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剛開口,大門警部就惱火地喊道:“這是我們高知警察本部的事情,不需要你們東京警視廳的來多管閑事!”
說完,他重重地砸了一下門,出去了。
雖然被拒絕,但松田自然不會這么簡單地就放棄,
他拉著越水,兩人出了警察本部后直接找了輛出租車,
在向司機出示了警察手冊后,松田讓他開車跟在了大門警部的警車后面。
……
大門警部的警車停在了一個有些破敗地院子前,
門口已經有巡警拉起了警戒線,
不少附近的居民正在那湊熱鬧,圍觀警察辦案。
松田和越水也隨即從出租車上走了下來。
在看到他們兩人也跟了過來后,大門警部直接黑著臉吩咐下屬:“看好那兩個人,絕對不要讓他們進入現場。”
松田原本確實打算趁機混進去,
現在這樣,自然是沒戲了。
他和越水只好站在警戒線外的人群中,卻意外的從附近居民的閑話里,了解到了不少事情。
原來自從半年前,薰衣草案件變為殺人案,而嫌疑人,越水的朋友,水口香奈因為逼供跳海后,
松下警官就被停職了,這半年來,他一直都在家里。
前三個月,松下警官的表現還都一切正常。
但在被停職三個月后,他的精神卻是越來越差,
住在他家周圍的鄰居,經常能夠聽到他在半夜,發出驚恐的大叫。
因為這個,松下的妻子也帶著孩子跑回了娘家。
庭院沒人打掃清理,也就漸漸顯得破敗了。
“之前我看著松下警官的臉色就覺得不對勁,白的和紙一樣,我當時就說他可能要出事,你們還不信!”
一個大媽昂首挺胸,得意洋洋地向周圍的其他人說道。
“松下警官,人還是很不錯的,之前也經常幫我們的忙,沒想到他竟然也會自殺,”有居民可惜道。
“聽說是因為之前的一個案子,松下警官逼死了犯人,現在估計是心里過意不去,所以自殺了。”有消息靈通的說道。
……
松田和越水正在聽著周圍居民的閑聊,收集情報。
這時,一輛警車開了過來,徑直停到了警戒線前方的路邊,
從車上下來了一位白發蒼蒼,滿臉嚴肅的老刑警。
松田看了看他的胸章,這么大的年紀,竟然還只是最普通的巡查。
不過雖然老刑警的警銜不高,但警戒線前的巡警們卻都對他相當的尊重,
見到老刑警后,立刻就是一個標準的敬禮,比之前面對大門警部,尊敬多了。
“米谷巡查長,您來了!”
米谷?
這不就是長警官的那位朋友嗎?
松田心里一動,急忙帶著越水走了過去。
“米谷前輩,在下松田陣平,是從東京警視廳過來的。”
老刑警的警銜比松田還低了兩級,松田不好用職務的稱呼,便干脆看著對方的年齡,喊了前輩。
只是他剛自我介紹了一句,老刑警就點了點頭。
“我知道,高木那個老混蛋和我說過。”
高木?
松田怔了怔,這和高木有什么關系?
而且高木雖然混蛋,但和老也扯不上吧?
“米谷前輩,您說的高木是……”松田疑惑道。
“就是高木長介啊,”
老刑警皺著眉,一臉懷疑地看著松田和越水,
“難道不是他告訴你,我的名字和聯系地址嗎?”
原來長警官也信高木……
松田這才反應過來。
在一課,大家平時都是稱呼他為長警官的,
長警官和高木涉同姓這點,恐怕整個一課也沒有幾個人知道。
松田解釋過后,老刑警這才收起了警惕。
“高木那個老混蛋還天天勸我改改脾氣,他自己不也混的不怎么樣嗎,別人連他的姓氏都不知道!”
老刑警哈哈大笑,松田只能在一旁尷尬地笑著。
長警官可是一課的老前輩,松田這個年輕人,可不好隨便評價他。
“對了,你不也是刑警嗎?既然來了,怎么不進去看看現場?”
老刑警皺眉教訓道,
“難道就因為這里是高知,而你是來自東京,所以就不想管這里的案子了?”
好吧,我算是知道為什么長警官說這位不討人喜歡了……
這才剛見面,事情還沒搞清楚,就直接教訓,
這位老前輩的脾氣,也確實夠直的。
“可不是我們不愿意進去,而是別人不讓,”
越水在旁邊看到松田被冤枉,立刻不忿的說道。
“誰不讓你們進去?”老巡警立刻瞪著眼睛,看向了旁邊警戒線的巡警。
“前輩,是大門警部的命令,”巡警低聲解釋道。
“那個蠢貨,就知道下這種亂七八糟的命令,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們又弄出了一個冤案,害怕被別人知道呢!”
老巡警氣憤道。
冤案?
這位老前輩難道指的是越水朋友那件案子?
松田心里一動。
“好了,你們兩個跟我一起進來!”老巡警哼道。
“我看誰敢攔著!”
靠著他的面子,其他巡警果然都不敢多嘴,乖乖地任由松田和越水進入了警戒線。
房間里,鑒識人員已經將死者放了下來,正在檢查死者的傷痕。
大門警部正在一旁吩咐著什么。
在看到老巡警帶著松田和越水進來后,大門警部立刻就黑了臉,
“米谷巡查長,他們兩個……”
“是我讓他們進來的,這位松田警官被譽為東京警視廳的名刑警,對案件推理肯定十分擅長,我帶他來看看現場,或許能找到不對勁的地方。”
老巡警隨口解釋了一句后,便不再理會大門警部,自顧自地去調查現場,
其他警察也都沒什么驚訝的表情,顯然對老巡警不給大門警部面子這點,早就已經習慣了。
越水進到屋里后,也熟練的開始檢查現場,
很快,她也得出了死者確實是自殺的結論。
“死者脖頸上的傷痕,符合自殺上吊的樣子,而且手指甲里的棉絮也和上吊繩子相符,應該是他自己上吊后,掙扎時,殘留在指甲里的。”
越水侃侃而談,
“除此之外,并沒有其他的強迫和反抗痕跡,房間里的布置雖然臟亂,但也并沒有翻找的跡象,應該是自殺無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