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小凡說的有些道理。”
沐雪點點頭。
但隨即話鋒一轉道:“不過嘛,我的俸祿最多只能拿出一部分作為武館開支。”
“大部分還是要留著以后當做嫁妝的。”
“我總不能空著手嫁入夫家吧?”
邢小凡嘿嘿一笑道:“師姐,咱們之前不是說好了,你招個男人入贅,留下來繼承師父的傳承么?”
“別胡說八道!是你和爺爺你倆商量的,我可沒同意找人入贅!”沐雪哼聲道:“我想找的男人必須要修為超過我才行的,哪個石皮境和銅皮境的男人肯入贅?”
見倆人又要玩鬧起來。
蘇南連忙起身請辭,“師姐、師兄,你們二人先聊著,我還有事,就先回屋了?!?
他可沒閑工夫聽倆人斗嘴玩。
有這個時間,不如去凝練一會兒赤棗泥呢。
“師弟你別著急走?。 便逖┻B忙喊道:“你還沒給出意見呢!”
“你覺得我該不該答應薛九兒?。俊?
蘇南心中嘆氣。
從他的角度來講,自然是不希望沐雪給薛九兒的女兒傳武的。
畢竟以后沐雪在武館待的時間少了,指點他的機會也就少了。
多少會對他的修煉造成一些影響。
但是,他也不能太過自私,不能因為自己修煉,就影響沐雪的抉擇。
沉思了少許時間。
蘇南說道:“以師姐的本事,尋一份三千銀子的俸祿并不難?!?
“所以,我覺得師姐抉擇此事,主要看兩方面。”
“第一,便是小凡師兄所說的,能否借此拉近和城主府的關系?!?
“至于第二點?!?
“應該思慮一下,薛九兒此人性格如何,是否好相處?!?
還有一句話,他沒有說出來。
如果薛九兒是個愛挑事的,他便不建議沐雪接下這份差事。
畢竟沐雪的性子也比較直,倆人很容易爭執起來。
到時候不僅無法和城主府拉近關系,反而將會關系鬧僵了。
沐雪手臂支撐著椅子扶手。
并且手掌托著香腮。
微微抬著頭,做思考狀。
“師弟說的也有些道理。”
“薛九兒此人年輕的時候,和曹靈悅那家伙有些相似,都是個不講理的。”
“雖說結婚生子之后脾氣收斂了許多,但本性難移,必然不是個好相與的。”
“是否答應她,我還真的要好好想想。”
......
經過沐雪幾日的沉思熟慮后。
最終還是拒絕了薛九兒。
此事并未引起什么波瀾。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
蘇南一直住在風雷武館之中。
除了偶爾去一趟魯家,或者回金松里的家中看看。
其余時間便都用來修煉了。
半月之后。
蘇南結束了一整天的修煉。
負手站在練武場之中。
在清風的吹拂之下,十分舒適暢快。
經過這段時間的磨練,他已經不像起初那樣每天都累的爬不起來。
反而開始享受修煉的過程。
他見四下里無人。
便打開結算面板。
信息隨之彈出。
【你氣血充盈修煉了一天的風雷腿法。】
【結算:進度+6】
【額外結算:無】
【功法:風雷腿法】
【境界:牛皮境小成(100/200)】
【技能:腳夫(圓滿),凝練赤棗泥(圓滿),風雷步(圓滿)】
【額外技能:裂地踏】
這段時間的辛苦沒有白費。
進度已經達成了一半!
再有半月,便可以牛皮境小成了!
只不過,他手里的銀兩已經全部用完。
就連服用的精肉也所剩無幾了。
得想辦法賺錢了。
“要不去吳管事那里試試,看看除了赤棗泥之外,還有沒有別的活計?!?
蘇南在心中盤算著。
就在此時。
突然聽到有人敲響了武館大門。
邢小凡這時候已經回家休息了,沐天生和沐雪爺孫二人住在后院。
這個開門的任務自然就落在蘇南身上了。
他趕到前院,將大門打開。
看到門外站著一個身體干瘦全身帶著酸味的男子。
“小斤?你怎么來了?”
蘇南驚訝問道。
站在門外的竟是張麻子之子,張小斤。
張小斤連忙躬身行禮道。
“杠頭大人?!?
“把頭大人讓我前來告知,您得空了去一趟碼頭。”
“他有事要跟您商量。”
說完之后。
張小斤抬頭看了看大門上方懸掛的‘風雷武館’匾額。
臉上露出一絲怯色。
“把頭大人最近還好吧?有沒有和他人起沖突或者受傷之類的?”蘇南隨口問道。
“和往常一樣,并沒什么異常?!睆埿〗锢蠈嵒氐?。
自從血狼會的千金辛月痕將金泰武館的千金齊芳草打成重傷,蘇南便一直有些擔心楚把頭被卷進去。
聽到楚把頭沒有什么異常,不由地心中松了一口氣。
“嗯,我知道了,抽空我就去見他?!碧K南點點頭。
......
次日。
天剛蒙蒙亮。
蘇南找沐雪請了假。
很快便來到西城碼頭之上。
“杠頭大人!”
陳大壯正坐在矮木樁上閉目養神。
聽到有腳步靠近,睜開眼睛看到是蘇南。
嚇得連忙站起身來躬身行禮。
這個矮木樁原本是陳大壯的專屬座位。
自從蘇南當上了杠頭之后,矮木樁就歸蘇南所有了,算是蘇南地位的象征。
這段時間蘇南不怎么來碼頭,他行使代理杠頭之職,累了之后,不太喜歡和那些全身酸味的腳夫們坐在一起,所以重新回到了矮木樁之上坐著。
沒想到被蘇南抓了個正著!
陳大壯嚇得全身緊繃。
如今的蘇南已經加入了風雷武館,成為了習武之人,隨便伸出手指,便可以捏死他這種底層的粗人,由不得他不害怕。
“我來找把頭大人談事,你繼續休息吧。”
蘇南笑了笑,輕輕按了一下陳大壯的肩膀,示意其坐下。
以他現在的身份,自然不會因為一個破木樁爭風吃醋。
說白了,如果不是曹家每年給五十兩銀子的補貼,蘇南早就辭去杠頭這個職位了。
來到躺椅附近。
發現楚把頭蓋著毯子睡的正香,蘇南也沒打擾。
他從沐天生的口中已經得知,楚把頭這個睡覺的毛病,是因為年輕的時候被怪魚咬了一口導致的。
蘇南不由地嘆了口氣。
真是世事無常。
如果不是遇到怪魚,楚把頭的上限遠不止于此。
“怎么了?唉聲嘆氣的?!?
楚把頭翻了個身醒來,正好看到蘇南,于是笑著坐起身來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