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開的墻體能清晰的聽見呼嘯的沙風,頭頂幾個大洞也能清楚的看見星空的璀璨星河,嬌弱的火苗在墻角曼妙的舞蹈,看起來脆弱不堪!
途中驛站雖然殘破簡陋,但是這也是方圓百里唯一的避風港了。
白天在黃沙烈日下的長途跋涉,幾人早已經有了困意,那小泥鰍已然四仰八叉的躺在一個角落呼呼大睡起來,鼻涕口水肆意流淌。
正當幾人準備躺下時,突然聽見外面傳來一陣騷動。
只聽得幾個守夜的護衛大呼!
大家快起來,沙匪來了……
只見一大隊人馬,舉著火把,踏著塵土飛揚,嘴里發出七嘴八舌的呼喊。
這群沙匪,大概三五十人,蒙著面,統一黑色著裝,腰間明晃晃的彎刀在火光下,泛著明晃晃的寒意。
守夜守衛如臨大敵,急忙抽出武器做防守狀。
聽見外面的動靜,其余在驛站里休息的護衛和各個商戶拿著各式各樣的武器都沖了出來。
面對整齊而又殺氣騰騰沙匪,眾人都慌了神,雖然這些人走南闖北經歷過無數危險的場面,但是面對這些兵強馬壯的匪徒時,依然感受到恐懼。
貌似一個沙匪頭領牽了牽馬韁繩,這匹馬隨即向前走了一步。
那頭領騎在馬上開口道。
我們只圖財,不求命,把所有東西交出來放在院子中,如果反抗,今夜,我就把你們全部埋在黃沙之下。
頭領的聲音貌似柔和,但是無盡的威壓清晰的傳進每個人的耳朵。
經過長時間在灼熱的沙海中行走,眾人皆以疲憊不堪,重金邀請的護衛隊雖然也是刀山火海滾出來的,但是這些沙匪以逸待勞,現在這些護衛隊的狀態完全不是對手。
可是護衛隊并沒退卻,已經擺好架勢,這是他們的職業,賴以為生的飯碗。自己可以死,但是招牌不能砸在自己手中,而身后的商戶那些壯漢,也并沒退縮,每一趟的刀尖舔血,已經做好了一切準備。
頭領藐視一番說道。
冥頑不靈,一個不留!
沙匪齊齊亮出明晃晃的彎刀,在月色下更是寒氣逼人。
護衛隊長大喊一聲,殺!
只聽一聲令下,便短兵相接在一起。
刀光迸發的火花在夜晚格外奪目,護衛隊也并不是吃素的,常年的護衛面臨著各種危機的狀況,一時間,雙方打的難舍難分。
藍安三人只是注視著院中的一切。
……
可是隨著戰況的持續,這些護衛隊開始難以招架,節節敗退。
沙匪并不打算手下留情,在這沙海中馳騁多年,也過的是刀口舔血的日子,能不戰而屈人之兵乃是上策,有命掙才能有命花,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但是現在對面依舊玩命抵抗,匪性也毫無保留,他們現在只想一個不留!
只見幾個護衛隊已經被劃破了脖子,躺在漆黑的大漠,而其余的護衛隊只有勉強的招架之功,無絲毫的還手之力,而那些商隊大漢,已經沒有開始的血性,戰戰兢兢的緩緩后撤。
又一個護衛隊隊員慘叫一聲,僵硬的栽倒在地,脖子上的鮮血瞬間?透黃沙…
沙匪更是狂妄的無視一切,揮舞著彎刀,如寒夜死神。
…
此時一桿銀槍破窗而出,人沒出,槍先到,一點寒芒,槍出游龍。
秦暮煙破窗而出,只是頭上的繩結突然破開,青絲散落兩肩,在皎潔的月色下,無可挑剔的美貌,呈現在眾人面前。
望著這一幕,本來刀兵相見的殺伐突然停止下來,商隊也驚訝,沒發現竟然有如此美人在隊伍里,沙匪更是震驚,刀口舔血的日子多少年,平時連個女的都幾乎看不見,今日突然出現一個如此絕色女子,如何能讓他們躁動的心平靜下來。
小阿四張大了嘴,望著月下的秦暮煙完全呆滯。
藍兄……這秦公子……不對,是秦小姐,跟你……
小阿四結巴的問道。
藍安笑了一笑。
我妻子的姐姐……
小阿四再次張大了嘴巴。
好好好,這樣甚好!!!
……
沙匪頭目看見面前的秦暮煙,吞咽了一下口水,他們能發泄的對象,不過是那白沙城里的胭脂俗粉,那些給錢就能發泄的工具,可是突然冒出一個天仙般的女人,目標瞬間已經改變,錢財現在已經完全不重要,這秦暮煙現在才是他們的頭號目標。
速戰速決,其余人全部殺掉,此女帶走。
沙匪頭目大呼一聲,只見沙匪們如打了雞血一般的狂暴起來。
望著這一幕,秦暮煙臉上看不到任何變化,在南河要塞,她守了五年,什么樣的殘酷戰斗她沒經歷過,就這些小蝦米,根本入不了法眼。
眾人愣神之際,一桿長槍在月色下奔放而出,帶著破曉之意,哀鳴之聲,在沒有任何防備,或者是普通人肉眼難以辨別下,那沙匪頭領胸前被穿了一個大洞。
剛剛還幻想跟美人魚水之歡,此時如同一尊雕像呆滯在馬上,只是片刻僵硬的從馬上墜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