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津潤哉這么說,顯然是在表示,他參與過的三百多事件,可都是能驚動警方的重要案件,絕不是那種把抓貓抓狗都算在里面可以比擬的。
服部立刻就聽出了他的暗示,頓時不服氣的哼了一聲,
而一旁的越水,從上島后就開始忍耐,到了此時,終于忍不住開口道,
“既然是三百事件,那么遭到起訴逮捕的最少也應該有三百人吧?怎么會只有二百五十人呢?”
“嘛,事件多了,難免會有犯人逃跑的,或者是畏罪自殺,這很正常,”
時津潤哉毫不在意地說道。
而越水看著他在提起“畏懼自殺”時,臉上那輕松的表情,立刻便捏緊了拳頭!
眼中的怒火就仿佛隨時要傾泄而出。
眼見越水似乎有些控制不住了,松田急忙輕咳了一聲,
“至于我的話,在下松田陣平,東京警視廳一課的刑警,也是這次推理比賽的出題人。”
“這次的推理比賽,希望大家不要沖動,那句話怎么說的來著,友誼第一,比賽第二嘛。”
越水立刻就明白了松田的意思,她咬了咬自己的嘴唇,強迫自己平靜了下來。
其他人對松田的話也并沒有在意,只以為松田是在提醒大家,不要為了比賽傷了和氣。
只有剛從衛生間回來的柯南,他原本就把松田和越水的計劃猜出了大半,現在一看越水激動地神情,還有松田的提醒,立刻便將注意力放在了時津潤哉身上。
這個人,難道就是那個導致越水小姐的朋友死亡的高中生偵探?
柯南暗自猜測。
四個參賽選手和松田過后,便輪到其他人。
等所有人都自我介紹完,水無憐奈笑道:“正式比賽明天開始,大家現在可以自由地在島上逛逛,晚上七點是晚餐時間,就安排在別墅的院子里,大家千萬不要忘記了。”
囑咐完眾人時間,她才示意一旁的攝影師不要再拍了,剛才所有人的自我介紹都已經被拍了下來,之后等節目的導演剪輯后,也都是要用上的。
聽到可以自由地在島上閑逛,眾人很快就都各自散開了。
松田這伙人里,小蘭第一次到島上來,便想要拉著園子出去轉轉。
而園子也想要給姐姐和松田制造機會,便也邀請了兩人。
“七槻,你也和我們一起出去走走吧?”
松田看向一旁從剛才開始就沉默的越水。
對此,園子立刻不滿地嘟起了嘴。她和越水雖然是初次見面,但剛才也注意到越水似乎在故意干擾松田和她姐姐,
園子立刻便將越水劃到了和她姐姐搶男人的敵人里面。
“前輩,你們去吧,我回房間休息會。”
越水神情低落地搖了搖頭,起身向著樓上走去。
“越水,記住我剛才的話,千萬不要做傻事!”
松田看著越水神傷的背影,忍不住又提醒道。
“前輩放心吧,”
越水轉過身,有些不滿地嬌嗔道,
“我又不是小孩子,再說前輩已經幫我做到了這個地步,我也不想毀了前輩的辛勞。”
松田一直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樓梯上,卻還是有些放心不下,
他本想留下來,那邊的園子卻已經一把將松田推到了綾子身邊。
“松田警官,這可是我們家的私人島嶼,平時一般不會讓外人上來的,”園子催促道,“你好不容易來了,就多轉轉嘛,對了,姐,你剛好可以給松田警官當向導!”
將松田和綾子推到一起后,園子一手牽著小蘭,另一只手直接拖著柯南的衣領,拽著兩人就往外走,
“我也帶你們去看看島上的風景。”
她們三人走了后,剛才還擠的滿滿當當地客廳,頓時就只剩下了松田和綾子二人。
“松田警官,如果擔心的話,不如還是上去看看吧?”
綾子注意到松田還在擔憂地望著樓梯,善解人意地說道。
“……算了,”
松田本來確實想要上去瞧瞧越水,但此時仔細想了想,還是放棄了,
“有些事,還是要她自己想通才好,別人說再多也沒有用。”
綾子雖然知道是越水策劃了這個偵探甲子園的比賽,
但對松田和越水真正的計劃卻并不知曉。
此時雖然有些疑惑,但她和越水初次見面,自然也不方便多問。
“綾子,我們也去島上轉轉吧,”松田邀請道,“剛才園子不是說了嘛,你們家這座私人島嶼,平時可是上不來的。”
“那丫頭只是夸大其詞罷了,”綾子微笑著回道,“這座島只要是鈴木家的朋友,隨時都可以過來玩,松田警官如果有興趣,以后想要過來,也可以隨時和我說。”
不知為何,說這話時,綾子露出了復雜的神情,其中既有失落,也有輕松。
……
不得不說,鈴木家確實土豪,
光是這座私人島嶼,最少就有三四十英畝那么大,
整個島嶼東高西低,西邊的海岸皆是沙灘,
而東邊則多是斷崖峭壁,而除了海灘旁邊的這座別墅外,在島上東邊斷崖那一側的最高處,也還有一座巨大的別墅。
那里能夠俯視眺望整個島嶼,據說風景要比海邊這里還要優美的多,
其他人大多都已經順著山路,向著那座別墅而去,
只有松田和綾子兩人,獨自悠閑地順著海灘慢步。
綾子一開始還維持著穩重地大小姐形象,
走了一會后,或許是今天心情舒暢,她漸漸也變的活潑了起來,
干脆取下涼鞋,用手提著,白嫩的腳掌直接踩在沙灘上,
在感受細膩的海沙時,不時去踩一踩海水帶過來的浪花。
松田被她感染,也漸漸放下了心事,
兩人在海邊嬉鬧了一會,綾子忽然笑道:“松田警官,多謝你了,我好久沒有這么開心了。”
“鈴木家的大小姐也有那么多的煩心事嗎?”松田好奇道。
“鈴木財團是鈴木財團,我是我,又怎么會沒有煩心事呢!”
綾子嗔怪地瞪了松田一眼,隨后又無奈地笑道,
“別說我,就是園子,也只有現在能夠無憂無慮了。”