,臉上堆滿質樸笑容。

且說泰陽城的趙逸飛公子,身為王家旁支子弟,平日里仰仗家族權勢,在城中肆意妄為,橫行霸道,為非作歹之事做了不少。回想起那日在集市上,他欲對賣藝小姑娘行不軌之事,卻被林飛羽半路殺出,壞了他的“好事”,又遭蘇瑤一番呵斥,心中的怒火與怨恨如熊熊烈火,久久難以平息。然而,蘇瑤那傾國傾城的容貌,卻如烙印般深深刻在他心底,令他日思夜想,茶飯不思,整個人丟了魂似的。這日,他終按捺不住心中的邪念與執念,將平日里跟在身邊、狐假虎威的幾個狗腿子喚至跟前。他滿臉猙獰,眼中閃爍兇狠光芒,

惡狠狠地說道:“你們幾個聽好了,給我把那個白衣女子的下落打聽清楚。若能尋到她,本公子重重有賞;若尋不到,哼,你們知道后果!”

那幾個狗腿子平日里對趙逸飛唯命是從,此刻見他這般模樣,哪敢有絲毫懈怠,紛紛點頭哈腰,領命而去,旋即如一群瘋狗般,四散于城中各處打探消息。沒過多久,這幾個狗腿子便如嗅到獵物氣息的獵犬,匆匆趕回,向趙逸飛稟報蘇瑤的住處。趙逸飛聽聞蘇瑤竟住在清河鎮一個農戶家里,臉上瞬間浮現出陰惻惻的笑容,恰似一條潛藏在黑暗中的毒蛇,令人不寒而栗。

他心中暗自盤算:“這小娘子,這次看你還能往哪兒逃,定要讓你乖乖就范,嘗嘗本公子的厲害!”當下,他便帶著這幾個狗腿子,鬼鬼祟祟地朝清河鎮進發。一路上,他們如同做賊一般,躡手躡腳,生怕被人發現,那模樣活脫脫就是一群心懷不軌的強盜。到了農戶家院子外,趙逸飛賊眉鼠眼地透過門縫朝里張望。只見蘇瑤身著一襲月白色羅裙,身姿婀娜,宛如仙子下凡,正悠然自得地在院子中賞花。微風輕輕拂過,吹起她的發絲與裙擺,美得如夢如幻。趙逸飛見狀,眼中的欲念之火瞬間燃燒得更為旺盛,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邪念。

他一揮手,示意狗腿子們翻墻而入。然而,他萬萬沒想到,院子里的老者李伯,早已察覺到他們的一舉一動。這李伯,單名一個“遠”字,身為蘇家護法,在江湖中闖蕩數十載,身經百戰,威名遠揚。他擅長拳法,一招一式皆蘊含深厚內力與精湛技藝。盡管如今已年過半百,歲月在他臉上刻下深深皺紋,但他的眼神依舊銳利如鷹,身手依舊矯健敏捷,其內力更是深厚,已然達到瑤光境三層的境界。此刻,他察覺到院外的異動,不禁冷哼一聲,那冷哼聲仿若平地炸響的驚雷,充滿威懾力。緊接著,他的身影一閃,如同一道黑色閃電,朝著那幾個翻墻而入的狗腿子疾沖過去。李伯施展開拳法,拳風呼嘯,恰似狂風過境,虎虎生威。每一拳擊出,都帶著千鈞之力,仿若能開山裂石。那些狗腿子們,在他的拳下,如同脆弱的稻草一般,毫無還手之力。一個個被打得哭爹喊娘,東倒西歪,紛紛倒地不起。

趙逸飛看到這一幕,心中大驚失色,原本囂張跋扈的氣焰瞬間被澆滅大半,但他仍強裝鎮定,色厲內荏地喊道:“你……你是何人?竟敢阻攔本公子,知不知道本公子是誰?”李伯一步一步走上前,眼神冰冷如霜,冷冷地看著他,說道:“哼,管你是誰,在這撒野,便是天王老子來了,也得吃我幾拳!”說罷,又是一拳朝著趙逸飛轟去。這一拳,帶著排山倒海之勢,趙逸飛嚇得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雙腿發軟,連忙后退。慌亂之中,他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此時的趙逸飛,臉上青一塊紫一塊,鼻子腫得老高,頭發凌亂,衣衫不整,模樣狼狽不堪,活像一只喪家之犬。趙逸飛惱羞成怒,心中的怨恨達到頂點。

他用顫抖的手指著李伯和蘇瑤,聲嘶力竭地叫道:“你們給我等著,我這就回去告訴家里人,讓他們來收拾你們!到時候,有你們好受的!”言罷,他帶著幾個受傷的狗腿子,灰溜溜地逃走了,那逃竄的背影,滿是狼狽與不甘。蘇瑤看到這一幕,微微皺起眉頭,心中滿是擔憂,對李伯說道:“李伯,怕是給您惹麻煩了。”李伯爽朗地哈哈一笑,說道:“小姐這是哪里的話,保護小姐本就是老奴的職責所在。這等惡徒,就該好好教訓教訓。只是那趙逸飛既然放了狠話,恐怕不會善罷甘休,咱們還需早做打算。”蘇瑤輕輕點了點頭,心中暗自思忖,這江湖果然波譎云詭,是非之地,自己不過出來游玩,竟也無端惹上這般麻煩。

另一邊,趙逸飛帶著滿身傷痛與狼狽,正氣急敗壞地趕回泰陽城。途經清水村時,真是冤家路窄,好巧不巧,被正在村口的林飛羽撞見。林飛羽一眼便認出這個曾在集市上為非作歹的趙逸飛,見他如今鼻青臉腫、狼狽不堪的模樣,臉上不禁露出一絲戲謔的笑容。趙逸飛也看到了林飛羽,心中積壓的怒火“噌”地一下又冒了起來,猶如火山噴發一般。他以為林飛羽此刻孤身一人,正好借此機會找回場子,挽回顏面。于是,他惡狠狠地威脅道:“好你個小子,真是冤家路窄!上次壞我好事,今日看我不好好收拾你!”林飛羽冷哼一聲,眼神中滿是不屑與無畏,說道:“就憑你?上次沒教訓夠你,看來今日還得再讓你長長記性!”

說罷,他擺開架勢,身姿挺拔,猶如一棵蒼松屹立不倒,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浩然正氣。趙逸飛身邊的狗腿子們見狀,雖心中對林飛羽充滿畏懼,但在趙逸飛的淫威逼迫下,還是硬著頭皮沖了上去。其中一個狗腿子身形粗壯,五大三粗,猶如一座小山一般。他率先發難,大喝一聲,那聲音仿若洪鐘般響亮,隨后揮起砂鍋大的拳頭,朝著林飛羽的面門砸去,拳風呼呼作響,似要將空氣都撕裂。林飛羽不慌不忙,眼神冷靜而專注,身形一閃,如同鬼魅一般,輕松避開這一拳。與此同時,他施展出爺爺所授的八極拳,右拳如閃電般擊出,速度之快,令人目不暇接。這一拳正中那狗腿子的腹部,那狗腿子只覺一股巨大的力量如洶涌潮水般襲來,瞬間痛得彎下腰,捂住肚子,“哎喲”一聲,像一灘爛泥般倒在地上,不停地翻滾著,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

另一個狗腿子見狀,從側面攻來,他手持一根木棍,如同揮舞著一把長槍,朝著林飛羽的腿部橫掃過去。林飛羽眼中寒光一閃,猶如夜空中閃爍的寒星。他猛地躍起,雙腿在空中用力一蹬,借著這股力量,身體如炮彈般朝著那狗腿子撞去。同時,他的左拳順勢擊出,帶著萬鈞之力,重重地打在那狗腿子的胸口。只聽“砰”的一聲悶響,那狗腿子被這一擊打得倒飛出去,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然后重重地摔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口中還吐出一口鮮血,眼神中充滿恐懼與絕望。其他幾個狗腿子見勢不妙,相互對視一眼,心領神會,一起朝著林飛羽撲了過去。林飛羽毫無懼色,他在狗腿子們中間穿梭自如,拳法剛猛有力,每一拳都帶著呼呼風聲,恰似蛟龍出海,猛虎下山。他的身影在人群中快速移動,讓人眼花繚亂。

不一會兒,那些狗腿子們便紛紛倒地,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哭爹喊娘,場面一片狼藉。趙逸飛躺在地上,疼得直打滾,卻還嘴硬地叫罵著,那叫罵聲中充滿不甘與怨恨。林飛羽走上前,一腳踩在趙逸飛胸口,眼神冰冷如霜,冷冷地問道:“說,你這一身傷是怎么回事?看你這狼狽樣,是不是又去欺負人,被人教訓了?”趙逸飛心中雖恨得咬牙切齒,恨不得將林飛羽生吞活剝,但在林飛羽強大的威懾力下,也不敢有絲毫隱瞞。他只得將在清河鎮被李伯暴打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還提到了蘇瑤也在那里。林飛羽一聽蘇瑤有麻煩,心中頓時一緊,猶如被一只無形的大手緊緊揪住。他忙追問蘇瑤的具體住處,趙逸飛無奈,在林飛羽的逼迫下,只好如實相告。得知蘇瑤的下落后,林飛羽心急如焚,猶如熱鍋上的螞蟻。他深知趙逸飛心胸狹隘,睚眥必報,肯定不會善罷甘休,蘇瑤此刻恐怕正身處險境。

他心急火燎地趕忙回到家中,翻箱倒柜,找出自己平日里積攢的一點銀子,然后一刻也不敢耽擱,匆匆朝著清水鎮趕去。在鎮上,他一路打聽,徑直朝著那家有名的糕點鋪走去。他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就是買盒蘇瑤最愛吃的牡丹花煙糖心糕點帶給她,希望能借此給她帶去一絲慰藉與溫暖。就在他快要走到糕點鋪時,突然聽到一陣熟悉的喝彩聲。他轉頭望去,只見一個熟悉的身影正在街邊賣藝,正是那個曾被趙逸飛欺負的賣藝小姑娘。此時,周圍的百姓們紛紛叫好,他這才聽到大家呼喊,知曉原來她叫魚兒。魚兒身姿矯健,猶如一只靈動的飛燕,手中的長劍揮舞得虎虎生威,劍花閃爍,一招一式頗有幾分功底,盡顯颯爽英姿。周圍的百姓們看得如癡如醉,不時有人往她面前的盤子里扔幾文錢,以示贊賞。林飛羽心中一動,

他走上前去,待魚兒表演結束后,

對她說道:“魚兒,你還記得我嗎?”魚兒抬頭一看,眼中瞬間閃過一絲驚喜,猶如夜空中綻放的煙花,說道:“恩公,是您啊!多謝您上次出手相助。”林飛羽笑了笑,笑容溫暖如春日暖陽,說道:“舉手之勞而已。你怎么又在這里賣藝?”魚兒輕輕嘆了口氣,眼中閃過一絲無奈與苦澀,說道:“家中貧寒,沒有別的生計,只能靠賣藝勉強維持生活。”

林飛羽心中一陣同情,猶如被一根柔軟的羽毛輕輕拂過。他從懷中掏出一些銀子,遞給魚兒,說道:“這些你拿著,改善一下生活。”魚兒連忙推辭,眼中滿是感激與堅定,說道:“恩公,這怎么使得,我不能要您的錢。”

林飛羽堅持道:“收下吧,就當是我支持你繼續練劍。”魚兒見林飛羽如此真誠,言辭懇切,只好收下,眼中滿是感激的淚花,她望著林飛羽的眼神中,隱隱透露出對林飛羽的崇拜與依賴,仿若林飛羽就是她黑暗生活中的一道曙光。林飛羽告別魚兒后,來到糕點鋪,精心挑選了一盒包裝精美的牡丹花煙糖心糕點。他小心翼翼地懷揣著糕點,懷著忐忑又期待的心情,朝著趙逸飛所說的農戶家院子走去。一路上,他的心都在怦怦直跳,猶如一只歡快的小鹿在心中亂撞。腦海中不斷浮現出蘇瑤那絕美的容顏,她的一顰一笑,都如同烙印般深深刻在他心底。他想象著即將與蘇瑤相見的場景,心中既緊張又興奮,腳步也不自覺地加快了幾分。終于,他來到了院子前。他深吸一口氣,試圖平復自己緊張的心情,然后抬手敲響了院門。

“吱呀”一聲,院門緩緩打開,蘇瑤那如仙子般的身影出現在眼前。蘇瑤見是林飛羽,眼中瞬間閃過一絲驚喜,猶如夜空中劃過的流星,隨即雙頰微微泛起紅暈,恰似天邊的晚霞,嬌艷動人。她輕聲說道:“林公子,你怎么來了?”林飛羽望著蘇瑤,只覺她今日愈發美麗動人,美得讓人窒息。一時間,他竟有些看呆了,仿佛整個世界都只剩下眼前這個美麗的女子。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結結巴巴地說道:“蘇……蘇姑娘,我聽說你在這,便……便買了盒您愛吃的糕點來看你。”說著,他將手中的糕點遞了過去,動作略顯笨拙,卻又充滿真誠。蘇瑤接過糕點,手指不經意間觸碰到林飛羽的手,兩人皆是一怔,仿佛觸電一般。

剎那間,一股電流傳遍全身,兩人臉上的紅暈更甚,仿若熟透的蘋果。蘇瑤低著頭,聲音輕柔得如同微風拂過花瓣,輕聲說道:“多謝林公子,讓您費心了。”林飛羽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蘇姑娘客氣了,那日多虧你解圍,我一直想找機會感謝你。”兩人你一言我一語,話語間滿是羞澀與關切,空氣中仿佛都彌漫著一股甜蜜的氣息。此時,微風輕輕拂過,吹起蘇瑤的發絲,林飛羽望著眼前的佳人,心中涌起一股從未有過的情愫,那情愫如同一顆種子,在心底悄然發芽、生長。他鼓起勇氣說道:“蘇姑娘,自那日集市一見,我……我便一直記掛著你。”蘇瑤聽聞,臉頰紅得如同燃燒的火焰,她微微抬起頭,眼神中帶著一絲羞澀與欣喜,猶如春日里盛開的花朵,剛要開口回應。就在這時,一聲咳嗽突兀地響起。原來是李伯不知何時走了過來,他瞧著兩人的模樣,心中已然明白幾分,臉上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

故意咳嗽一聲,打破了這略顯尷尬又滿含羞澀的氛圍。林飛羽和蘇瑤聽到咳嗽聲,像是被驚醒一般,連忙各自移開目光,眼神中帶著一絲慌亂與羞澀。林飛羽有些窘迫地說道:“李伯,打擾了。”李伯微微一笑,笑容和藹可親,說道:“無妨,林公子大老遠趕來,快進來坐坐。”林飛羽擺了擺手,說道:“不了,李伯,我這就回去了,不打擾蘇姑娘了。”

說罷,他又看了蘇瑤一眼,眼中滿是不舍,那不舍的眼神仿佛在訴說著千言萬語。蘇瑤輕聲說道:“林公子慢走。”林飛羽轉身,邁著有些慌亂的步伐離開了院子。一路上,他的腦海中都是蘇瑤那紅撲撲的臉龐,心中既甜蜜又有些失落,期待著下一次與蘇瑤的相見的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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