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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王家覆滅

城主府中,刺鼻的血腥氣息猶如一張無形且厚重的大網(wǎng),沉甸甸地籠罩著,好似要將整座府邸吞噬。陽光艱難地穿透那層層厚重、仿若墨染的云層,像是被抽去了力量,只能吝嗇地灑下幾縷微弱的光線,落在這片滿是瘡痍的戰(zhàn)場上。戰(zhàn)場上,破碎的兵器橫七豎八地散落一地,冷硬的金屬光澤在黯淡的光線下閃爍,仿佛在訴說著剛剛結束的那場殘酷戰(zhàn)斗。

散落的財物凌亂不堪,沾染著斑駁的血跡,顯得格外觸目驚心。眾人神色匆忙,腳步急促,在這片狼藉中來回穿梭,忙著收拾戰(zhàn)利品。

有人弓著身子,小心翼翼地撿起斷裂的刀劍,手指輕輕拂過那冰冷的刃口,似乎在感受著戰(zhàn)斗殘留的氣息;有人則蹲在一旁,仔細地整理著散落的珠寶,眼中閃爍著復雜的光芒,既有收獲的欣喜,又有歷經(jīng)生死后的疲憊。景陽與林霄并肩佇立在庭院之中,面色凝重得如同寒冬里的冰霜,眼神深邃而憂慮,仿佛能看穿這片混亂,直達泰陽城未來的命運。景陽眉頭緊鎖,眉心擰成了一個深深的“川”字,好似兩座巍峨的小山丘緊緊擠壓在一起。

他沉聲道:“如今城主府這邊的戰(zhàn)斗已經(jīng)落下帷幕,可王家府邸那邊的戰(zhàn)況依舊撲朔迷離。若城衛(wèi)軍與其他家族人員在那邊折損過多,泰陽城多年來苦心經(jīng)營積攢下的根基,怕是會在這場風暴中搖搖欲墜,不堪一擊。”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仿若洪鐘在空曠的庭院中久久回蕩,震得人耳中嗡嗡作響。

林霄微微頷首,臉上的皺紋因為凝重的神情愈發(fā)深刻,像是歲月用刻刀精心雕琢的溝壑。他緩緩開口,聲音猶如古鐘般沉穩(wěn):“所言極是,事不宜遲,我們必須即刻前往支援,每耽擱一刻,局勢便可能惡化一分,刻不容緩啊。”就在這時,王靈兒宛如一朵在暗夜中悄然綻放的小花,從幕后輕盈地走了出來。她蓮步輕移,身姿婀娜,每一步都像是在水面上漂浮,沒有一絲聲響。然而,她的步伐間卻又透著一股堅韌不拔的決然之意。走到景陽和林霄面前,她微微欠身,行了一個標準而優(yōu)雅的禮,舉止間盡顯端莊。她輕聲說道:“城主,林老先生,小女子不才,心中懷著一腔執(zhí)念,也想跟隨二位一同前往王家府邸。”

她的聲音輕柔婉轉(zhuǎn),如同山間清泉流淌,卻又有著一種讓人無法忽視的堅定力量。景陽與林霄相互對視了一眼,眼中同時閃過一絲意外與詫異。景陽開口問道:“姑娘,此去王家府邸,必然是危機四伏,步步驚心,稍有不慎便可能性命不保。你為何如此執(zhí)意要同去呢?”王靈兒深吸一口氣,試圖壓制住內(nèi)心如翻江倒海般涌動的情緒,可眼眶卻已不由自主地泛起晶瑩的淚花。她緩緩吐露心聲:“城主,實不相瞞,我雖生于王家,卻與王家有著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我的母親本是王家支脈的一名普通弟子,生性善良,溫柔婉約。她與我父親一見鐘情,二人在花前月下許下海誓山盟,早早地拜了天地,結為夫妻。我父親原是程家支脈的弟子,那時,他們夫妻二人過著男耕女織的平淡生活,雖不富裕,卻也幸福美滿,日子充滿了溫馨與甜蜜。”

回憶起往昔的幸福時光,王靈兒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溫柔與眷戀,仿佛又回到了那段無憂無慮的日子。但轉(zhuǎn)瞬之間,痛苦與仇恨如潮水般涌上心頭,將那一絲溫柔徹底淹沒。“可那王家主脈家主的弟弟王有錢,心術不正,品行惡劣至極。見我母親生得花容月貌,便起了邪惡的歹念。在我母親生下我六年后

,那個喪心病狂的畜生借著醉酒之名,強行闖入我家,霸占了我的母親。我的母親生性貞烈,不堪如此奇恥大辱,內(nèi)心的尊嚴和對丈夫的忠貞讓她無法忍受這樣的折磨。最終,在一個月黑風高、萬籟俱寂的夜晚,她懷著無盡的悲憤與絕望,懸梁自盡。而我的父親,得知此事后,怒發(fā)沖冠,猶如一頭被激怒的雄獅,孤身一人前往王家討個說法。可王家那些人視人命如草芥,根本不把我父親的性命當回事,竟殘忍地將他活活打死。”

說到此處,王靈兒聲音哽咽,淚水奪眶而出,如同斷了線的珠子,順著她那白皙的臉頰簌簌滾落,滴在滿是塵土的地面上,瞬間消失不見,只留下一個個小小的濕潤痕跡。

“自我六歲起,便已有了美人坯子的樣子,容貌初顯傾城之姿。那王有錢更是心懷不軌,猶如一只貪婪的惡狼,妄圖將我養(yǎng)大后,滿足他那骯臟、齷齪的私欲。

六歲的我,已然記事,父親被王家護衛(wèi)殘忍毆打致死的場景,猶如一道深深的烙印,刻在了我的靈魂深處,至今都無法忘懷。那些年,我在王家忍辱負重,每一日都過得小心翼翼,如履薄冰。我只能將仇恨深埋心底,默默等待著復仇的機會。就是盼著有朝一日,能親眼看著王家覆滅,為我的父母報仇雪恨。所以,懇請城主成全,讓我一同前往,我要親眼見證王家得到應有的懲罰,讓他們?yōu)樽约旱膼盒懈冻鰬K痛的代價。”

王靈兒說罷,雙膝一軟,撲通一聲跪地,眼中滿是決然,猶如寒夜中熊熊燃燒的一把烈火,那熾熱的火焰仿佛要將整個世界都點燃。景陽聽后,怒目圓睜,雙眼仿佛要噴出火來,額頭上的青筋暴起,如同一條條憤怒的小蛇。他破口大罵:“這王家簡直喪盡天良,做出如此滅絕人性、天理難容之事,今日便是他們遭報應的時候了!”

他疾步上前,雙手輕輕扶起王靈兒,動作溫柔而堅定,語氣中滿是慈愛與憐惜:“姑娘,你這遭遇實在令人痛心疾首。今日,我便當場表明心意,愿意收你為義女,往后你便是我景陽的女兒,有我在,沒人敢再欺負你。只是此事關乎你的終身,你可要仔細考慮清楚。”王靈兒聽聞,眼中閃過一絲驚喜與感動,那光芒猶如黑暗中突然出現(xiàn)的一道曙光,照亮了她原本絕望的世界。她再次跪地,重重地磕了三個響頭,額頭與地面碰撞,發(fā)出沉悶的聲響,塵土揚起,沾在了她的額頭上。她說道:“多謝城主大義,靈兒愿意。從今日起,靈兒終于有了可以依靠的港灣,有了真正的家。”

景陽欣慰地笑了笑,那笑容中滿是慈愛與溫暖,仿佛能驅(qū)散世間所有的陰霾。隨后,他轉(zhuǎn)身面向林霄和程家、戚家家主,目光堅定,高聲說道:“諸位,事不宜遲,我們即刻前往王家府邸,絕不能讓王家再有一絲喘息之機,必須將他們徹底擊潰。”眾人紛紛點頭,齊聲應和,聲音洪亮而整齊,猶如滾滾雷聲。

他們手持兵器,在晨曦微弱的映照下,兵器閃爍著冰冷的寒光,仿佛在向敵人宣告著他們的決心。他們帶著麾下訓練有素的人馬,浩浩蕩蕩地朝著王家府邸進發(fā),腳步聲整齊而有力,仿若戰(zhàn)鼓轟鳴,震動著大地,仿佛要將這片土地上的邪惡一掃而空。當景陽和林霄趕到王家府邸時,眼前呈現(xiàn)出一片混亂不堪、宛如修羅地獄般的景象。王家府邸被城衛(wèi)軍里三層外三層地層層包圍,水泄不通。城衛(wèi)軍們身著統(tǒng)一的黑色鎧甲,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冷峻的光芒,手中的長槍利刃寒光凜冽,將府邸圍得密不透風,仿佛一道堅不可摧的鋼鐵長城。那銅旗陣雖威力驚人,往昔讓無數(shù)敵人聞風喪膽,可在程家和戚家早有準備的猛烈攻擊下,已然被來回沖破。原本威風凜凜、散發(fā)著強大氣息的銅旗,此刻東倒西歪,有的已經(jīng)折斷,倒在地上,仿佛在訴說著王家的衰敗。現(xiàn)場喊殺聲震天動地,仿若滾滾驚雷在耳邊不斷炸響,震得人耳膜生疼。雙方士兵捉對廝殺,刀光劍影閃爍不停,令人眼花繚亂。

王家的護衛(wèi)們雖然負隅頑抗,試圖做最后的掙扎,但在城衛(wèi)軍與程、戚兩家如洶涌潮水般的聯(lián)合攻勢下,漸漸力不從心。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與絕望,動作也越來越遲緩。鮮血汩汩流淌,將地面染得通紅,濃稠的鮮血匯聚成一條條小溪,仿佛一片血海,散發(fā)著令人作嘔的氣味。士兵們的呼喊聲、兵器碰撞聲交織在一起,奏響了一曲殘酷而悲壯的戰(zhàn)爭之歌,在這片血腥的戰(zhàn)場上回蕩。程家長老正在激戰(zhàn)中,他身形矯健,手中的長劍舞動得虎虎生風,每一次揮劍都帶著凌厲的氣勢,斬殺了不少王家的護衛(wèi)。就在他奮力廝殺時,眼角余光瞥見家主和城主到來,心中一喜,連忙抽身,施展出渾身解數(shù),奮力殺出一條血路,朝著景陽奔來。他氣喘吁吁,汗水濕透了衣衫,發(fā)絲凌亂地貼在臉上,狼狽卻又帶著幾分英勇。

來到景陽面前,他單膝跪地,抱拳行禮道:“城主,此次多虧事先拿到銅旗陣陣圖,否則我程家子弟和戚家子弟,怕是早已死傷殆盡,全軍覆沒。王家抵抗極為頑強,不過如今他們也已呈現(xiàn)出潰敗之勢,覆滅只在旦夕之間,勝利已然在望。”景陽點了點頭,目光如炬,銳利得仿佛能穿透一切,掃視著整個戰(zhàn)場。只見王家之人眼見大勢已去,陣腳大亂。王家的高層們慌作一團,猶如熱鍋上的螞蟻,四處亂竄。他們連忙安排家族里面的年輕一輩準備逃亡,妄圖留下一絲血脈,以待日后東山再起。

他們打算讓這些年輕子弟去南川國外的天羅宗,尋找王家的天才王德發(fā),期望有朝一日,王德發(fā)能帶領王家卷土重來,報仇雪恨。在王家眾人的拼死掩護下,有一兩個年輕子弟瞅準了城衛(wèi)軍包圍圈的一處破綻,他們眼神中閃爍著求生的欲望,施展渾身解數(shù),或憑借精妙絕倫的身法,如鬼魅般在人群中穿梭;或依靠強大無比的武技,爆發(fā)出驚人的力量。他們沖破了城衛(wèi)軍的包圍圈,朝著城外亡命奔逃,身影在煙塵中逐漸遠去。但其余大部分逃亡的人,都被城衛(wèi)軍和程、戚兩家的人察覺。這些人迅速圍追堵截,將他們攔下。那些逃亡的王家子弟在絕望中掙扎,他們揮舞著手中的兵器,試圖做最后的反抗,可終究寡不敵眾,最終倒在血泊之中,生命如風中殘燭,在瞬間熄滅,只留下一具具冰冷的尸體,散落在戰(zhàn)場上。

戰(zhàn)斗結束后,戰(zhàn)場上一片死寂,仿佛時間都凝固了。唯有偶爾傳來的傷者呻吟聲,打破這片令人窒息的寂靜。眾人開始有條不紊地收拾王家遺產(chǎn),瓜分王家資產(chǎn)。程家向景陽匯報戰(zhàn)績:“城主,此戰(zhàn)我程家與戚家攜手并肩,浴血奮戰(zhàn),共擊殺王家護法洞明境界 86人,其中洞明期巔峰 32人,剩下的都是中期和初期的人。

還擊殺王家長老瑤光境初期 7人,中期兩人。

那作惡多端、罪大惡極的瑤光境七層的王有錢,也被林老先生和城主您聯(lián)手除掉。從王家寶庫搜出黃金萬兩,銀子千萬兩。按照之前的約定,城主府占五成,其余的由我們和戚家自行分配。”拿到利益的程家和戚家,雖然在這場戰(zhàn)斗中損失慘重,但此刻也都興高采烈。程家損失瑤光境長老兩人,這兩位長老皆是家族中的中流砥柱,他們在家族中威望極高,武藝高強,為家族的發(fā)展立下了汗馬功勞。他們的逝去讓家族實力大減,猶如折斷了翅膀的雄鷹。戚家損失瑤光境長老三人,同樣元氣大傷,家族的整體實力受到了極大的削弱。不過有了這些豐厚的財產(chǎn),足夠他們在短時間內(nèi)彌補損失,重新發(fā)展壯大。而且王家在城里的眾多商鋪,他們也準備即刻派家族中精明能干、善于經(jīng)營的人去接手,期望能借此壯大自身實力,在泰陽城的勢力版圖中占據(jù)更有利的位置。王靈兒站在一旁,靜靜地看著王家覆滅,心中五味雜陳。大仇得報的暢快與多年來積壓的痛苦交織在一起,讓她的心情無比復雜。

她暗暗下定決心,留在城主府,正式拜景陽為義父,從此潛心修煉武功,不辜負這來之不易的新生。她深知,只有變得更強大,才能守護好自己現(xiàn)在所擁有的一切,才能不重蹈過去的覆轍。林霄得知王家有余孽逃出,心中猶如壓了一塊沉甸甸的巨石,始終無法釋懷。他決定繼續(xù)追擊,斬草除根,絕不能留下任何隱患。又聽景陽說起王家天驕王德發(fā)在天羅宗修煉,深知此人天賦異稟,將來可能成為泰陽城的巨大隱患。于是,他打算親自去天羅宗拜訪,提前布局,以防后患。他心中明白,此次前往天羅宗,必定困難重重,但為了泰陽城的未來,他義不容辭。眾人打掃了王家的殘骸,將財物仔細整理妥當后,紛紛離去。離去時,天邊剛剛泛起一抹魚肚白,晨曦的微光輕柔地灑在他們身上,仿佛為他們披上了一層金色的紗衣。

城里的居民們在睡夢中被這場巨變驚醒,紛紛好奇地上街查看。當?shù)弥鲪憾喽说耐跫乙讶桓矞纾粫r間,街頭巷尾議論紛紛。有人歡呼雀躍,興奮地奔走相告,為王家的倒臺而拍手稱快;有人感慨萬千,回憶起往昔王家的種種惡行,不禁搖頭嘆息。泰陽城仿佛在經(jīng)歷了一場暴風雨的洗禮后,即將迎來新的黎明。

而在泰陽城偏僻地段的清風酒店,一個酒鬼悄然醒來。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眼中布滿血絲,顯得疲憊而滄桑。他望著窗外漸漸熱鬧起來的街道,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那笑容中仿佛隱藏著無數(shù)不為人知的秘密。隨后,他又端起桌上布滿灰塵的酒壺,仰頭灌下一大口酒,辛辣的液體順著喉嚨流下,他卻好似渾然不覺,只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沒人知道這個酒鬼是誰,也沒人明白他為何會在此時露出這樣的笑容,泰陽城在經(jīng)歷了這場翻天覆地的巨變后,而這個神秘的酒鬼,正是清風客棧的“老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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