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了歪了!
這一個個的全都學歪了!
我真是錯了!
看著眼前綠霧彌漫的體育館,身為武道老師的何海,心里既氣憤又無奈。
他那天只是想著教學生一點生存道理,沒想到弄巧成拙,把班里的學生都給帶歪了。
至少把張凌風和付守娥都帶歪了。
讓這兩人變得陰的不行,出手就是奔著不講武德去。
稍微穩了穩情緒,河海身形一閃消失在原地,以最快的速度前去打開館內的通風系統,好盡可能快地排出館內的有毒綠霧。
做完這事后,他開始快速往返體育館,一個接一個地把那些中毒倒地不起的學生帶出到體育館外。
……
與此同時。
擂臺上。
付守娥整個人都懵了,跟活見鬼似地看著張凌風問道:“不是,你怎么也想著放毒陰我?!”
張凌風理直氣壯道:“身為卑鄙小人,我隨身帶毒不是基本操作嗎?”
說完,他腳下驟然發力,瞬間沖刺到付守娥的身前,抬起手肘猛地肘向付守娥完好的那半邊臉。
“砰!”
挨了一記結實肘擊的付守娥,整個人當場如斷線的風箏般倒飛出去,等過了好幾秒后才重重地砸落在地,滾了數圈撞到墻上停了下來。
期間她臉上的防毒面罩脫落,不小心吸了幾口綠色的毒霧,頓時整個人臉都綠了,繼而四肢發軟,頭暈目眩,難受得想吐。
“還是我技高一籌。”
擂臺上,張凌風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地上的付守娥,感覺自己強得一批。
旋即,他把目光落到地上那支充斥著紫霧的試管上,伸手撿了起來,放到面前一陣好奇打量。
這到底是什么有毒氣體?
毒性強嗎?
算了,這種看著就危險的東西,還是物歸原主吧。
想著,張凌風跳下擂臺,把破碎的試管還給地上的付守娥。
見付守娥沒力抬手接過試管,他很貼心地把試管放到付守娥的面前,特別的紳士有內涵。
付守娥看著面前的試管,拼了命地屏住呼吸,防止自己吸入從試管里邊溢散出來的紫霧。
張凌風見付守娥憋得難受,出于好心地給她講了個笑話,讓她放松一下。
聽了笑話的付守娥,整個人一下就繃不住了,瞬間放聲大笑。
而就在她張嘴大笑的一刻,她面前飄蕩著的那些紫霧,立馬就順著她呼吸的氣流涌進了她的口鼻中。
接著下一秒,她整個人臉都紫了。
然后臉上、手上、腳上,乃至全身都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冒出一顆顆小紅點,看著像是過敏了一樣,癢得她在地上不停打滾,難受至極。
“只是吸了一小口,就瞬間全身長滿紅點,癢得整個人滿地打滾……”
“我知道是什么毒了!”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紫火蟻的生物毒素!”
只是觀察了一會付守娥的癥狀,張凌風很快就分析出了這個結果。
之所以能這么高效,這得得益于他在剛過去的那個周末里每天都在大量閱讀高階異族圖鑒書,然后期間剛好有了解到紫火蟻這種異族。
“她現在是什么情況?”
何海走了過來,見付守娥難受得滿地打滾,不由緊緊皺起了眉頭。
張凌風:“沒事,只是中了一種名為紫火蟻的生物毒素,除了渾身發癢外就沒其他癥狀了,過個一天就好了。”
聽到“毒素”兩字,何海臉上的神情一下變得嚴肅起來,訓斥道:“你怎么能帶這么危險的東西來學校?還往同學身上用!你是不是太離譜了?我那天讓你不講武德是用來針對異族的,不是讓你去針對班里的同學的!”
張凌風:“這紫火蟻的生物毒素不是我帶的,是付守娥帶的。”
何海眉頭一皺:“那你剛剛搞出來的那片綠霧是什么?”
張凌風:“那只是一些人工合成的毒素,吸入后會讓人四肢發軟,頭暈目眩,嚴重的時候可能會出現幻覺,但毒性并不致命,對身體也沒什么損傷,中毒了躺個半天就好,不需要去治療。”
這還不一樣都是毒素?!
有區別嗎?!
何海心里忍不住吐槽。
……
大概幾分鐘后。
體育館里的毒霧都被排干凈了。
先前逃去外邊的那些學生,這會都在一個接一個地陸續返回館內。
其中,林欣瑤和陳世帥一進來,都第一時間前去查看付守娥的傷勢,然后看到她這次被打得跟上次一樣慘,原本完好的那一邊臉腫的特別厲害。
除了臉腫外,身體還分別中了兩種毒,整個人有點神志不清,渾身發癢。
瑪德!
這都沒能陰到他!
這合理嗎!
陳世帥先是看了一眼被兩種毒素折磨得生無可戀的付守娥,再扭頭看向一旁安然無恙的張凌風,心里頓時氣得不行,感覺要氣出腦溢血了。
付守娥的防毒面罩是他給的,偷襲張凌風用的紫火蟻毒素也是他給的。
從下午的第一節課開始,他就一直等著要在武道課上欣賞張凌風被付守娥用紫火蟻毒素折磨的美妙一幕。
結果讓他沒想到的是,張凌風居然也隨身帶著防毒面罩,也在玩毒,而且還玩得比付守娥厲害。
這讓他苦思冥想了一整個上午才想出來的毒襲計劃落空,讓他很是難受。
在他正難受著的時候,癱倒在地上的付守娥比他還難受道:“不行了,頭好暈,臉好痛,身體還癢得不行,你們快送我去醫務室,我需要治療……”
一聽這話,陳世帥立馬意識到這是一個可以在林欣瑤面前好好展示自己能力的機會,當即說道:“學校的醫務室太水了,我爸媽在市第一人民醫院認識有人,我帶你去醫院治療。”
“我現在癢得這么難受都賴你,你快帶我去看!”
付守娥這話充滿怨氣。
她覺得,要不是陳世帥給她出了個餿主意,讓她用紫火蟻的毒素去搞張凌風,她現在也不至于會這么慘。
陳世帥感受到了她話里的怨氣,為了安撫她情緒,這會只好順從道:“沒問題,我現在就帶你去看。”
說完他就帶著付守娥和林欣瑤出發前去市第一人民醫院。
走的時候,他特意從張凌風身邊經過,發泄似地譴責了張凌風一句:“對一個女孩子下手這么重,你一點都不內疚嗎?”
“內疚?”張凌風跟看傻子一樣看著陳世帥說道:“我是卑鄙小人,你跟我講這個?”
瑪德,他怎么這么能說?
道德綁架失敗,陳世帥很難受。
與之相反,他一旁的林欣瑤此刻一點都不難受,而是心里激動。
林欣瑤發現,張凌風的生物等級又突飛猛進了。
小娥的生物等級是4.3級,而他能輕松贏下小娥,這說明他的生物等級至少也是4.3級。
明明上周才3.8級,只是一個周末過去生物等級就提升到了至少4.3級。
這說明什么?
這說明他身上大概率真的有能讓人進步神速的秘密!
不行,我必須得盡快和他和好,最好是今天就和好,然后全力挖掘他這學期進步神速的秘密!
林欣瑤心里迫切地想道。
……
時間轉瞬即逝。
一晃眼。
近半個小時過去了。
離開學校的林欣瑤、陳世帥、付守娥三人,在一輛網約車的載送抵達了山海市第一人民醫院。
一到醫院,陳世帥第一時間讓父母托關系,給付守娥安排了一個能力很強的女醫生。
這名女醫生看著非常年輕,只有三十歲不到。
但履歷特別硬,是一位發表了多篇醫療著作的醫學博士。
“你的面骨有點粉碎性骨折了,得做手術干預。”
女醫生認真檢查了一番付守娥臉上的傷勢,很快就得出了這么一個結論。
付守娥慌了:“醫生,我這不會是要毀容了吧?”
女醫生:“那不會,就一個再簡單不過的微創手術,術后創傷很小。”
付守娥松了一口氣:“那就麻煩醫生您了。”
說完,她又擔心地問道:“對了醫生,我現在好像中了兩種毒,身體癢得不行,手腳無力,腦袋發暈,我這要不要先治療一下?”
女醫生:“不礙事,我剛剛已經用最先進的檢查儀幫你看過了,一種是除了會全身發癢外就沒什么癥狀的紫火蟻毒素,還有一種是帶有麻醉性質的人工合毒素,跟麻醉劑沒什么區別,就當麻醉用了。”
聽對方這么一說,付守娥這才放心了下來。
幾分鐘后。
付守娥被護士推進了手術室。
第一次上手術臺的她,心里感到很是忐忑。
就在她想跟女醫生說說話,緩解一下自己心中的不安時,站在手術臺旁準備要給她做手術的那個女醫生,就先她一步開口,溫聲安慰道:“別緊張,陳英舒,只是一次小手術而已。”
這女醫生姐姐真的好溫柔,長得還年輕漂亮非常養眼,比那些上了年紀的禿頭男醫生好多了……付守娥心里暖暖地想著,然后笑著糾正道:“醫生,我叫付守娥,不叫陳英舒。”
女醫生回以微笑:“我知道你不叫陳英舒,是我叫陳英舒。”
“?”
付守娥先是一愣,下一秒反應過來頓時慌得不行:“醫生,我是托關系才進來的,你別嚇我啊!”
女醫生微微一笑:“我也是。”
藥物:“我也是。”
醫療器械:“巧了,我也是。”
紫火蟻毒素和人工合成毒素:“媽賣批,就我們兩是憑實力進來的?”
呵呵,我應該是中毒太深,出現幻覺了。
不然怎么醫生不說人話,藥物、醫療器械和毒素都在說人話?
聽著耳邊不斷傳來的嘈雜聲,付守娥有些無奈地笑了笑,接著很快就兩眼一黑,徹底昏死在了手術臺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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