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桿銀槍插入地面,橫擋在藍安二人面前。
此槍,名為故淵,長六尺二寸,重三十千石,槍身由極北寒鐵所鑄,槍刃由熔巖之心所淬煉,整體泛銀灰,堅可不摧,無往不利!
天狼門看了看地上插著的長槍,又看看突然出現的人。
只見一個小將軍模樣,身披雁翎甲,腳踏七星靴,身材纖細,唇紅齒白,面若玉冠,五官極度精巧,英氣有余,男子氣卻略顯不足。頭頂無盔,只是簡單扎了一個小馬尾。
此人正是秦大小姐秦暮煙!
……
藍安,藍安,你沒事吧!
秦語煙首先急切觀察藍安是否受傷!
藍安搖搖頭,我沒事,你沒事吧!
秦暮煙望著這一幕甚是無語,她甚至想一槍把兩人串一起!
見秦暮煙搖擺著馬尾走到秦語煙面前,伸出一根手指輕輕敲了敲她的額頭!
你這小丫頭,姐姐也不叫,這么久沒見姐姐,也不問姐姐好不好!
秦語煙一愣,隨即把秦暮煙的一根胳膊抱在懷里,我好想姐姐……
一陣撒嬌狀。
秦暮煙白了她一眼,然后對著藍安說道!
想必公子就是藍安藍公子吧,你醫治好小妹的事父親已經派人告訴我了,感謝藍公子出手,大恩大德,秦家永不敢忘!
藍安回禮道,只是舉手之勞,不用放于心中。
這時秦暮煙才轉頭望向天狼門二人。
還不快滾!
而此時身后的秦家步兵也隨之趕到,這些在邊境戰場廝殺多年,一股強大的殺伐之氣撲面而來。
列陣!
只見一群兵甲手持長槍一字排開!
殺!!!
面對如此殺伐之氣。
天狼門那二人驚恐之余,交換一下眼色便灰溜溜的退去。
天狼門在南相一直作威作福,與前任郡府勾結,大發橫財,跟不少財主鄉紳都有交情,但是一直不敢招惹秦家,一是那幾千兵甲一直混跡于戰場的秦家軍,另外就是這主修武道的秦暮煙。
他們并不認識秦二小姐,今天就是想做掉那個擋他們財路的藍安,但是沒想到半路殺出來個秦暮煙。
秦暮煙修的是武道,是另外一種修煉方式,但是條件極為苛刻,首先是天賦,武道者沒有捷徑,沒有什么機緣,丹藥法寶等可以相助。靠的就是自身天賦和不懈努力,與人對戰時也沒那么多花招,皆是大開大合,靠的就是戰意催動。
武道者的分水嶺就是是否修出武身,一旦修出武身,便是另外一個概念。
那藍家第一人,蒼月大陸西線天才統帥,擁兵五十余萬人的藍玄策也是武道大家,相傳已經修出武魂,連那皇宮老祖宗都忌憚他幾分。
眼前的秦暮煙看樣子并沒修出武身,但那天狼門二人依舊忌憚,這就是武道的威懾力,大開大合,勇猛無比,每一擊都是石破天驚,敵人越強,戰意越濃!
此時藍安開口道,多謝秦大小姐相助,若不是秦大小姐,我今天估計難以脫身!
藍公子不必謙虛,若不是那小累贅,他二人如何擋得住藍公子。
說著本來又想敲敲秦語煙的腦門,發現她挽著藍安的胳膊,忽閃忽閃的大眼睛,可憐巴巴的望著她!
秦暮煙吐了一口氣,搖搖頭!
秦二小姐多年一直受病痛的折磨,也一直尋良醫皆無果,加上母親走得早,她這個長姐便是母親,很多時候看著小妹獨子受這份病痛她無可奈何,在如何不心疼,但是也只有往肚子里咽,自從藍安醫治好這個小妹,她的歡喜是任何人都不能想比。今日看見活蹦亂跳的小妹,她又何嘗不喜悅。
大小姐,這二人你好像知道他們的來路!
藍安問道!
藍公子,不必客套,叫我暮煙即可,他們是天狼門之人,一直在南相作威作福,我一直想帶兵剿滅,但是南蠻部落我一直不敢掉以輕心,但是今日竟然招惹到我小妹頭上,只是早晚,我一定滅了那天狼門!
一個女子,竟說出如此豪放華話語,可見這些年的邊境戰場,早已讓她殺伐果斷。
可是暮煙姑娘今日回到南相,那邊境的事務……藍安又問。
邊境有秦放,對了你還不認識,也沒見過,是叔伯的兒子,也是堂弟,他守在邊境我也放心,今日回南相主要就是見見藍公子,以表感謝,在看看秦家這花容月貌的小丫頭是不是真的生龍活虎了。
藍安微笑道,感謝確實不必,跟大小姐這些年為了一方百姓守衛邊境數年相比,真不值得一提!
藍公子,你錯了,可能你覺得小妹的事,你只是略微出手,可是,對于我們而言,卻如同再生父母!
如不是暮煙甲胄在身,一定叩謝公子!
秦暮煙雖然一身男兒裝,但是五官上看,確實和秦語煙十分相似,只是秦暮煙五官的立體感更為明顯,可能長久混跡于戰場,臉型更為消瘦,看起來也更為剛毅,而秦語煙,臉型則更為圓潤一些!
暮煙姑娘言重了,能救語煙當中也有一定的巧合,如果再三感謝,我也很難堪了。
藍安說道!
藍公子,大恩不言謝,暮煙放心里了,也請公子安心!
秦暮煙也說道!
我聽說與南蠻已經對峙多年了,似乎這樣一直下去也不是個辦法…
藍安接著說!
藍公子看得透徹,我一直想剿滅或者驅逐這個威脅多年的部落,但是時機都還不成熟,南蠻雖人數不多,但是地域也是相當寬廣,一旦分散開來,根本做不到驅逐或者剿滅,而秦家軍兵力也有限,遠程戰線的補給也是很麻煩的事,所以現在只有不變應萬變這種策略。
藍安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暮煙姑娘,我對南蠻也只是一知半解,基本都只是聞于別口,南蠻到底是什么樣的情況…
秦暮煙也點點頭,隨即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