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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褒姒作畫 曾與離世

第59回褒姒作畫曾與離世

話說姬宮湦繼續說道:連那夭桃惟是笑,更何況人呢!你為何就這么吝嗇一笑呢?要知道,你的笑有多好看!

褒姒說道:有多好看?不就是同人一樣的笑嗎,還有笑不同.笑特別不成?

姬宮湦說道:我見過春夏秋冬落葉飄雪,踏遍南水北山東麓西嶺,可這四季的春秋和蒼山泱水,都不及你展眉一笑。我好想愿你我心中長存的溫情,在一個花好月圓夜許下三生三世的諾言。只為你的一笑,我為你閱遍山河也值。風月千年,萬里江山,也不及與你對視的瞬間,更何況你那美的令人窒息的一笑。

褒姒卻是說道:你不怕我的一笑傾倒了你的城墻.傾倒了你的國家?

姬宮湦說道:為卿一笑,縱是一笑失去江山又如何?縱使會是粉身碎骨,我也要護你一世無傷。我愿山河拱手,只為你一笑。

褒姒卻說道:可是我不想。沒了王上的大好河山,我們這些人的日子怎么過?我們都是王上的人。

姬宮湦卻是說道:為了你,我愿是用生命去愛你,也是會用生命賭你一笑。因為我相信,總有一天你會笑的,而且是從心里發出來的笑,我期待著。

那嬴驪可是全程聽了姬宮湦與褒姒的對話,聽到這里,憤憤是一甩袖去了申后的“岐山宮殿”,并把褒姒不想笑的話是原原本本告訴了,卻把那句“世不沾塵”,改變為“誓不沾塵”,說道:聽她的話,好像她有多高潔,我們這些人倒成了俗人。她那種高傲.孤冷.看不起人似,眼里根本放不下別人,就是沒有別人,完全只是自己。一副總是擁有自己的色彩,不被世俗沾染的態勢。還一笑成讖,傾國傾城。就是說她不能笑,一笑就能傾倒了大周的城.國,她把自己看成什么人了?也太高估自己了。王上更是好,竟然聽了不氣,還為了她是“不愛江山愛美人”,只要她一笑。這這這,成何體統。

申后聽了嬴驪把褒姒連“做夢”的夢囈的話都講來告知,是暗暗高興,心里又想道:原來她是個冷美人,并且還是個沒大沒小的與王上沒規沒矩得。她有些不明白,王上為什么卻喜歡這樣不會笑.還有不懂規矩的人?想自己個都極力奉迎地捧著王上是那么小心翼翼,還與王上中規中矩地安分守己是懂禮節的人,卻還是這般不待見。本宮何曾不想教訓一下這個沒規矩的人,可是王上寵她,教訓不得......

從此,宮內人都知褒姒不會不能笑,是一笑就誤國的人,惡意詆毀其。那句“勿塵勿塵,世不沾塵;一笑著讖,傾國傾城”,在宮內傳得沸沸揚揚,只是王上和“勿塵宮”里人不知道罷了,縱是知道的人也不敢在他們面前說來.或者告知。

這天姬宮湦帶著褒姒去高山上看遠處紅楓一片是說道:看這一抹冰涼的風吹來,卷走了多少溫情意?是怎樣的一場亂紅飛揚?飄零的片片飛葉滿地。花落,夢碎?人魂斷?真是滄桑一片。

褒姒聽了也說道:看眼前一片蒼茫原野,幾何蔥翠?季節的更替,妖嬈了落葉一地,這云絮好像也染了愁緒。脈脈誰訴?片時幾番回顧,點點滴滴的溫柔,盡成輕負,只剩下難熬過。一生的悲歡,連著這風雨晴空,就這一片落葉,也不只是離愁說的清。寄幾縷清風予你,心頭的碎語,也會塵囂眉頭上。如一曲聲慢,一闋息嘆,幾曾轉折,就那細雨聲也足敲碎人心肝。

姬宮湦聽了就說道:一入眼眸的眷戀,正是心事眼波難定,是誰說的花間朝露如含淚?觀愁眉一片亂紅似飛舞,你那個笑靨憂郁,卻直教人無力舉樽還空留余恨。看疏風驟雨花欲墜,那個輾轉難眠的場景寫在紛飛落葉上,卻難解這驚鴻一瞥中的多情,何是血染江山如畫的悵傷在?雕欄瓊樓成過去,剎那芳華難復回,何是緣深緣淺也抵不過這落葉一片?雨后暮景凄寂,欲問愁情幾許?惹得似要淚水漣漣,還是流不盡心中煩愁千萬。一時情境自不同,愁緒如絲織,悲楚凄悶還難泄,便化作春江都是淚,卻一個人淺斟低酌何苦?誰肯面對一月傷懷?不管枉結多少愁腸,此情不關風月卻盡染。溢出無限的情思,空滿心眼是情思,卻相思成災,誰來輕輕問一聲?

褒姒想到王上攜申后宴請群臣就有些心慌己有一天失寵,不免就又想著洪德在說道:一春情緒,何是一個人的感受?多少次傾一歡顏,寂寞無人見,卻淺情自深,幾人可傾訴聆聽?一個凝眸,頹然就醉,何曾夢覺?卻是驚斷夢云心眼。誰懂得一種情意?空留一縷余香在此,卻是一見落淚再見斷腸何故?一闕相思詞未盡,癡情總是一襲殤,還惆悵舊情,幽恨難盡。夢醒時分,淚眼模糊狀況,誰曾看見桑田變滄海仍嫣然一笑?

姬宮湦一聽,心里話:原來你心里藏著一段過去,卻是一場刻骨銘心的愛戀。我說你怎么如此吝嗇一笑呢!原來問題在這。

褒姒自顧情訴,不顧姬宮湦感受,繼續道:別來幾度春風?多少春情意?撥弄心頭無邊思緒,蕩激千層漣漪。望極春愁,不堪經受一番癡戀離愁,郁結至秋。情話千種,相思妙曼,何捕不住情之一縷流風?卻任苦痛觸及多少人心底?還淡思濃愁千般難斷。向誰訴求?又有誰懂?共誰爭歲月?誰可解這久繞纏的糾結?數飛紅萬點,看自在飛花落葉,游遍花叢覓異香,擬似就這個季節最懂。萬千繁花落只,留花不住怨花飛,花成片斷,何是賦性太癲狂?著了人情淚。無奈滿眼花月,小風疏雨催人淚,哀惋凄絕萬千,可是痛快了?一語開來淚泗,和淚折殘紅,從今丟去,亦如這一片落葉。

姬宮湦聽了就說道:只為前塵一次相約,落荒在這塵陌上,何是就兩個人斷這情感是是非非?誰知恨字難說,錦書難托,四季已傷,流水總無情。凡塵流離醉夢中,尋覓幾度?那個魂牽夢繞的你在何處好像不知。怎奈相思苦,幾多不朽?心碎成傷,丹青畫上難墨離殤。厭了風塵,怎度夕陽暮?那個殘紅可如此留住?立誓從今不動情,何還在問舊日那個何處尋?一念情長,卻是春心泛秋意,愁上眉頭色染,冷了那個熾情人面前如何地?一生情盡又如何?此身怎地安排?不管歲月怎樣蒼涼,寂寞靜守日月待花開笑臉。說盡古今離別情,明月不知別離苦,何卻將花月強附上?渺萬里層云,來不及一聲嘆息,深情語誰聽?那時誰人與共?只是我你。不必空惹相思,最好不過余生只有你,你應該喜歡一個經常逗你笑的人,盡管你不笑。任歲月如何流逝中,我們仍能不離不棄。讓歲月盈滿了清歡.自然.感動.....

褒姒聽了就說道:你何是這般對我好?

“我就是那個小心翼翼愛著你的人,愛你沒商量,沒有理由。我能給你的全部愛,讓你去做你想做的事情,甚至還你自由。人世間最好的愛,或許是成全。”姬宮湦說著,心里道:看你渾身雅艷,遍體嬌香,兩眉如青山,眼眸似秋水,我怎么舍得放棄?我只是說好聽的話哄你開心高興。

褒姒知道面前這個男人的話是在騙自己,明知他在騙自己,可是不知怎么的心里卻愛聽。明明他一副愛自己愛不過來的樣子,又怎么舍得說放手就放手呢?縱是他放手還自己的自由,可是王的女人誰又敢要?就說道:這世上有多少真心話?最后變成了笑話。

姬宮湦見己被對方一眼就看穿,就更是喜歡面前這個聰明的女人,就笑說道:看你眼睛里充滿著都是人喜歡的星星。你就別弄丟了那個滿眼都是你的人了,好不好?我的美人,我的最愛。

褒姒看著姬宮湦不語,心里話:看來,我此生非你不可了。看你,錚錚男子漢,又貴為王首,滿面威嚴朝堂,卻是在我面前柔情愛意,卻是從骨子里溢出的真情。

姬宮湦見褒姒看著自己就問道:美人妹妹,你這是怎么了?難道你就看不出我眼里的溫柔和在乎都是情不自禁的!

褒姒就說道:歲月不成全美人。要知道,美人敵不過時間。時間不會放過任何人,包括美人。

姬宮湦卻是說道:歲月從不敗美人。我對你,無論任何時候,江山還似舊溫柔。今生所有的心動,都只為你。

褒姒說道:只是你這樣天天在“勿塵宮”,這讓其她嬪妃如何看我?你得多少......不是我愿推開你。

姬宮湦就說道:愛是沒有公平的,也是自私的,同樣不能執著。

褒姒聽了沒語,心里也是不想把對方推開,一旦推開,就怕以后將失寵的是自己,這是她不愿意看到的。她看著面前這個男人,自從那次在一起,他竟然把自己的寢室用自己的名字定為“勿塵宮”,可見他對自己有多愛......

姬宮湦就問道:你知道我為什么喜歡在這“勿塵宮”?

褒姒聽了問道:為什么?

姬宮湦賣了一個關子,見對方纏問才道:你有多優秀,就有多特殊,這就是我天天膩在這里的理由。你呢?愿意我在你這里嗎?

褒姒不語。

姬宮湦就又說道:為了你,我忘了自己,什么都愿意為你做。只要你喜歡,我愿為你放棄其他任何可能。可是我有點不明白,我想問你,你愛我嗎?我為你付出得有時我也懷疑我自己是否值不值?

褒姒說道:我也不知道。我認為:有些愛,不是擺在嘴邊說出來的,而是在心里,以不說為好。

姬宮湦就說道:不說,別人怎么知道?愛就是要表達出來,用自己的實際行動付諸實施。

褒姒說道:我的理解不同。因為說出對你的愛,在你面前的這份自在可能會瞬間消失。不錯,有的愛可以大張旗鼓的表達出來,有些愛則益隱藏在角落里,這樣才能保持愛的新鮮神秘。有道是:轟轟烈烈是愛,簡簡單單也是愛。

姬宮湦說道:你真是個有趣的女人。怪不得你總是給人種神秘感,讓人琢磨不透,卻越是讓人想靠近你,想了解你,在這個過程中,步入你的世界。可是你這樣孤冷,難道不怕被忽視?

褒姒聽了卻很坦然的說道:若是這樣,這說明自己的做法沒錯,不值得為些不該的付出。一個沒真正有過自己的人,我又何必把他裝進我的眼眸,刻進心里?只有入了心的人,才會守住這場緣分。若是他有我,何又在乎我這些?

姬宮湦聽了非但不生氣,反是高興的說道:我就喜歡你這種直來直往的性格。在這后宮,沒有人敢與我這樣說話的,就你,我喜歡。她們個個都是小心翼翼,唯命是從,唯唯諾諾,窩窩囊囊,生怕樹葉掉下打通頭,這就是我不喜歡她們的地方。

褒姒說道:對一個人不主動,其實是她對這段感情的珍視,也是她最愛那人的用情,只是方式不一樣罷了。你要我說出來,可是我對以后充滿未知,不知有沒有遺憾。我也愁皺未來,想那花開再艷,也總會有從枝頭掉落的一天,可是落葉重上枝頭卻不可能。

姬宮湦就說道:你在不在我心里,其實看我會不會心疼你就夠了。真的,我舍不得你難過,看不得你傷心,你只要眉頭一皺,我就急了。我對你的好,都是心之所向,情不自禁。

褒姒問道:為何?

姬宮湦說道:情不知所起,就一往情深。說你愛我,一句就好,就一句足夠了。

褒姒卻是說道:世上最傷心的事,不是你愛的人不愛你,而是他愛過你后卻不愛你了。所以,有些愛不是說出來,是用心去愛的,有些愛更適合藏在心里。不要問我愛不愛,如果心中有愛,那個入了心的人,見與不見,都在心間。愛是沒有理由的心疼,和不設前提的寬容。視你如寶的人,他寵你如命,會拼盡全力愛你。

姬宮湦說道:你總是讓人捉摸不透,讓人欲罷不能,看你連說話都挾帶著意思里面。

褒姒小步行幾步前方,一副柔情態。

姬宮湦見秋風吹褒姒只影,她那個玉靨生紅暈.馥郁盈云鬢.清香繞柳眉態,不由得心動,便道:來人,拿絹筆來。

斷點很快拿來絹筆給姬宮湦,并與柴好展絹給其作畫。

姬宮湦畫著褒姒。

斷點與柴好見畫說道:陛下畫的真好看。

姬宮湦聽了卻說道:縱是最后的書卷里殘留的一筆,也勾勒不出她那一抹無邪的笑意。

斷點與柴好聽了相對視一眼,不語,是不知如何回答。

姬宮湦畫好,讓褒姒來看,并問道:如何?

“我看不到自己,不知你畫的如何。”褒姒見了絹畫卻故意的說著,心里卻是甜滋滋的是王上把自己畫得如仙女。

斷點與柴好聽了卻異口同聲道:陛下畫得象極了夫人千歲。

褒姒不應,卻要來絹筆,己便要作畫。

姬宮湦寵著褒姒,便讓其作畫。

斷點與柴好就再展一塊白絹,給其作畫。

褒姒拿起筆,看著遠方,隨之筆揮就起來。

姬宮湦與兩侍衛看著褒姒作畫,讓他們漸漸的迷,淺淺的醉,難以抑制。那一山一水.一草一木,皆生出靈性,皆有了情意,似還有煙波江上使人愁的味道。

褒姒畫好,就說道:看著橫亙綿延的群山,霧氣漸散,群山和溝壑也逐漸清晰,樹木郁蔥,林間鳥鳴婉轉悅耳。山風撲面,道邊樹木虬枝交錯。樹木搖曳,松濤陣陣與鳥鳴蟲吟混雜。但見碧空白云和山峰交相輝映,與江水連接。看這天空連接著江水,綠草延伸到天際,還有遠處溪水緩緩流淌。這秋色連接著波江,水面上的寒煙也如此蒼翠。

姬宮湦聽了,頷首微笑道:好畫!果然好畫!就好像讓人又看到秋風蕭瑟,草木凋零,白露凝霜,幾番秋夢,卻似要搖去舊繁華?

天空下起了雨,雨絲絲縷縷飄著,雨花窗前濺著,卻似掀開這季的帷幔。

褒姒看著窗外的細雨飛花繽紛,便伸手去接雨點,心語道:看這場雨,接一朵最美的雨花在掌心,似一季花開絢爛了華年。睹這一世流離,淡過了半盞浮華,卻似靈魂深處的一份懂得。時光流轉,歲月荏苒,翩舞著這一絲溫情,讓人眷念著。

姬宮湦走來說道:看這蕭瑟天氣,花瓣零落一地,加上這雨,真是細雨泣秋風呀!

褒姒聽了,觸景生情,就莫名有些傷感,就說道:清風不識字,何事頻來亂翻書?看一點新涼入羅幃,幾許落葉,軟語蟲飛聲里,殘燈未滅卻影迷離。看殘月曉風何處?紛紛落葉訴苦,卻是敗柳參差舞,一半西風秋雨注,零落花如許?

姬宮湦聽了就說道:就這雨聲,何不彈一曲?抒發一下情感,把心里的抑郁排解出來。

褒姒聽了覺得有理,便讓連翹取琴具。

連翹取來琴具,并給擺置好。

褒姒就說道:阿湦哥,你彈可好?

姬宮湦說道:還是你彈的好。

褒姒說道:還是阿湦哥彈的好,我為你翩舞如何?

姬宮湦聽了說道:這樣尚可。

褒姒便至廳中央,直待音樂響起。

姬宮湦于是手指在琴弦上開始滑動,音樂響起。

褒姒便隨音樂而動。看她紅妝素裹,已是分外妖嬈地。再見她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就是仙女曼妙云端一般,又是那么自然,那么飄逸,那么瀟灑。再再見她邊舞邊詞句也明凈.凝練.優美.清新的說道:

窗外大雨淅瀝,此時無限心事。江畔雨下無止休,樓宇里,一春心事交付琴上。琴聲窗外,檐角游走又回還。但見落花撲人面,暗香頻譜浮動,心里無端泛起漣漪無邊迷離。琴音裊裊,流轉在雨后,亦流轉在柔軟的心田。看他驀地回首,恰四目交接,電光火石間。看我嬌羞回眸,眸色間柔情溫意卻奪人魂魄,一剎那被那電擊得魂不守舍。這心生的柔軟,那雨中的詩化,低眉淺笑,在他的低喚的柔情里與之纏綿。

姬宮湦一曲完,即興再彈一曲。

褒姒仍是邊舞邊欲言,見對方言語便打住。

此時姬宮湦卻邊彈曲邊和道:

猶記他年的魂夢,何時應到?時為故人留目又如何?此恨無窮。還記得去年的溪曲?卻怕這驟雨聲驚擾,碎了夢地。飲一觴酒,在夕陽晚風中,誰知今年較往年秋風來的更早?都說花好,人卻比去年總老,有些話兒,也只待醉里折返問道。問嶺外風光,一春的心事,故人知否?風嬌雨亦秀,何是一影清瘦?輕輕那綻放露出的花心,濃香沾滿了襟袖,還香了誰的心地要手去撈可撈到?爭奇斗艷間,何曾理會人的心情?不知不覺中看看又奏了何曲?花下欣賞,斗著清香,卻添了酒力,醉其中不愿歸,且共從容,你可否接受得到?

話說那菊花開得浪漫,褒姒見勝可愛,就執筆畫來,卻似寫一篇眷戀,畫一番夢境。但見她心歸處,煙雨朦朧中,似春風席卷著一簾清夢,點上幾點嫣紅,不經意間悄然開了花朵。仿佛又那日月星辰在大地中出現替換,春光明媚,鳥語花香,姹紫嫣紅開遍。忽然一種滄桑的情緒襲上心頭,似長河落日的寬闊蒼涼。就筆鋒一轉,落筆時也落了淚,溫婉中透出絲些悲涼,好像惆悵此情難寄,綠波依舊東流,一付世事人情花落去,卻是春風的嘆息,驟來的風雨聲,不知花落知多少?是的,菊花開時的爭艷,抱死枝頭的壯烈,使畫者心情跌宕起伏。但見她好似冰姿自有仙風,玉骨不與梨花同夢。又好似日月星辰役了昏晝。一夜歸心滿舊山,那個青云路上未相逢,誰孰知不向邊庭苦的味道?人走在一片山水畫中,再加如畫的美人其間,是美輪美奐得不知是畫是人物?好似那桃花拼了命般絢爛,不只為留住春光,只想與美人爭妍。垂桃婆娑,搖曳生姿,暗香疏影,馥郁芬芳,加微風拂過,春風十里柔情是好不愜意。那么,面前的這菊花又何曾不是在盡力的開?極力在這個季節惹人注意,告訴世人自己不輸它花。

褒姒的畫,是畫了菊花,把菊花的神韻意境畫了進去,又把自己的情感情緒融入其中,你說這畫好不好呢?

姬宮湦看著褒姒畫畫,人心也是跟著其筆頭動著,似見風起云涌般,心里話:初見美人的眉眼,就已經美了一世繁華。再看這一世花開,半世浮華,染指流年,覆手翻云燃就,你就是這世繁花繁華?

褒姒畫好菊花,旁賦一首是:

冷雨菊花生,悵秋涼影搖。

秋菊落英華,粲然獨綻放。

悠之見籬軒,時光瀲滟中。

解語話片時,豈知孤標傲?

金菊斗馨香,猶死香枝上。

秋侵人影瘦,霜染影兒肥。

北風肆猖獗,零落滿地金。

姬宮湦就笑問道:菊花可是有多種,你知道它有多少別稱?

褒姒說道:當然知道了。

姬宮湦就笑說道:那你說來。

褒姒就說道:那就且聽我道來:

秋菊翩起舞,金花溢菊華。

齡草重陽花,朱嬴節禽華。

金精官樣黃,陰威傅延年。

隱逸花女華,延年家日精。

金英延壽客,黃花陶菊花。

晚香九花意,寒花寒英發。

霜蕊霜英野,山時秋華芳。

晚節香月朵,金翹笑靨金。

金菊金英藟,金靨黃金花。

亭籬陶令菊,籬花黃金甲。

丹菊自更生,治蘠榮周盈。

帝女花九華,傲霜鞠斗寒。

賽金金光閃,勝雪白潔純。

粉色清嬌嫩,紫色淡高雅。

紅中帶白的,白的又摻黃。

半紫半桔黃,綠色多嬌媚。

擢穎凌寒飆,秋霜不改條。

抱死香枝頭,開盡不它花。

姬宮湦聽了點頭,此時卻又說道:難怪你畫得這菊花這么好看了。你畫得是從它的生命里開出來的花,所以畫的如此這般美麗了。看這一片落葉,渲染著秋色。

褒姒邊畫邊說道:看著一片落葉渲染著秋色,卻是一季落花滄桑了流年。每一個落去的影蹤,似鏡里煙花,朦朧著歲月。看這花開如夢,風情萬種,不由得使人想起春的榮華,夏的蔥郁,秋的收獲,冬的蕭瑟。

姬宮湦聽了,看著其畫說道:看這菊花,帶著河山秋色,秋池水遠,葉上染著秋意。

這時,一陣秋風拂來。

褒姒見風掠來了,就停下筆,看一眼外面,見樹木抖落黃葉飄下是又被風卷走,說道:這涼風有意,落葉知秋。好想擷一縷秋色,擁一懷秋意,剪一闕清風明月,入我的畫。這淡淡的秋色,淡淡的煙雨,淡淡的風月,卻是淡淡了人的心情,也散去了一天的熱氣。天地皆可畫,只是畫筆畫不來。

姬宮湦聽著不語,看著褒姒,心里逐步飄渺起來,心語道:看她才情滿腹,冰雪聰明,一定希望一個能夠與她花前月下,暢談風月,吟詩作對,琴棋書畫的文雅男子。聽她軟語話多時,都是含笑不笑回人不許,急死人。好想看她好好的笑一個,相見個玉人心許,偏我癡狂要消受,落的個愁緒幽幽。已覺此身墮,可堪多事便添上,最無那,影兒一個。算來驅去原難,依依獨行坐,愁也難拋,就想她能笑。縱然著意憐卿,卿不解憐我,那個心苦你怎知道?長夜迢迢,好像這落葉蕭蕭,齊作那不住風兒敲心里般。只是想她一笑,愁不盡,夢也難招,可見凄涼景況。

褒姒見姬宮湦看著自己不動,好像思想卻飄至他處,就問道:你怎么了?在想什么!

姬宮湦似沒有聽到褒姒在說什么,心里還在神思是:我愛她,就是要給她幸福快樂的生活,竭盡自己所有,只想她眉目間能漾起一笑。看她似不染凡塵,不食人間煙火,連一笑給人都是那么奢侈。看她起初天真的模樣,看她跳舞的模樣,看她蹙眉的模樣,看她羞澀的模樣,怎么就不會笑呢?這個美麗的臉龐,玲瓏的身姿,何就是擠不出一個笑容來呢?若是能笑起來,一定是甜美的笑容,恐是世上獨一無二的景致了。

褒姒就一推姬宮湦問道:阿湦哥,你是怎么啦?

姬宮湦被推醒,忙說道:哦!沒有什么,你說什么?

褒姒看看姬宮湦,沒有深究的去問其在想什么,而是接剛才的話說道:窺盡全秋,幾許花開花落?看著秋風把每片綠葉染色,再漸次凋零......

姬宮湦聽了說道:菊花一一開過,枯草凝上白霜,卻是荒蕪了一季一葉只言片語,還瘦減天邊那彎冷月。

此時,忽見烏云密布,雨著天地是下個不停。

褒姒看著外面的雨說道:看著瀟瀟暮雨落在瓦上,滿匯檐角,穿做水珠滴落地上,擲地有聲,是多么好聽。不由得使人想到雨落荷葉上,濕潤著漸漸枯萎的荷梗,那個留得殘荷聽雨聲,是什么感受?還有那一聲梧桐,一點芭蕉,都繾綣著多少秋韻?

話說重風因見姒曾與忽不能下咽飯菜,便為其請來良醫診治,誰知郎中看了都是搖頭,縱是要治得需要很多刀幣。其就拿出身上所有的積蓄,郎中仍說不夠。

姒曾與究竟得了何病?用今天的話來說,就是喉癌。她沒有這么多錢治病是不想看病,又不想叨擾初戀情人重風,更舍不得給兩個女兒背債......

重風不想失去姒曾與,執意要給其治病。可是自己也沒有這許多錢,自己能做的就是磨鏡.鋦碗.補鍋.修缸的活,把不容易掙來的錢給心愛的人治病。

姒曾與的兩個女兒也漸大了。大女兒為了有錢給母親看病就早嫁了,可是那彩禮錢也是冰山一角;小女兒為了有錢給母親看病,未到及笄就先去人家做童養媳了,人家給的那兩個錢也著實可憐,還有個侄兒在外給人打工......

這使不愿意拖累女兒個的姒曾與于心不忍,可這是女兒個執意這么去做,就是不想失去這個已是苦命的母親。她想到娘家人,可是現在娘家兄弟個的日子也都不好過。

姒曾與躺在床上,好歹女兒個還能回來輪流照應著。

重風挑擔在外,走街串巷,為掙點手藝錢是行走江湖,走南闖北的呼喊著,“有磨鏡.鋦碗.補鍋.修缸的來嘍!剛才到!鋦補的好,下次再來。鋦補的不好,不要錢耶!過了這村,沒了那店,鋦碗.補鍋我最能喲!”

窮人家的來補碗補鍋修缸,富人家的磨鏡,倒是活兒有些,卻是掙不多少。

重風見鄉下做這活的少,多數掙不著,倒是城里的婦人小姐的磨鏡多些還能掙點,出手也闊綽些。就想到鎬京富人多了,磨一鏡好能多賺些。就與姒曾與相商,讓其好好養病,自己決定去趟鎬京。

姒曾與不愿意重風為自己辛苦的這樣忙著,況且己與其非親非故得。就讓其攢兩個錢抬個好媳婦,為了一個與你沒有一點關系的自己不值得的。并說:我自己的病,自己清楚,治不好了,弄不好就走的快。

重風含淚是不愿意承認這個事實,堅信姒曾與的病能治得好,一根筋的執意要出去掙錢為其看病,就好言安慰其一定要等著自己,并交待其兩個女兒,一定要好好的照應著她們的母親,等自己回來。

這天,重風欲挑擔出門,就來告辭。

姒曾與見勸不住,就讓兩個女兒送送她們的重風叔。

重風讓送己的姒曾與的兩個女兒及一大女婿回去照應好她們的媽媽,就挑著擔欲走。

姒曾與兩個女兒及一大女婿都告訴她們的重風叔,說她們的媽媽已無藥可救,希望其面對現實。

重風卻是相信有錢就能治愈姒曾與的病,沒有錢可以掙去,只怪己平時偷懶而沒有掙著多錢,是挑擔走了。

姒曾與在病床上抹著淚,見女兒個來還裝著沒事的樣子。

姒曾與的兩個女兒知道母親病的不輕,就私下通知了舅舅家里人。

姒曾經夫妻就與姒曾見相商看望妹妹姒曾與的事情,可是姒曾見因妻子千尺病著脫不開身,姒曾經又因鐵匠鋪忙而家里要人照應,都沒有工夫去看望姒曾與去,只得這件事交給姒曾經夫妻的兒子姒那幾,而姒那幾就帶著弟姒歲來去看他們的姑媽。

姒曾與看著娘家兩侄兒來看自己,自然是高興,終也忍不住哭起來說道:我苦啊!自從嫁到花家來,我是一肚子委屈,我哭了一夜。第二天,我把眼淚一抹,一咬牙,就這樣過下去了。我不僅給花家爭臉,也不給姒家丟人。想當年,可憐我呀!那夏天的衣服都穿不起來了,我的衣服花得都看見肉了。實在不能穿了,我就喊人給我寫信給我哥哥,我哥哥就給我買了塊花布做衣裳,我把舊衣服就好點得改給娃個穿,老大穿過的給小的穿,就這樣一天天一年年給捱過來著。現在日子剛好過些,我命苦呀......

姒那幾看著姑媽哭泣不語,他不知道姑媽說的這個哥哥是誰給她買了塊花布做衣服,是姒曾見大爹?是父親?還是......他也不想知道是誰,都是些陳谷子爛芝麻事。況且這個世界已經弄丟了許多人不稀奇,也把許多人的故事弄丟得無影蹤是常態。果是要把每個人的故事拾起來,只怕這個地球都不堪重負,還把天頂破了。

姒曾與繼續哭訴道:我可憐呀!想我兩個女兒多可憐!一點大,過年餓得沒得吃,人家都有的吃。我把她們關在家里,不要她們看嘴,不準她們伸手要人家吃的。可憐我大過年就出來做活,只是想多掙點。只待深夜回來,才弄點人家剩的回來給她們吃......

話說重風來到鎬京,一邊叫喚著“磨青銅鏡.補破鍋裂缸.鋦漏碗嘍”,日久也把自己的經歷編了個調唱出來了。當然不是全唱了出來,都是一段一段的,整編出來是:

身似水上鷗,一路過河州。飯囊盛殘月,孤獨唱曉秋。兩腳踢世界,鑿破天個洞。以為多能耐,擔盡古今愁。食盡嗟來物,唏噓不能夠。黃犬吠不休,何須苦相逼?憑身絕懷技,富家一匙羹。一肩挑不盡,饑餓對寒冬。漂泊何時了?如何救憐人?蜷縮一人影,為盼夠本歸。天被地床歇,風餐露宿營。哪個好心人?情盡一份心。不做白拿手,乞求巧功夫。異鄉流浪者,籌錢卻酬情。無異乞丐徒,如此亦奈何。莫笑可憐人,豈知可憐難?

怒懟這世界,何是貧富差?為何是我窮?憑他幾何富?踹翻塵垢病,一人無力能。欲想改世界,誰敢用血鑄?多少噬血人?幾多尸身填?熱血頭顱拋,江山可能移?多少低頭客?甘愿臣服地?多少淚溝壑,秋冬流春夏。愁緒天上云,老天無人情。怪誰說不得?怨生不時代。你情我情濃,碧城似仙侶。羨煞世人妒,相見個幽緒。一笑淡忘語,平素天不容。逐利銅臭里,腥味也要摟。苛刻她世俗,只得去面對。因病魂顛倒,斷腸人天涯。

重風因勤快,加順口溜調唱的好又可憐,贏得一些大家婦人小姐的同情,就給其磨了許多面鏡子,得了些錢,也得了一些胭脂粉。

這天,重風好不容易趕回去,高興的快進村,卻見花家出入有人著白紗衣帽,挑擔滑肩著地,飛得撲在姒曾與靈前號啕大哭。

重風哭著,忽抬頭見姒曾與笑立其面前而隨就出門去了,也就收住淚跟著起來去之。

眾人見重風哭過離去,也沒有在意。

原來重風此時已是失魂落魄,恍惚間見姒曾與沒有死的卻去一處,也就跟了過去。

姒曾與的女兒只知忙著母親的后事,待落閑去尋她們的重風叔,只見重風在一山崖處,急忙欲去阻止。

“曾與,我們生不能在一起,死亦在天堂見。我來了!我來了!你不能離我而去啊!”重風此時臉上沒有淚是帶著笑容說著,卻見姒曾與不語是始終在前面,還感覺其步下生風一般似足不落地,再觀己腳下生云是踏著夢地,卻是縱身一跳落空處。

重風的“我來了!”聲音回蕩在山谷,真是癡心人兒一個。

此時,重風好像拉住了姒曾與的手,兩人雙雙高興的向云淵處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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