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看著死氣沉沉的?
一點生機都沒?
眼前這名婦女,不會就是一個死而復生的已故之人吧?
張凌風心里閃過這么一個念頭。
同一時間,婦女察覺到張凌風一直在盯著她觀察,不由微微皺起眉頭,然后一聲不吭地轉身就走了。
“媽,你去哪?”
見婦女忽然轉身就走,青年有些疑惑地問道。
然而,婦女并沒有理會他,只是一味地加快腳步離開。
她干嘛忽然轉身就走,是因為察覺到被我發現異樣了嗎……張凌風看著婦女離去的身影,愈發覺得對方不對勁。
這時,李思雨看向青年問道:“對了,你剛剛說村里發生的怪事都是你報上去的,具體是什么情況?”
青年扶了扶眼鏡說道:“事情是這樣的,我是個大學生,成績優異,去年公費出國留學了一年。”
“在我快要回國的前一個月,村里開始發生怪事,短時間內接連有人突發腦梗或心梗死亡。”
“死的人全年齡段都有,無論男女老少全都躲不過。”
“按理來說,腦梗心梗一般只會發生在老人身上,像現在村里這樣無論男女老少沒一個能幸免的,這一點都不正常。”
“然后,上周三我終于回國了,一回來就看到,我得知的好幾個已經因心梗或腦梗死去的人,居然都在村子里散步,把我給嚇得不輕。”
“一開始,我還以為是自己記憶出錯了,其實那幾個人并沒有死。”
“但后來我去確認了一番,發現自己并沒有記錯,那幾個人就是死了。”
“我爸當時還在v信上給我發過信息,拍他去吃那幾個人席的照片,現在聊天記錄都還在。”
青年說著把手機拿了出來,點開v信聊天記錄給張凌風他們看。
張凌風湊上去看了一眼,發現確實如青年說的那樣,他爸是給他發了好幾張去吃席的照片。
青年繼續道:“我當時覺得這事很奇怪,懷疑是異族作祟,就第一時間在網上報到異族管理中心那去,等人前來村里調查。”
“然后在等待的這幾天里,我發現更多奇怪的地方。”
“就是那些死而復生的人,都變得跟以前不太一樣了,變得沉默寡言,不愛說話,看著有點木訥、癡呆。”
“還有就是,這些死而復生的人全都喜歡眼神空洞地盯著別人看,模仿別人的動作,很是詭異。”
“就昨天,我閑著沒事,到山里去幫我爸放牛,期間尿急就近跑到一顆樹后解決,同在放牛的一個大姐,一個突發心梗死掉然后復活過來的大姐,見狀全程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我看,很認真地在看我撒尿。”
“看就算了,她看完后居然還走到我剛撒完尿的位置,脫下褲子學我站著撒尿,完后她穿上濕透了的褲子過來問我,為什么一樣是站著撒尿,我不會尿濕褲子,而她卻會尿濕褲子?”
“她問我這個問題的時候,她那張僵硬得跟尸體一樣的臉都快貼到我臉上來了,我當時直接就被嚇尿了,和她一樣尿濕了褲子,然后她看到我褲子也尿濕了,就滿意地走了。”
“你們說這事詭不詭異?”
青年現在一回想起來,都還是會感到脊背發涼。
劉子坤聽完只覺得有點難繃,忍不住笑了出聲:“臥槽哈哈哈哈哈,哥們你這也太搞了,不會是專門編出來逗人笑的笑話吧!”
和劉子坤不同的是,張凌風聽完青年的描述后,眉頭不由微微皺起。
據他了解,被寄尸蟲寄生的人類尸體可不會表現得這么詭異。
因為被寄尸蟲寄生的人類尸體,根本就沒有人的意識,只會成為一具沒有任何智力的行尸走肉。
而青年口中描述的那個死而復生的大姐,會觀察人,會跟人說話,還有很多屬于人的行為特征,根本不像是被寄尸蟲寄生的人類尸體。
可如果不是寄尸蟲的話,那會是什么異族在搞事?
是一種未知的寄生型異族嗎?
想著,張凌風看向青年問道:“你現在方便帶我們去找那個大姐嗎?”
青年秒回道:“當然方便,我現在就帶你們過去找她!”
說完他轉身就往村里邊走去,要帶張凌風他們去找那個詭異的大姐。
去找大姐的路上,李思雨對張凌風說道:“從這人的描述來看,我感覺村子不像是被寄尸蟲入侵了。”
張凌風:“我也這么認為,被寄尸蟲寄生的尸體,都會變成一具行尸走肉,根本不可能開口與人交流。”
見張凌風也認同自己的看法,李思雨把手伸向腰間的儲物袋,將放在里邊的那把骨槍給取了出來。
緊接著,她對身旁的劉子坤和徐信提醒道:“你們兩個也把長槍取出來,做好隨時戰斗的準備,我感覺這事沒那么簡單,可能會有一場惡戰。”
劉子坤和徐信一聽,都紛紛把自己的長槍從儲物袋里取了出來。
張凌風見狀,也默默念頭一動,把自己的精鋼長刀從腦海深處取了出來。
見張凌風憑空取出來一把長刀,李思雨他們三個都不由愣了一下。
什么鬼?!
你也有儲物袋?!
瞧見三人臉上驚訝的神情,張凌風解釋一句:“我也有儲物袋,是我父母以前買給我的。”
考慮到以后經常需要跟李思雨他們一起組隊做任務,期間肯定有很多時候需要當著他們的面使用儲物空間,為了不暴露自己的儲物空間,干脆現在騙他們說自己有個儲物袋完事。
劉子坤很不解:“不是,你家里都能買得起儲物袋了,那條件應該很不錯啊,怎么你身上穿的都是便宜貨,還有武器看著也挺廉價的?”
不是哥們,你一個伴讀書童怎么金錢觀敢這么離譜?
見多你家小姐揮金如土了,覺得自己也跟你家小姐是一個檔次的是吧?
差不多得了!
張凌風心里忍不住吐槽幾句,之后才說道:“我父母在三年前山海市的那起虛空巨獸的襲擊事件中失蹤了,現在家里的條件沒那么好了,得省著花。”
一聽這話,劉子坤意識到自己剛剛問到不該問的話了,頓時少有地閉上嘴巴不再多聊。
李思雨則心里泛起一絲同情,出聲安慰道:“當年我家里也有人在那起事件中失蹤了,但后面活著回來了,我相信叔叔阿姨也會沒事的。”
聽了這聲安慰,張凌風剛想禮貌性地說聲謝謝,忽然,前邊出現一大群扛著農具的村民,正兇神惡煞地朝他們四人這邊快步走來,看著極具攻擊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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