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玄站在奈何橋頭，腳下是翻滾的忘川血河。橋身布滿裂痕，石雕鬼首張著獠牙，橋尾立著一塊電子屏：

“投胎請取號，過橋費：十年陽壽/靈魂碎片x1?！?

他骨刃一揮，屏幕碎成齏粉：“朕的地盤，朕定價?！?

黑鱗覆上左臂，徒手在橋頭刻下血字：

“暴君行宮·奈何分站——過橋費：鬼怪跪呼萬歲，人類跳祈雨街舞。”

橋下血河突然沸騰，一具白骨浮出水面，手持算盤嘶吼：“違規……繳納……罰金……”

殷玄一腳踩碎算盤，拎起白骨脖頸：“朕的規矩，輪到你收稅？”

白骨“咔嚓”散架，系統彈窗顫抖：

【警告！您已觸發S級副本“冥府經濟制裁”！】

橋尾霧氣中飄來辛辣香氣，孟婆攤前支起一口沸騰紅湯鍋。孟婆戴著假發，機械地舀湯：“喝湯……忘前塵……”

殷玄掀開鍋蓋，撈出一把眼球和斷指：“這就是孟婆湯？”

孟婆假發下的電子眼閃爍：“標準配方……忘憂草、彼岸花、AI-37號記憶清除劑……”

“難喝。”他反手將半塊玉璽碎片扔進鍋里，“傳旨，即日起孟婆湯改用鴛鴦鍋底——清湯用忘川水，紅湯加雷劫焦炭?！?

湯鍋驟然炸開，血霧中凝聚出第三枚玉璽碎片。孟婆假發被氣浪掀飛，露出光禿禿的金屬頭殼：“數據錯誤……請求支援……”

殷玄撿起假發綁在骨刃上，冷笑：“支援？朕看你這鐵腦殼正缺個拖把！”

玉璽碎片嵌入掌心，黑鱗瞬間蔓延至肩頸。虛空中浮現巨大青銅虛影，篆字如瀑布流瀉：

“篡改者殷玄，觸犯《天道律》第三條、第九條、第■■■條……”

“律法？”殷玄一刀劈向虛影，青銅碎屑紛飛，“當年朕焚書坑儒，也沒見天敢放個響屁！”

碎屑落地化作龜甲，裂紋組成二進制代碼〈01100110 01110101 01100011 01101011〉（譯：自己猜）

系統音突然卡頓，仿佛被掐住喉嚨：

【檢測到宿主■■■……修正失敗……】

【肉體詭異化：37%】

【解鎖能力：數據吞噬（初級）】

奈何橋崩塌在即，殷玄拎著孟婆的金屬頭顱踏上望鄉臺。臺下萬鬼哭嚎，他骨刃敲了敲孟婆的腦殼：“傳旨，即日起冥府績效考核改革——”

“每月收割陽壽指標翻倍，超額者賞雷劫搓背一次。”

“消極怠工……”他指尖黑鱗刺入孟婆電路板，“灌十斤鴛鴦鍋底料?！?

鬼群寂靜一瞬，突然集體暴動。殷玄踩碎望鄉臺石碑，玉璽幽光鎮壓全場：“造反？朕當年夷平六國時，爾等祖宗還在玩泥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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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提示：檢測到高危行為，強制播放錄播片段——）

虛空中浮現殷玄前世畫面：

暴雨中的祈雨街舞、群臣扭曲的表情、第九道天雷劈下時他豎中指的狂笑……

一行血色代碼在畫面邊緣閃爍：

“歷史數據異?！ㄗh徹底清除……”

殷玄徒手捏爆錄播屏，代碼碎片濺入瞳孔：“清除朕？且看誰先化成灰！”

黑鱗覆上右臉，瞳孔分裂成復眼，視野中一切數據流纖毫畢現——

忘川河底沉著第四枚玉璽碎片，表面刻著：“弒神倒計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