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做?”越水有些期待地問道。
“其實,我原本只是打算在東京找個知名的主播在新聞上曝光薰衣草別墅的真相,”
松田摸著下巴,沉思了一下,
“不過,你剛才說出你的計劃后,我心里忽然有了一個想法。”
“什么想法?”越水緊靠在松田懷里,關心的問道。
“不如就把你那個假的偵探比賽變成真的好了,”松田笑道,“這個創意其實很不錯,把日本各地出名的高中生偵探聚到一起,讓他們比賽推理,這種節目,我想電視臺應該也不會拒絕的。”
“真的可以嗎?”越水遲疑道。
“可不可以,等我回東京后,找朋友問問看,”松田自信道,“不過這種有噱頭的節目,我想電視臺應該不會拒絕。”
“比賽的其他細節就和你說的一樣,等時津潤哉第一個解開謎題,電視臺也宣布他是本次比賽的勝者后,我們再當眾將之前薰衣草事件的真相揭露出來。”
“前輩,你的意思是,我們可以當著全國的面,揭穿時津潤哉的真面目,給香奈洗刷清白?”越水驚喜道。
“如果計劃成功的話,應該是可以的。”松田點頭道。
“前輩肯定能成功的。”越水自信的說道。
“怎么對我這么有信心了?”松田好笑地看著她。
只是在泥石流里被壓了三個小時,越水這丫頭就好像變成了他的腦殘粉一樣。
他說什么,她就信什么。
“因為前輩確實做到了我之前做不到的事啊,”
越水轉身看了看不遠處失魂落魄的大門正太郎以及他的兩個手下,
“我原本雖然也知道是時津潤哉誤導了警方,卻沒想到警察內部,也有和時津潤哉一樣的人。”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只要攸關自己的利益,有些人就是什么都能做的出來的。”
松田拍了拍越水的肩膀。
“但有些人不代表全世界,所以不到了逼不得已的最后時刻,絕對不要做蠢事。”
“前輩,你放心吧,我不會為了時津潤哉臟了自己的手!”越水搖頭道,“以前我一心只想著為香奈報仇,所以覺得無論怎么做的都行,但現在我又多了一個目標,所以絕對不會再選擇做那種傻事了。”
“新的目標?是什么?”松田好奇道。
“當然是早點畢業,然后進入一課,給前輩當助手了!”越水昂著頭,信心滿滿地說道。
看著她現在開朗的笑容,比起剛見面時的陰郁,無疑是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松田對此,心里自然也是相當高興的。
……
問清楚那個高中生偵探的身份后,松田本來準備搭乘飛機,立刻返回東京。
但越水卻強拉著他在高知的醫院做了一個全身的檢查。
直到確定松田的身體,并沒有因為泥石流而留下暗傷后,越水才算徹底放心。
而等醫院的報告出來,已經到了第二天,松田的手機上,也多了不少催促的電話。
他的手機之前已經被救援人員在紅色奔馳的車座下找到了,除了屏幕多了幾道劃痕,其他功能倒是都正常。
這些打電話過來催促的幾乎都是佐藤,
她在從米谷老巡警那里接收了槌尾廣生后,也從老巡警那里得知松田正和一個男孩子氣十足的女偵探待在一起,
佐藤立刻反應過來,那個女偵探肯定是她和松田在千葉遇到的越水,
不知為何,面對越水,佐藤總是有種危機感。
得知松田和越水在一起后,佐藤就開始不斷打電話,催促松田盡快返回東京。
……
松田和越水買了機票,直接乘坐飛機從四國返回東京。
下了飛機后,看著天色還早,松田帶著越水便想先回警視廳看看槌尾廣生怎么樣了,
不想進了一課,卻找不見佐藤,就連目暮和高木也都不在。
“長警官,其他人呢?”
松田找到了同樣姓高木,也是他這次四國之行最大功臣的高木長介警部,
“日賣電視臺出事了,目暮帶著佐藤和高木都過去了。”長警官端著茶杯說道。
“對了,這次四國的事情,多虧了長警官介紹的那位米谷前輩,”松田感謝道,“要不是他幫忙,物證和人證我恐怕都弄不回來。”
“嗯,這些米谷那個老家伙也和我說過了,”長警官笑了笑,臉色忽然變的嚴肅,“那個老家伙也讓我帶給你一句話。”
“長警官請說。”
“薰衣草別墅的案件確實是冤枉了那個跳海的女孩,但逼供她的兩位警官已經為此愧疚的自殺了,米谷希望你將來行事時能稍微顧忌一下他們的名聲。”
“嗯,”松田了然地點了點頭,“長警官請轉告米谷前輩,我知道怎么做了。”
……
“前輩,我們現在去哪?”從警視廳出來,越水問道。
“日賣電視臺出事了,一課的目暮警部帶著其他人都已經過去了,我也想過去看看,你……”
松田話未說完,越水已經搶先答道:“我也要去!”
“行,你過去剛好也能幫的上忙。”
松田同意后,找了輛一課的警車,帶著越水一起開車離開了警視廳。
……
當松田和越水趕到日賣電視臺時,
電視臺的門口已經擠滿了人,不少新聞媒體在聽說日賣電視臺死了人后,都趕來湊熱鬧,準備好好播報一下“同行”的倒霉事件。
而日賣電視臺自然也不肯就這么把自家的丑事曝光,大批的電視臺員工直接堵在門口,禁止其他人進去。
松田帶著越水一開始想要進去,也被他們拒絕了。
直到松田掏出警察手冊,才有周圍的記者認出了他。
“松田陣平!是警視廳的名刑警!”
“松田警官,請問里面到底出了什么事,能給我們介紹一下嗎?”有記者已經開始發問。
還是不夠出名啊,刷臉別人都認不出,還得靠刷警察手冊。
松田暗自自嘲了一句。
他正要對發問的記者解釋,自己也是剛來,就有日賣電視臺的員工急匆匆地將他和越水拉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