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審判庭上的激烈交鋒?震驚眾人的趙安博:我沒什么好講的了…
- 律師:正義不能遲到,更不能缺席
- 別叫我黑貓
- 3422字
- 2025-05-14 09:40:54
法院庭審現(xiàn)場。
在聽完蘇陽宣讀完他的起訴狀,張法官便繼續(xù)按照庭審流程往下走:“現(xiàn)在由被告訴訟代理人表達自己代理意見。”
“好的審判長。”
趙安博聞言點了點頭開口說道:“對于原告方的指控,我有三點意見:
第一,原告指控我司的若干違法問題是不實的。
原告口中所講述的案例,實際上當時我司已經(jīng)做出了相對應的懲罰。
所采取的措施是根據(jù)違規(guī)賬號的違規(guī)情況進行封禁、警告提醒等不同程度的程度。
我早在調(diào)解的時候就已經(jīng)和原告方講過,我司只是一個休閑娛樂平臺,是無權干涉第三人的行為。
也就是說,一個賬號是否構(gòu)成違規(guī),是要看賬號對另一方的侵害程度,對事件的影響程度,從這兩個方面來進行綜合評判。
就像殺人行兇的罪犯,在他沒有具體行動前,我們的執(zhí)法單位能否知道他是要殺人從而對他采取刑事行動呢?
不能的,因為第三人都是不可控的,在對方?jīng)]有做出具體行動來,誰都不知道他下一步干什么。
而原告方,僅僅是因為有人在我司的平臺上實施違法犯罪,就一口咬定我們平臺是違法犯罪分子們的天堂,這種言論其實是原告方的一種手段,原告就是要通過這種夸大其詞的手法,來獲取審判長以及網(wǎng)絡上正在觀看本次庭審直播網(wǎng)友們的好感度,以此來達到自己贏得官司的目的,他的動機本身就是不純的。
第二,原告方所指控的預防措施。
還是和我第一個觀點一樣,我們只是一個短視頻app,是沒有那個權限去要求第三人該怎么樣怎么樣去做,唯一可以做到的,就是在當事人有違規(guī)行為后,對他的賬號進行處罰,構(gòu)成犯罪的,移交執(zhí)法單位去處理。
而在這此之前,我司已經(jīng)處理違規(guī)賬號xx個,配合執(zhí)法單位提交相關數(shù)據(jù)xx起。
說句實話,我感覺原告方的指控非常的可笑。
因為你自己被網(wǎng)暴,就對我司懷恨在心,惡意誹謗和污蔑。
如果他的指控一旦成立,這對社會所帶來的負面影響是巨大的,以后會有更多的人效仿他起訴獲利。
最簡單的例子:
受害者在網(wǎng)上通過交友聊天軟件被騙,那他是不是可以依照這次的判決向該軟件平臺提出控告,說自己被騙實際上是他們不作為所導致的呢?
受害者和犯罪嫌疑人通過社交軟件進行聊天,那社交軟件的技術負責人員能不知道他們兩個人的所作所為么?
犯罪嫌疑人通過手機撥打電話對被害人實施詐騙,那么作為通訊供應商的相關公司,他們沒有及時中斷雙方的談話,是不是也要對自己的損害負責任?
如果按照原告方說的那樣,那么這些出現(xiàn)問題的平臺,是不是也能夠被稱之為犯罪分子活躍的天堂?”
斗音平臺公司。
此時,正坐在辦公室內(nèi)觀看庭審直播的董事長在聽到這里后也是滿意的點了點頭:“這不是能夠解決么。”
自己律師講的話有沒有道理呢?
很有道理。
自己公司只是一個平臺,其他人有沒有違規(guī)只能在對方做了之后有了影響才能夠知道。
提前預防?
呵呵,我們憑什么去干擾第三人的行為呢,畢竟這是一個講究言論自由的國家。
看到這里的董事長便以為自己的官司是穩(wěn)贏,便直接關閉手機,開始思考后續(xù)的應對措施。
贏了官司就代表自己公司沒有罪。
那么問題來了。
既然自己沒有罪,那是不是就可以證明對方起訴自己的行為是惡意誹謗呢?
對……
得起訴他!
此時的董事長已經(jīng)做好了開香檳的準備。
網(wǎng)上。
當觀看庭審的網(wǎng)友們在聽到這里以后也是很自然的產(chǎn)生了分歧。
有的網(wǎng)友認為,趙安博的話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第三人本身就是不可控的,他們既然選擇做了,那就要承擔相對應的責任,這和人家平臺有什么關系呢?
這又不是人家平臺故意指使他們這么做的對吧…
還有一部分的網(wǎng)友認為這就是平臺故意推卸責任。
你明明真是存在問題,在被他人曝光后不選擇及時承認錯誤,想辦法彌補過錯,一而再再而三的找理由推脫。
“網(wǎng)友們,趙安博律師的觀點也是非常有道理的。”
大鶴直播間。
在聽到這里的這里的大鶴也是對于他的話進行講解:“你單從問題來看,蘇陽律師的指控是沒有問題的,所提出案例也是的的確確存在的,而趙安博律師的回擊也可謂是一見血。
一是講法律,二則是談相同點。
而這些也確實如同趙安博律師說的那樣,如果案子一旦宣布原告方勝訴,那么將會有越來越多的人去模仿,把自己的過錯甩在在軟件平臺上,要求對方承擔相對應的責任。”
講到這里的大鶴突然轉(zhuǎn)換了語氣:“當然了,我并不是說蘇律師故意誣告,只是結(jié)合雙方的觀點進行合理的分析,我相信蘇律師也是有能力去應對這件事。”
見自己直播間內(nèi)又一次吵了起來,大鶴急忙開口勸阻道:“我們現(xiàn)在只是看到了作為訴訟代理人趙安博律師的回擊,沒有完整的看完這場官司,而作為第三人,我們在沒有了解整個事件的時候還是不要過早的下定論。”
“接下來,就讓我們一起看看,面對趙安博律師的反擊,蘇律師是怎么回應的吧。”
庭審現(xiàn)場。
趙安博還在講述自己的觀點:“第三,則是原告方所指控我司無故的封禁他個人賬號的行為。
首先,我司早在用戶注冊前就有一個用戶協(xié)議,上面呢對于個人賬戶使用有著明確的規(guī)定。
而我方封禁他賬號的原因,就是因為他違反了協(xié)議規(guī)定,其依據(jù),是根據(jù)張子濤二審判決之后所做出的合理行為。
因為當時,張子濤是被二審法官判有罪的,這也就代表著原告的話不符合事實邏輯,又在網(wǎng)上造成了輿論風暴,也正因為是這樣,我們才及時封禁他的賬號,其實就是為了避免事態(tài)進一步擴大,從某種角度來講,這也是對他個人的一種保護。”
而坐在被告席位上的斗音平臺高管李國平在聽到這里沒有任何的竊喜。
作為全程參與此案的當事人,這些話他早就在庭前會議就聽到過了。
他最關心的是,在面對原告的反擊后的應對方案。
他應該有辦法吧?
此時的李國平心中也是有些疑惑。
你要說對方?jīng)]有應對方案,那他為什么還要把庭前會議的話拿到正式庭上來說呢?
他不知道自己一旦回答不上來對方新的提問,會給他們平臺帶來怎樣的影響嘛…
可要說有辦法,他的應對方案又是什么呢?
李國平有些不解,因為單從目前他所了解的一切,原告接下來的話都是誤解的。
“審判長,我不認可被告訴訟代理人。”
果然…該來的還是要來了。
李國平已經(jīng)猜到了蘇陽后面的內(nèi)容,同時內(nèi)心開始不停的祈禱了起來:
趙哥啊趙哥,你一定要想辦法搞定對方啊,不然咱們兩個可真就回不去了…
另一邊,坐在原告席位上的蘇陽待趙安博提出辯解后也是開始反擊:“第一,我的觀點是根據(jù)斗音平臺以往的事情綜合后提出來的,這些事件也是真實發(fā)生的,沒有任何扭曲作假的行為。
而對方的話只是在偷換概念,我的真實目的,只是想讓他們增加一些敏感詞,從根源上遏制住網(wǎng)暴,他們也是有能力去制止的。
在第一個網(wǎng)暴案件發(fā)生之后沒有采取相對應的措施,只是象征性的封禁賬號,從表面上來看,他們平臺確實有所行動,但問題卻還是沒有被解決,類似的現(xiàn)象還是屢禁不止。”
“我真的就很問一下咱們斗音管理,明明是加上幾個敏感詞條就可以解決的事情,為什么到了你們這就變得如此的困難,到底是解決不了還是不想解決呢?
再說言論自由,是,我們國家是一個講究言論自由的國家,但刑法上明明有規(guī)定,惡意辱罵、誹謗扭曲事實就是一種違法行為,他和你們所提出的言論自由有什么關系么?”
“再說對方說指出其他平臺的問題,他們和你們平臺的性質(zhì)是一樣的么?
一個是一對一,有明顯的當事人,另一個則是一對多,服務的基礎相差n倍。
再說你們的用戶協(xié)議,本身就是不合法的。
從你們的服務性質(zhì)來說,短視創(chuàng)作者把自己的創(chuàng)意利用平臺進行宣傳,以這種方式來獲取謀利,從表面上看,兩者互相依靠的,但從實際上來講,你們平臺又做了什么呢?
流量扶持?
在原創(chuàng)作者發(fā)布自己的作品后,你們直接免費提供流量來讓更多的人看到對方的作品,免費讓作者漲粉?
好像并沒有吧。
既然沒有,那你們平臺憑什么要和創(chuàng)作者收益五五分甚至是四六分,難道這不是霸王條款么?”
“綜合所述,我認為短視頻創(chuàng)作者和平臺并不是合作關系,而是雇傭關系。
創(chuàng)作者依靠平臺吃飯,而平臺也會收取相對應的費用,這種模式和在企業(yè)上班是一樣的。
既然是雇傭關系,那么平臺就應該保護自己旗下的員工,承擔相對應的管理責任。”
張法官聞言后點了點頭,目光望向被告席位上的趙安博:“被告訴訟代理人,你對原告的話有沒有異議?”
趙安博聞言后陷入了沉默,隨后抬起頭來看著他們說道:“回審判長,我認為原告方說的話是沒有任何問題的,所以我沒有異議。”
李國平:???
不是吧哥們,你在干什么啊?
要不要聽聽你說了什么?
沒有異議!
你他媽是不想回去了是么?
而正在網(wǎng)上觀看直播進行講解的主播們和網(wǎng)友們也是一臉懵逼。
因為在他們的想象中,趙安博一定會用更加激烈的語言進行回懟,而蘇陽也同樣如此。
兩人就如同高手過招,雙方你打過來我打過去先干上幾個回合才對。
這怎么對方才剛出手你就投了呢?
沒勁…
巨大的落差感涌上心頭,所有觀看庭審的人都是有些不爽。
啥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