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對不起!我錯了!”
柯南停了下來,對著天空大喊了一聲。
“呱呱呱!”
眾多烏鴉停下了空投的動作,仿佛接受了道歉一般,叫了幾聲。
“可惡!讓我抓到是誰訓……”
柯南的氣話說到一半,就看到小蘭一臉警告地指了指天空,
他抬頭一看,原來是那些烏鴉又對他虎視眈眈起來。
“抱歉!我真的錯了!”柯南彎腰鞠躬,一氣呵成。
這時,白天拍電視劇的男主角,那個喜歡自稱帥哥的那智真吾也爬上參道,來到了拜殿前,
在看到漫天的烏鴉,還有青石板上到處都是的烏鴉糞便后,那智真吾立刻便是一臉嫌棄。
“這些臭鳥搞什么?”他小心的躲避著地上的糞便,“萬一搞臟了本帥哥的衣服和鞋子……”
“不要說烏鴉的壞話!”好心地洋子急忙阻止。
但那智真吾卻沒明白她的意思,自顧自的說道:“本帥哥非找人把你們這些破鳥烤熟了不可!”
“呱呱呱!”
眾多烏鴉聒噪著開始編隊,之前轟炸柯南的一幕,再度在拜殿前上演。
呵呵,原來剛才的我就是這個樣子……
柯南臉色發黑的看著大呼小叫,四處亂跑的那智真吾。
“大晚上的,你們這些人在拜殿前吵什么?”
米花神社的神主豆垣老先生本來想去看看正殿怎么回事,卻又聽到了拜殿前的喧鬧,于是便先來到了前面這邊。
“爺爺!”
豆垣妙子跑到老先生身邊,抽噎著將當年隱瞞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原來當年的真相竟然是這樣?!?
老先生嘆息了一聲,他看了看躺倒在地的安西守男,又望了望漫天飛舞的烏鴉群,
“或許今晚真的是彬山的靈魂,讓烏鴉神靈顯現神跡了?!?
說完,老先生拉著孫女,兩人一起在拜殿前,恭恭敬敬地下跪行禮。
“杉山先生,當年的事情,我會帶著妙子去警局說清楚的?!鄙裰鞫乖舷壬J真地說道,“當年你蒙受的冤屈,一定會真相大白的?!?
“安西,還不快過去為當年的事情道歉!”
島崎先生走到安西守男身邊,催促道。
“你胡說什么,我才……”
安西守男還想要嘴硬,卻忽然聽到烏鴉呱呱的叫聲,
他才剛張嘴,大片烏鴉就已經飛到了他身邊。
“我去!我現在就去!”
安西守男趕緊手腳并用地爬到了拜殿前,也學著豆垣兩人的樣子,恭恭敬敬的跪了下來。
“對不起,當年都是我太過貪心,聽到神社的倉庫里有值錢的祭品,就去偷了!”
“呱呱呱!”
眾多烏鴉站在拜殿的屋檐上,似乎對安西守男的話很不滿,紛紛聒噪地叫著。
“這……”
安西守男后怕的捂著臉哆嗦著,
剛才的烏鴉襲擊,已經讓他的臉上,還有身上,到處都是被烏鴉啄出的細碎小傷口,
這些小傷口雖然不致命,但那種渾身上下就好像被人用小鉗子夾肉的感覺,也不是誰都能受得了的。
“這些烏鴉的意思是,你應該去警局自首!”豆垣老先生緩緩說道,“只有償還了你的罪孽,杉山的魂靈和烏鴉神靈才會饒恕你!”
“警局?不,我才不去……”
安西守男剛想否認,就見一只烏鴉從天而降,落到他頭上后,狠狠在他的臉上啄了一口。
安西守男疼的叫了一聲,下意識地抬手就想要將頭上的烏鴉抓住,但胳膊剛抬起來,他就注意到了其他烏鴉冰冷的眼神。
“烏鴉是很記仇的生物,有些仇恨它們甚至會記一輩子,”柯南提醒道,“我想你今天要是不能讓它們滿意,以后在日本,你就不要打算出門了?!?
“不出門?那怎么可能!”
安西守男沮喪地跪在地上,神情掙扎著,最終還是說道,
“我……我會去自首的。”
“呱!”
停在他頭頂的烏鴉在安西守男的腦門上輕啄了一下,似乎在提醒他不要忘記誓言,然后展翅向著天空飛去,
其他烏鴉也緊隨其后,紛紛飛上了天空,各自散開……
短短不到一分鐘的功夫,剛才還密密麻麻,漫天遍野到處都是的烏鴉,就已經只剩下零零散散的幾只了。
要不是安西臉上身上的傷口,還有地面青石板上的糞便,
恐怖誰也想不到,這里剛才竟然會有上千只烏鴉聚集。
看到這樣的情景,豆垣祖孫立刻再度跪拜了下去,
安西守男也徹底相信這是當年的杉山魂靈作祟了,也跟著再度跪倒。
“我剛才好像聽到有人想要自首?”
松田打著哈欠,順著參道,走到了拜殿前。
“松田警官!你怎么來了?”洋子驚喜道。
“我剛辦完事,看到神社這邊吵吵鬧鬧的,就過來看一下,”
松田隨口解釋,事實上,在安西守男說出要自首后,他便解散了烏鴉群,
意識也離開烏鴉神靈的傀儡軀殼,返回了原本的身體。
按照系統的提示,他將烏鴉神靈的傀儡軀殼留在了神社的正殿,讓它慢慢吸收神社信徒的信仰。
松田只要隔段時間,過來收割一下就可以了。
做完這些,他從正殿后面的坡道下去,饒了一圈,這才從神社正面的參道走了上來。
“松田警官,是我要自首!”
安西守男乖乖地將雙手遞到了松田面前,
“當年米花神社有一批珍貴的祭祀用品被盜,那些事都是我做的?!?
“松田警官,這件事我也有責任,當年是我將祭祀用品的事,告訴了安西,結果最后害的當時的神社倉庫管理杉山先生自殺了?!?
豆垣妙子說完,歉意地看了看未婚夫:“抱歉了,裕二?!?
“沒關系,過去的已經過去,等你為杉山先生贖罪后,我們再結婚,”島崎裕二將未婚妻輕輕擁在懷里。
“嗯,”
豆垣妙子喜極而泣,她本來就是擔心當年的事情曝光后,島崎裕二會和她分手,
現在聽到他的承諾,終于心安了下來。
“松田警官,”安西守男還想要辯解,“我當年只是偷東西,那個管理員的死,真的和我沒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