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矮人裝備的幫助下,身穿鎖子甲手拿利器的黑獸人和狼人們生動詮釋了什么叫做裝備壓制。
面對遠遠不斷沖上前來的奴隸鼠們,兩排黑獸人槍陣牢牢地定死在陣地上,一步也不往后退。
訓練有素的黑獸人士兵,再加上依靠地形擺放的槍陣,這使得他們可以輕易屠殺幾倍甚至十幾倍于自身數量的敵軍。
事實也的確如此。
在隨風飄蕩的偉大絕望旗幟注視下,他們手中的長槍不斷刺出收回。
僅僅只是一小會時間,槍陣前方就堆滿了奴隸鼠的尸體,他們腳下的地面也逐漸被染成了暗紅色。
黑獸人們沉默寡語,并沒有發出震天響的吼聲,只是不斷使用武器擊殺面前的敵人。
可對鼠人們來講,這恰恰是最恐怖的。
在他們的視角里,面前的黑獸人們就像是是一堵密不透風的墻。
不論他們如何努力,如何沖殺,卻還是無法讓這堵墻退后哪怕一步。
一旁的狼人們也不遑多讓,他們手中拿著的是矮人們精心打造的長戟。
這種戟差不多有兩米六長,是標準的斧與矛的結合體,它在長矛頭上加裝了一柄很重的戰斧。
這導致它的殺傷力很強。
不僅能用來劈砍也可以用刺殺。
這種大殺器配合上狼人們強大的體魄和靈巧的四肢,讓他們化身成為名副其實的炮灰收割機器。
狼人們的數量雖然要比黑獸人少一點,可是他們屠殺奴隸鼠的速度并不比黑獸人們慢。
他們揮舞著手中的長戟將一切靠近陣地的鼠人都給砍成兩半。
在狼人、黑獸人還有弩手們的齊心合力下,鼠人們以極快的速度死亡倒下。
他們體內本就不多的勇氣也隨著鮮血一起流淌出去。
羅曼通過上帝視角能看到鼠人們基本上都已經處在潰敗的邊緣了。
只要再施加一點點壓力,他們脆弱的心理防線就會徹底失防。
“把旗幟給我!”
羅曼沖到前方,他把黑獸人掌旗官手上的旗幟拿走,帶著旗幟往鼠群中沖去。
他一手高舉起旗幟,另一只手拿著鏈劍往前隨意一揮,就奪走一群鼠人的生命。
在引發恐懼和偉大絕望旗幟的雙重士氣打擊下,這些鼠人們全都被嚇破膽了。
他們用比來的時候快上好幾倍的速度,向四面八方逃去。
“前進!”
羅曼大吼一聲,他身后原本屹立不動的士兵們瞬間邁動腳步,跟在他的身后向后方的氏族鼠們沖去。
雙方的距離一點點縮近,這次鼠人們變成了防守的對象。
氏族鼠們擺出陣型,堵在羅曼的必經之路上。
這些鼠人們雖然以逸待勞,可是他們的眼神里卻透露著惶恐,士氣更是低到了極點。
要不是附近的援軍最多只有幾分鐘就能抵達了,恐怕他們現在已經逃跑了。
“標槍!”
狼人和黑獸人們露出血腥的笑容,從背后取下一根標槍拿在手里,手臂上的肌肉高高隆起,瞄準敵人蓄勢待發。
“放!”
在羅曼的吼聲下,黑獸人和狼人們用勁全身力氣投擲出標槍。
如同雨點般密集的標槍升上半空,在空中飛行一小會達到最高點后猛然落下,將氏族鼠們的視野全部占據。
“繼續!”
第二波和第三波標槍接踵而至。
按照羅曼的要求,矮人們在鍛造這些標槍的時候特意增加了不少重量。
現在加重的標槍在大塊頭們的手里發揮了它應有的威力。
噗嗤!
利刃刺穿肉體的聲音不斷響起,整整四百八十發標槍被投擲出去。
這些標槍雖然大多數都被給氏族鼠們的盾牌擋下了,可還是有不少倒霉蛋被射殺。
“沖!”
羅曼一馬當先沖在最前將鼠人們的盾陣給撕開一道口子,身后跟著沖鋒的士兵們迅速占領了這里,并且以這里為據點不斷向敵人攻擊。
“奎克這個該死的混蛋怎么還沒來!”捕獸師暗罵一句,他把撿起的頭盔重新戴在頭上,騎上巢穴懼鼠頭也不回地往遠處跑去。
氏族鼠們的潰敗是可以預見的。
作為精明的鼠人,他自然不會再留在這里。
“想逃?”
羅曼隨手撿起一根倒在地上的長矛,瞄準捕獸師的后背投擲出去。
噗嗤!
長矛貫穿捕獸師的腹部,將他從巢穴懼鼠的身上擊落,跌倒在地。
“饒...饒命!”
對死亡的恐懼涌上心頭,捕獸師顫抖著說出求饒的話語。
不過羅曼根本不在意。
他拽起長矛尾端,用力一甩。
捕獸師的身體就脫離長矛,狠狠地撞向不遠處的枯樹上。
彭的一聲,干枯的樹枝被撞的粉碎。
“不.....”
在捕獸師絕望的話語中,羅曼抓起他的腦袋朝巖石上狠狠撞去,將他的整個臉龐都撞的凹陷下去。
“右側有鼠人來襲,全體右轉,防御!”
在拉古的喊聲下,羅曼這才停手。
他看向一旁,發現那伙鼠人援軍總算是來了。
羅曼拖著捕獸師破碎的身體,來到黑獸人們的槍陣前方。
“來的好!”
撕拉!
他雙手使勁,直接將捕獸師那支離破碎的腦袋,從脖子里硬生生地扯了出來,脖子的下方還連接著一些血肉骨頭。
大量腥臭的血液噴灑在他的臉上,他卻毫不在意,仰頭狂笑起來。
在對面鼠人恐懼的眼神中,他狂笑著將鼠頭扔向前方的人群,接著提起鏈劍狠狠沖撞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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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斗持續的時間很短。
鼠人們的士氣在一開始就被羅曼的舉動狠狠打擊到了。
在羅曼和他的部隊沖擊一番后,這些鼠人僅僅死了三百多人了,就全部潰散。
羅曼沒有下令讓部隊去追殺鼠人,他讓士兵們休整一番,然后開始打掃戰場。
他自己則是審問起剛剛在戰斗中抓捕到的鼠人將領。
“你叫什么?”
羅曼坐在巖石上,將鏈劍和旗幟插在一旁的泥土里,對著面前穿著紅色鎧甲的老鼠問道。
“我叫奎克。”
面對羅曼,奎克顯得哆哆嗦嗦的。
剛剛羅曼扯下捕獸師腦袋的行為,給他的心里留下深深的陰影。
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這么殘暴的行徑。
以往鼠人們對戰敗者割頭的處置在這面前都算不了什么。
“附近有個地下城,你對那里熟悉嗎?”
“熟悉熟悉。”
奎克一副狗腿子的模樣:“我知道地下城的出入口,還知道他們把好東西都藏哪了!”
“很好。”
羅曼接過一旁狼人遞過來的布,擦了擦臉上的血跡,道:“接下來你負責給我帶路,不要耍什么花樣!”
“明白!”
奎克對背叛同族毫無愧疚感。
反正這又不是第一次干了。
畢竟要是不坑死幾個同族,那還叫鼠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